兩人都在訴說著自家爹娘的不靠譜, 同時也對對方有了新的了解。
衛嘉言這時候想起了自己剛剛對青青說過的話,兩人現在反正也沒有什麼彆的事情做,於是提議道:“我來教你畫符吧, ”
他頗有些雀躍,長這麼大, 從來都是彆人教他, 如今他也能教彆人畫符了, 頗有些豪情在了。
“畫符?” 青青想了想, 好像是他們之前就商量好的, 果斷同意, “好啊。”
反正現在也沒有大人能夠管住他們, 兩小隻迅速結成同盟,而後在無人管轄的地盤快樂地玩耍起來。
再怎麼守禮, 衛嘉言也不過是個孩子, 這幾天和青青混在一起後更是在早就拋棄了之前在家的條條框框,現在已經沒了家中的模樣,聽到能和青青一起玩之後頓時高興不少。
“我們就從最簡單的開始, 你可以的!”
“好哦,可我們去哪裡畫啊?”青青問出了一個致命的問題。
衛嘉言也愣住了,是啊, 他來青雲派之後,身上並未攜帶符紙和符筆, 如今要畫符咒, 在哪裡畫才好?
“要不,我們去找小叔借幾份?”衛嘉言提議道,“他那邊一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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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峰,自從小侄子過來之後, 四長老的生活中就多了一項接送小侄子的日常。畢竟人是住在他這裡的,玩卻是要去主峰和劍蜂的,小侄子自己是不會飛的。
本以為對自己的生活不會有太大的影響,小侄子也很聽話,不會鬨出什麼事情來。
但這種好的預想隻停留在了第一天,那時候的小侄子溫和疏離,但知禮。
第二天,不知道和青青一起玩了什麼的小侄子見到他之後,先是遲疑了一會兒,然後不知想到了什麼,走了過來,用力地抱住他,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又迅速鬆開,朝著自己的房間門走去了。
四長老一開始還隻以為小侄子是因為那天麵對自己的時候後退了一步而道歉,沒想到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他感到越來越奇怪。
“小叔,今天我和青青一起練劍了,你在青雲派這麼久了,你會劍術嗎?”這是激動的小侄子。
不是他,他一個符峰長老,要什麼劍術啊?而且小侄子不應該也是學習符道的嗎?怎麼又開始練劍了?
“不過,我好像被騙了......”小侄子的臉色迅速垮了下來。
看到他如此傷心,四長老正準備安慰一下,不了小侄子安慰自己的速度比他的動作還要快,當即打氣:“但是我和青青還是好朋友的,我也會和她一起學劍術。”
等等,等等!事情越來越不對勁了啊?我請你過來,難道是為了讓你學習劍術的嗎?
感到越來越不對勁的四長老已經想著自己是不是該將小侄子送回去了,這些天小侄子的表現也越來越奇怪,讓他有些惴惴不安。
要是他們家族下一代的家主半路轉道去學了劍術,他應該會被自己的大哥打死。
正當他思索的時候,外麵忽然傳來了動靜。奇怪了,他這符峰平日裡也不會有什麼人過來,弟子們鬨出的動靜每回倒是不小,隻是和現在的動靜對不上啊?
他好奇地走了出來,隻見麵前,自己的小侄子正在喝青青爭論著什麼,甚至手上還拿著他好不容易搜羅來的扶桑紙。
這種符紙用來畫符,符咒的效果將會更上一番,因此價格也格外昂貴。
四長老心裡突突的,隻感到自己好像有些站不穩了,他顫顫巍巍地舉起手,原本年輕的麵容頓時像是蒼老了不少:“你們......這是在乾什麼呢?”
“小叔!”見他過來,衛嘉言像是有了主心骨,眼中迸發出光芒。
四長老本想著眼不見為淨,但看著那扶桑紙,心中也有些不忍。
“罷了罷了,你們都說說,出什麼事情了?”
衛嘉言頓立刻說道:“我說這扶桑紙適合畫符,想過來找你借上一些,練習符咒,可青青硬是說這紙看上去和她平日裡見的沒什麼區彆,我正在和她解釋呢!”
等下,你們在說些什麼?
四長老的聲音開始顫抖:“你是說,要借我的扶桑紙,練習符咒?”
“對啊,”衛嘉言誠懇地說道,“扶桑紙效果更好,練習起來一定更快,可是青青她.....”
“不借!”還沒有等衛嘉言說完,四長老迅速說道,並且將他手中的扶桑紙抽走,“我不借你們,你們到彆的地方去玩吧,放風箏也好,練劍也好,彆待在我這裡了。”
話一說完,他又有些後悔,自己是不是太嚴厲了,對孩子這樣說真的好嗎?
可是他一抬頭,麵前的兩個小孩絲毫沒有關注他這邊的情況,而是跑到一旁嘀咕起來了。這二人自以為自己很小聲,但他可是能聽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