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術師的第三天 那就先來發平A吧~……(1 / 2)

草太沒太多時間回憶過去。

左大臣一隻貓分身乏術,囂張的蚯厄找準空隙,成功地從門縫裡鑽了出去!

草太並未驚慌,他左手抄起沉默的三節棍,右手扶穩發絲間的雛菊花,鎮定地進入了工作狀態。

“大臣!”

在他呼喚的同時,白色貓貓心有靈犀地變成原型,將人拱上背朝黑門飛馳而去。

草太抵開洶湧的蚓厄,勉強擠出門框,外麵的景像出乎他的意料。

這扇門根本沒有誕生在廢墟之中。

草太站在普通民房最常見的木質地板上,環顧四周。

臥室、書櫥、台燈、日曆……最普通最常見的臥室布置,處處盈溢著生活氣息。

猙獰的蚓厄打破了房間整體的溫馨氣氛,猩紅的肉觸撕爛碎花窗簾,爭先恐後朝窗外的天空拚命延伸。

他的時間不多了。

如果在蚓厄升至頂端前還沒有把門關上,這片區域就會遭受極其恐怖的地震襲擊!

草太咬牙,將三節紅棍遠遠丟在床上,握緊把手,以肩背相抵,想將搖搖欲墜的臥室門重新關上。

阻止蚓厄有兩個步驟。

一,關門。

二,落鎖。

門必須得先關上,但不能僅僅靠蠻力,而是要通過想象回憶周圍人類的生活情境,與門產生共鳴。

草太閉上眼,做了各種嘗試。

認真學習的學生?……嬉笑玩鬨的孩子?……甜蜜同居的夫妻?……悠閒生活的老人?……

不行,統統不行。

大致方向的回憶沒有作用,這扇黑色的門比草太關過的所有門都要挑剔。

大臣輕盈地跳到床邊,踢了踢三節棍,道:“回憶。”

甚爾裝死不說話。

“你住在這裡的回憶,”大臣睜著冰冷的金瞳,又撓了一爪子:“說。”

旁邊咬著棍鏈被帶出來的不知名毛蟲苦著臉,在蚯厄的陰影下瑟瑟發抖。

莫名其妙被變成咒具的甚爾嗤笑一聲,終於開口了:“先把我變回去。”

大臣貓貓歪頭:“想逃跑嗎?”

甚爾嘗試動了動,三節棍在床上勉強立了起來。

“這樣子我怎麼回憶?”甚爾不滿道:“手腳都動不了。”

草太感覺快撐不住了:“大臣……”

“用腦袋想,用嘴說,”大臣不為所動,跳回草太肩膀上,用尾巴尖點了點自己愚蠢的手下:“人類,奸詐。”

“比起變成這樣的我,明顯你們惹上的麻煩更嚴重吧?”甚爾看了一眼拚命向上伸的奇怪咒靈,很淡定,“幫你們也可以,但沒報酬的事我可從來不做——你們出多少?”

“我們沒錢。”草太實話實說。

“那我不乾。”床上的三節棍跳下地板:“但在你們完蛋之前,把美惠子的靈魂留下。”

“隨便。”貓貓愉悅地用尾巴尖捂住嘴:“那你就這樣一輩子吧。”

[要石]的職責有大傻個主動接了,意味著他可以出去玩啦!歐耶!

草太:“……大臣。”

“草太,很辛苦吧?”白貓扭頭看努力抵門的人類,低語道:“開門的明明是他,是他的錯。但為什麼辛苦的總是草太呢?”

“看來這隻也不是什麼好貓啊。”甚爾懶洋洋插嘴。

門內傳來大黑貓催促的喵喵叫,裡邊也撐不住了,草太深吸一口氣,看著逼近的三節棍,做最後的努力:“這位先生,我們之間的事可以之後坐下來慢慢解釋…呃…但鑽出門的蚓厄不及時解決的話……”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甚爾回道,“咒靈的事,你們這些咒術師自己解決。”

“如果在蚓厄落下前不阻止,會引發恐怖的大地震。”草太堅持將話說完。

他頓了頓,見對方沉默住了,繼續誠懇道:“先生,我絕對沒有說謊,現在需要你來一起關門,報酬的話……”

“地震範圍有多廣?”甚爾打斷了他的請求。

草太忍著右臂的疼痛,看了眼目前蚯厄鑽出去的高度,白著臉道:“這個強度…周邊的縣都會被波及…”

甚爾狠狠嘖了一聲:“把我變回去。”

草太看向白貓。

大臣睜大無辜貓眼:“不乾。”

草太:“大臣。”

一向溫和的人沉下臉,用嚴肅的語氣說話,還是很有威懾力的。

大臣嘁了一聲,不情不願扭頭。

下一秒,高大的身影重新出現在了房間內,甚爾單手撐住門,低頭懶洋洋道:“隻要把門關上就行了吧?”

草太被對方嘴角的疤晃了一下:“啊,啊。”

咯吱吱吱吱——

房間的門發出不堪重負的裂響,黑發男人右臂青筋暴起,將草太用渾身力氣勉強抵住的門單手推了回去。

草太:“???”

這,何等的蠻力。

離譜,離大譜。

蚓厄頑強地撐著最後一道縫隙,和男人僵持不下,甚爾又嘖了一聲,扭頭催促道:“基本關上了,然後呢?”

草太:“呃,這樣不行,要用回憶關。”

甚爾:“這不是關上了嗎?”

“不行啊,要有共鳴,和門的共鳴,喚出鎖孔,這樣才能借土地神的力量徹底封住。”

這扇黑門是男人打開的,對方還通過它踏上了門後的世界,足以證明這是對方的本命門。

一個人一輩子隻有一扇本命門,一定開在對ta來說最為重要的地方。

草太連連擺手,急切詢問道:“先生能回憶起以前在這裡的生活嗎?什麼都可以!”

光靠蠻力去關真的不行的啊!

甚爾撇嘴,看了眼草太發縫間的雛菊:“我以前和美惠子住在這裡。”

草太:“夫人的容貌呢?平時做些什麼?”

甚爾:“記不得了。”

“……你們有孩子嗎?”草太追問。

甚爾:“啊,有一個。”

他們身旁隱約出現了一個虛影,是一個輕輕搖晃的小兒童床。

草太眼裡燃起希望:“是男孩女孩?叫什麼名字?請仔細回想一下……”

“是個男孩,名字,嗯,什麼來著?”甚爾迷茫道:“……忘了。”

草太:“???”

聽聽,聽聽,這是人話嗎?

孩子的名字都記不住——何等的渣啊!

“封印個咒靈這麼麻煩?”甚爾徹底失去了耐心,他沉著臉,單手從毛蟲口中抽出一把寬刀,獰笑道:“算了,既然關不住,那就讓我把你劈碎吧!”

話音未落,還沒等草太阻止,那鋥亮的長刃輕舞,將眼前蠕動的肉觸瞬間斬斷!

猩紅的蚓厄頓了半秒,隨後以恐怖的速度愈合斷口,繼續瘋狂朝外生長。

“哦?挺頑強的嗎?那這樣呢?”甚爾輕聲一笑,下一秒那木門被狂閃的刀影悍然劈碎,隻留下一個搖搖欲墜的門框。

草太:“等等,先生!先生!”

溫柔係長發青年完全攔不住一身腱子肉的暴君,對方被激起了勝負欲,冷笑一聲提刀,踩著蠕動的蚓厄就往半空中跳去,看樣子是想把這巨型章魚腿從上到下削成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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