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親自熬藥去了,蕭倦讓謝知池上床,給林笑卻暖腳。
可憐見的,身體冷颼颼的,一定嚇壞了。
謝知池沒動。
蕭倦道:“不想服侍朕的怯玉伮,就去服侍朕的烏婪。讓朕瞧瞧,馬蹄下你還能不能這樣沉默。”
烏婪是蕭倦的那匹黑馬,顧名思義,又黑又貪婪,要最好的草料,最好的居所,不然寧願餓死凍死,也不肯屈居一地。
偏偏蕭倦就喜歡烏婪這個性子。反正是他的馬,他造一個宮殿金屋藏馬也不是不可。
謝知池沉默地上了床,解開衣衫,用小腹溫暖林笑卻的雙腳。
蕭倦看到謝知池那沉默模樣,叫他把麵具揭了。
謝知池隱忍地將麵具揭開。
“不見天日,”蕭倦嗤道,“跟個野鬼似的。”
“明明能當朕的寵姬,偏偏要當朕的奴,謝知池啊謝知池,”蕭倦撫著林笑卻的唇瓣,道,“若不是怯玉伮求情,朕真想閹了你瞧瞧。
“公豬閹了才好吃,大概你也一樣。”
麵對蕭倦的侮辱,謝知池隻是沉默,沉默。
蕭倦也不需要謝知池應答,他自顧自道:“朕的怯玉伮還沒碰過人呢,都這麼大了還是個雛。”
蕭倦鬆了手,將林笑卻放回床上,看著謝知池道:“你去服侍如何?”
謝知池怔在當場,抬眸望向皇帝,滿眼恨意。
蕭倦唇角笑著眉眼卻冷:“等怯玉伮玩膩了,朕把你賞給護衛,千人騎萬人壓。到時候你會明白,朕當初對你有多麼憐惜。”
“滾。”蕭倦懶得再看謝知池。
謝知池胸膛劇烈起伏,甚至想就現在,跟皇帝魚死網破。
但他忍了下來,係好衣衫戴好麵具下了床。
“站住,”蕭倦道,“滾,不是走,爬,不會嗎?要不要朕再叫人教教你。”
懲戒閣的痛苦與羞辱如斧墜落,謝知池懷疑自己根本就沒從那裡出來,他站不穩晃了一下,睜開眼見還是這狗皇帝站這,才從那要毀滅一切的絕望中脫離出來。
謝知池麻木地跪了下來,不急不緩往外爬。
蕭倦見此,反而眉眼更冷。他抓住了謝知池的頭發,呼吸沉沉。
過了許久,蕭倦才道:“朕再給你一個機會,你是要乖乖躺著求朕臨幸,還是要趴在地上做朕的一條狗。”
謝知池隻是趴在那裡,任由蕭倦攥著他的頭發,一言不發。
蕭倦冷嗤著慢慢鬆了手。
他回到床榻旁,給林笑卻掖了掖被子。見他的臉真被自己掐紅了點,又拿來藥慢慢給林笑卻抹。
“白就白吧,”蕭倦道,“又不是哥兒,不用抹胭脂。”
把藥抹開,被掐出來的紅便不見了。
他撫上林笑卻的額頭,不知為何,在這一刻想起了已經駕崩許多年的父皇。
如果父皇在,無論他要什麼,往往還沒開口,隻是一個眼神,父皇就把東西送到他麵前了。
父皇希望他有很多孩子,他現在已經有十三個孩子,或許還不夠,或許要更多一點,父皇九泉之下才會樂樂陶陶。
蕭倦把林笑卻又抱了起來,就像父皇當初抱他那樣。
他撫著林笑卻的眉眼,這一刻竟沒了輕賤玩弄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