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笑卻不過跑了十幾步,就看見皇帝蕭倦一行浩浩蕩蕩正往這邊來。
顧不得疾馬危險,林笑卻猛地攔在道上,伸手大吼道:“有虎!救人!”
蕭倦看清了人,一手將他提溜上馬,往山旁一望,見真有虎,拉弓就射。
蕭倦身旁幾十號人,有武將有護衛,武將們圍殺老虎,一個護衛把雲木合抱出了獵殺地。
林笑卻渾身戰栗,淚水仍然不自覺往下落。
皇帝蕭倦把他抱在懷裡,顧不得斥責他下場的事,隻是摸著他的臉替他擦淚。
臉上不但有淚,還沾了雲木合的血,手上也是。皇帝蕭倦微微嫌棄,直割了袖子把林笑卻勉強擦乾淨才好些。
“當道攔馬,你倒是膽子大,要是彆人,朕直接衝過去,踏成馬泥。”蕭倦把林笑卻抱緊,摸摸他後腦勺,“現在知道怕了,抖得停不下來,還敢下場招惹老虎。”
蕭倦摸著摸著發現沒抖了,還以為林笑卻長進了,沒成想是暈了過去。
蕭倦抱著林笑卻回行宮,讓那些個武將把虎殺了,剝皮抽筋拔骨,晚上給烤了!
護衛們跟著皇帝離去,一個護衛把雲木合也帶上了,見皇帝沒安排世子又昏迷,就直接把人送到了世子住的院落。
而可憐的追風,眼見著林笑卻被皇帝抱走,它被老虎抓得遍體鱗傷,掉了好幾塊肉,痛得齜牙咧嘴,隻能先回到主人身邊去。
今天這一遭,要不是它經常上戰場,戰鬥經驗豐富,換匹彆的馬來,早死翹翹了。
追風又是驕傲又是疲憊地趕了回去。
剛走到主子院落,就再也堅持不住倒了下去。
威侯彆院的奴仆見到侯爺的馬傷成這模樣,駭得一大跳,狂奔疾呼找來了隨行的軍醫救治。
皇帝的寢宮裡。
林笑卻睡得很不安穩,他渾身沐過浴,擦過藥,皇帝沒讓自己的太監去做這件事,支使謝知池服侍的。
皇帝道:“怯玉伮不是喜歡你?可憐見的,朕給他一點甜頭,讓他昏著的時候嘗嘗你服侍的滋味。”
當然,皇帝沒有心大到讓謝知池真的一個人與昏迷的林笑卻共處一室。
萬一謝知池把怯玉伮淹死在浴桶,那多可惜。
皇帝自願當了督工。
熱水氤氳,林笑卻被脫了衣衫卻毫無所覺。
謝知池仔細地給林笑卻沐浴完,擦乾身子抱到了床上。
皇帝檢查一番,手臂上有些青腫,許是用力過度,最嚴重的是大腿內側的擦傷,想是騎馬導致。
謝知池給林笑卻擦藥時,林笑卻明明昏迷著卻下意識推拒。
皇帝蕭倦攥住了他的手:“都是男子,你害羞個什麼勁。”
見林笑卻蹙著眉很不適的模樣,蕭倦推開了謝知池,自己給他抹。
蕭倦抹著抹著笑了起來:“給人擦藥,朕還是頭一遭。”
乾脆送佛送到西,把衣服也給他穿上。
他摸摸林笑卻臉蛋,讓謝知池把太醫叫進來。
太醫進來時,皇帝直接把林笑卻抱在了懷裡。
太醫垂著頭,當自己沒眼沒心,騙自己這是舐犢之情。
皇帝把林笑卻的手抬起來,讓太醫診斷。
太醫說什麼皇帝都沒聽,他望著林笑卻病白的臉,忍不住掐了上去。掐紅才好看,誰也沒虧待他,一天到晚白著臉。
不聽話,病怏怏的還下場騎馬,騎個馬都能受傷,傻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