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古代虐文裡的炮灰攻41 “抱得牢牢的……(2 / 2)

絕版白月光 去蓬蒿 12038 字 9個月前

蕭倦如此狂傲,林笑卻一時之間竟不知說什麼。當然,被捂住了嘴想說也說不出來。

隻是蕭倦有沒有想過,倘若他真的是天,那他的父皇去世,他怎麼沒有阻攔。

是想儘快登基了,還是根本就留不住人命呢。

這麼多年下來,蕭倦做慣了皇帝,恐怕早就忘了無能為力的滋味。

林笑卻閉上眼,他大抵是活不到封王被稱千歲的時候,罷了。

·

仕君住的宮殿裡。

自那天,荀遂把同屋的哥兒踹了,嬤嬤就把那哥兒調到了彆的房間,讓荀遂一個人住。

荀遂沒想到踹一腳還能有意外之喜。即使那些哥兒們都怕了他,不與他來往,完全沒關係,他荀遂,本就不是來這裡交朋友的。

取樂的辦法總比困難多。有錢能使鬼推磨。就算是在這宮廷內,他想要什麼,依舊有辦法得到。

前麵鎖了,不還有後麵。太難過了,就給自己破個處吧。

荀遂知道這做法有諸多不妥,萬一到時候要驗他身什麼的,他不就成了破鞋。可他根本就沒打算被小世子壓,到時候割破指頭裝模作樣,小世子那樣柔柔弱弱,也不敢說出去。

自從進了這皇宮,荀遂心中就說不出的鬱氣。根本不是皇後親自教養,而是一堆的嬤嬤教各種規矩。刺個鬼繡,刺到荀遂想把所有人眼睛都戳瞎。他一個丞相家的哥兒,要什麼沒有,還需要自己繡?

什麼站坐行都要文雅,都要內斂,不能張揚。在丈夫麵前要順從、柔和,要為丈夫開枝散葉,不能妒忌,不能多嘴多舌,要嫻靜……他爹的,這還是個活人嗎!

這是選妃還是選泥娃娃,任人戳圓捏扁,還是他荀遂嗎?

他是喜歡世子,才願意進這破宮來,跟這些人虛與委蛇。他是囂張,但不是傻子。明麵上咬著牙氣死了也微笑著,好,刺,刺他爹的刺破這個破宮,刺,刺他爹的,不,不刺爹爹,把嬤嬤都紮死,紮,紮!紮!

“荀遂,”嬤嬤發言道,“手輕些,彆把布劃破了。”

荀遂咬牙微笑:“是。”

嬤嬤見他那猙獰的微笑,道:“笑容要雅,弧度小些,不要用力。”

荀遂捏緊了拳頭,想到小世子,渾身的力又卸了,道:“是,嬤嬤。”

嬤嬤仍是不滿意:“說話要柔,不要斬釘截鐵的,像個男人似的。”

荀遂“蹭”地站了起來。

嬤嬤道:“覺得累,那就回家去吧。荀公子,您不適合這裡。”

荀遂氣炸了,卻還是坐了下來,聲音也儘量放輕:“明白,嬤嬤,現在如何?”

“陰陽怪氣。”嬤嬤道,“荀公子,很多時候不是奴才為難於你,而是這世道就是如此。您靜靜心,不要太浮躁,慢慢來吧。”

嬤嬤拿著戒尺又看彆的哥兒去了,荀遂滿腔的憤怒化為了說不出的憋悶。

他戳了戳絹布,好想爹爹。

隻是就這麼回去,太丟臉了。他要的,這次不要爹爹送,他自己追。

到了晚上該休息的時間,荀遂拿到了一樣物件兒。

門窗緊閉,他望不見月色,又害怕又想撕裂這一切。

明明不用的,他知道不會有什麼快感,第一次會很疼。可是他自己的身體,為什麼不能自己做主,非得把自己包裝起來像個禮物一樣,送給所謂的丈夫。

貞潔?男人怎麼不要貞潔了。那些十二三歲就把家裡的丫鬟摸遍的,怎麼就不要貞潔了。

可是等真的準備開乾的時候,荀遂沒忍住哭了起來。

他不敢。

前麵再怎麼肆意,也沒有人會發現。就算他在閨房把世俗的一切都踐踏了一遍,可出了閨房,根本沒人知道他到底乾了什麼。

爹爹或許猜到了,但爹爹向來不拘著他。

但不是每個人都是他爹,呸呸呸,不是每個人都像他爹那樣好。

爹爹因為他,想推動一些律法,讓嫁人的哥兒擁有自己的財產,讓嫁人的哥兒也能像個人活。可是阻力太大了,爹爹隻能徐徐圖之。

荀遂突然覺得很無力,他發現脫離了爹爹的保護,他真的一無是處。他根本沒辦法去反抗,他隻能發瘋。那些人看在爹爹的麵子上,或許不會傷他,但也會打量他,說他像個瘋子,根本不像個哥兒。

難道跪下來才是哥兒,他這個就是要站著的,就是要發瘋要大罵的就不算嗎。

荀遂漸漸冷靜了下來。

這是他一個人的事。與爹爹無關,與旁人無關,與世子與謝知池都無關。他隻是想這麼做罷了。

他不痛快,所以要這麼做。

像一把匕首刺入了身軀。荀遂這次痛極了,卻沒落淚。

他取出來,扔在床榻上。艱難走到窗台前,打開了窗。

他喜歡謝知池。見謝知池第一麵時,他穿男子服裝被人指指點點,那次故意把家丁甩開了,他跟那人對罵差點被打。

謝知池護住了他。

謝知池說:“衣裳做出來,本就是給人穿的。”

他說:“哥兒又怎樣,誰規定未婚的哥兒一定要戴麵紗,您是學天子製定律法嗎。”

他道:“不好意思,打人我也會,您要試試,我奉陪。”

那人舉著拳頭就要砸下來,謝知池仍然擋在他麵前,毫無畏懼。

他的家丁們趕來了,把那人擒住,送他坐大牢。

謝知池把他扶起來,他問謝知池叫什麼名字。

謝知池隻是淺淺笑了下,什麼都沒說,跟他告了彆。

後來他知道了,謝知池,原來叫謝知池呀。

荀遂推開窗,看到了天上的月亮。身上很疼,心中卻不那麼疼了。

還有小世子。說實話,相比情,更多的是欲。

見小世子第一麵他就受不了地那個了。

他貪心,就是情也要,欲也要。他都喜歡,都想擁有。

月色瑩瑩,荀遂微微笑了起來。夜風中有雪與血的氣息。

“爹爹,”他說,“遂兒長大了。”

不再是個孩子,不再是世俗意義上的閨閣哥兒。

·

永安宮宮門。

林笑卻剛下轎輦,就看見了太子殿下等在門口。

殿下瘦了很多。林笑卻快步上前:“殿下,您怎麼來了。”

蕭扶凃說作者們新的話本出來了,他過來送話本。

蕭扶凃把捧著的好幾本小說交給林笑卻:“過去你最喜歡聽他們寫的故事,孤資助了他們,他們生活過得好些了,也願意繼續寫下去。怯玉,你看看,你還喜不喜歡。”

林笑卻垂下眸,望著封皮,不知為何心中倏地一疼,不明顯,很輕微。隻是殿下為什麼要這麼小心翼翼地跟他說話。

過去不是的,過去殿下很矜傲,就算喜歡,也不會如此。

林笑卻撫上封皮,漸漸撫上了蕭扶凃的手。他牽著太子的手:“殿下幫我抱吧,好重。殿下給我講故事好不好。好久沒聽您、你給我念故事了。”

蕭扶凃心一顫:“你原諒我了?”

林笑卻道:“殿下,都過去了。”

蕭扶凃緊緊牽著林笑卻的手,小的時候他也是這樣牽著怯玉的手。怯玉在其他宮殿裡一個人住,雖然有奶娘有下人,可是沒有大人看顧他。

那時候短手短腳的蕭扶凃,撞見了走路都歪歪倒倒的小怯玉。

他牽起怯玉的手,說走路不能那麼走。後來才知道,怯玉知道走路怎麼走,隻是沒力氣,走不動。

他說沒關係,等他長大了,就能把怯玉抱起來。

“抱得牢牢的,不會摔。”

林笑卻以為太子殿下說的是手中的書,他不知殿下說的是過去的那個人。

“嗯,我知道,不會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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