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術師的第七天 一個美麗的誤會(2 / 2)

但對異世界的人來說,比起“我是外星人”這種設定,“我屬於不同流派”這種解釋會更好接受一些。

況且,草太不允許怪物[蚓厄]入侵到更多世界。

黑色的門是一個意外,之後他一定要去尋找它出現的原因,並在回歸焦土之前,儘自己所能斬斷與這個世界的聯係。

所以,也沒有太多研究的必要。

“草太君,不介意的話,我們單獨談談?”夜蛾老師發出邀請。

“啊…行的。”

夜蛾看向門口:“硝子,麻煩你了。”

一個矮個子的棕發少女走進教室。

她的眼神有點冷淡,對草太沒什麼好奇,很明顯剛剛一直在教室外旁聽。

少女淺淺地打了聲招呼,一手一個接走了墨鏡悟和劉海傑,留下草太和夜蛾老師麵對麵。

夜蛾鄭重道:“草太君,接下來的問題可能有些冒昧,如果你不想回答的話,可以直接拒絕。”

“沒事,您問。”

夜蛾推了推護目鏡:“草太君的實際身份,是[要石]嗎?”

弓弦一彈,正中靶心。

五條悟和夏油傑未能察覺這點,不是因為他們不聰明。

相反,能擁有最強的稱號,二人的直覺是相當敏銳的。

與夏油傑愛管閒事的風格不同,五條悟若非有所懷疑,也不會蹚渾水把人強行帶回高專。

但差彆就在,dk組對草太的第一印象是[閉門師]。

在先入為主的情況下去理解門後的一切,會不自覺地將“關門人”和對方提出的“鎮壓物”理解成兩個概念。

草太本人無意隱瞞,也非刻意用這套話術,但陰差陽錯將最強們繞了進去。

夜蛾正道作為局外人,倒是更容易得出正確答案。

草太捏緊手指。

“是的。”

承認比想象中輕鬆,有可能是因為這個世界的人對待咒靈那平淡的反應,也有可能是麵前的教育者誠懇溫厚的氣質。

教室很寬敞,采光也很充裕,草太盯著課桌上略有些陳舊的凹痕,在午後的暖陽下平靜地陳述。

“我確實是[要石],和大臣、也就是那隻白貓一樣,承擔鎮壓的職責。”

這他脫離人類身份後的第一次坦白。

草太的心怦怦加速。

生前做[閉門師]的日子裡,他從未主動透露過自己的職業。

就算是最好的友人芹澤朋也,也對他的秘密一無所知。

“我變成[要石]的時間不長,隻有十年左右,一開始隻是在做[閉門師],但有一天遇到了大臣,他將職責轉給了我,就成了現在的樣子。”

作為人類的最後一段日子,他偶遇了名為鈴芽的女孩,為了“追捕”摸魚的大臣結伴同行。

可以說在草太自己的世界裡,鈴芽是唯一知道[蚓厄]和[要石]存在的人。

但這段羈絆在東京戛然而止。

從鈴芽在千米上空,不得不將已變為[要石]的草太紮入□□蚓厄的本體時開始,草太便明白,兩人的未來走向了截然不同的遠方。

草太不會抱怨加諸於身上的職責,一如他奔波關門,從頭至尾無聞的堅持。

不論是作為[要石]還是[閉門師],鎮壓蚓厄是宗像草太畢生的追求。

“這十年,你一直呆在門後,沒有出來過嗎?”夜蛾蹙眉。

“啊,蚓厄控製不住的時候,會出來從外部關門,”草太道:“共鳴呼喚出門鎖之後,隻要卡在封印前進去再反鎖,就可以封得很牢固。”

夜蛾沉默了。

“今天太意外了,我沒想到那把鑰匙會主動鎖門,所以沒來得及進去。”

草太頓了頓,主動承認自己這次失誤:“這下我和大臣都被滯留在外,導致裡麵的蚓厄沒完全鎮住,一定會再次從門內衝出來作亂……是我的失誤,下次我會儘量完全封印的。”

“不必道歉。”

了解前因後果,夜蛾搖了搖頭道:“不論是封印的這件事,還是悟和傑那件,都不是草太君的錯,所以完全不必道歉。”

“……您不用安慰我,”草太苦笑,“我應該早點注意到大臣的想法的。”

“這是貓的想法啊,猜不透貓咪的想法,不是我們所有人都會犯的錯誤嗎?”

夜蛾反駁得遊刃有餘,似乎在這方麵頗有經驗。

“至於蚓厄,這麼多年咒術界都對它一無所覺,實在是太懈怠了!”

靠譜的班主任捏緊拳頭,自責道:“讓草太君一個孩子獨自承擔這麼久,是所有我輩咒術師的恥辱!”

草太:“……啊?”

“草太君,不必擔憂,我理解你的不安。”

夜蛾拍拍草太的肩膀,送上班主任の肯定與關愛。

“這麼多年真的辛苦你了,之後的事就交給大人們解決吧!”

草太:“……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