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太瞳孔地震。
他感覺很罪惡, 卻又隱約有一絲黑吃黑、啊不,白吃黑的快樂。
青年伸出一根食指試探性戳了戳。
硬的、涼的。
另一邊傑已經拿起一塊仔細打量。
“厲害啊,[門]還有這個作用, ”黑發少年打開新思路,挑眉道:“我是不是也可以這麼做?用咒靈把東西搬進去之類的。”
“Nono, 根本不用這麼麻煩~”墨鏡抬了抬鏡架, 演示他是怎麼打劫的——
悟的[門]展開血盆大口, “嗷嗚”一下把他拎著的籃子吞了進去,又“嗷”地一下把它吐了出來。
坐在籃子裡的小夢野暈乎乎的:“啊?嗯?我剛剛好像瞬移到了一個很恐怖的地方……?”
草太:“……”
之前就想感歎,這也太方便了!他也想擁有一個隨時能打開的門耶!
但是想想自己在京都的本命門是怎麼打開的……算了。
反正已經有悟的[門]了,達成字麵意義上的“想去哪去哪”。
另一側的常世,萬裡鎖·甚爾聽見這動靜,叮呤當啷爬了過來, 繞著小金山轉了一圈,吹出一個響亮的口哨。
“不錯嘛,這堆差不多值20億了吧?”甚爾抬起鎖鏈末端,也想要摸個爽,結果被攔在了一個微小的距離之外。
“「無下限」,”墨鏡悟趴在上方洞口,幽幽地看著那根礙事的鎖, 強調道:“老子的。”
甚爾:“……你的, 全部是你的。但我踏馬摸一摸都不行嗎?”
五條悟:“嘻嘻, 不行。”
天與暴君無語極了,強行將喜愛的目光從那堆好東西上撕開, 瞅了瞅[門]外,懶洋洋問道:“那邊就是保爾的世界?”
“是的,”墨鏡悟用鏡架勾著[門]在空中轉了一圈, 問道:“禪院家大傻個,要不要出來看看?”
甚爾:“……彆用那個姓氏稱呼我。”
悟:“不出來我就關門了,禪院。”
甚爾:“……”
天與暴君很想霸氣回擊一下,說誰踏馬稀罕出你那個破門……但是,但是!
這破爛常世真的很無聊啊啊啊啊啊啊!
整天一動不動擱這兒犯困,渾身上下冷颼颼的,腳底又好像踩在岩漿裡燙得要死,體感極差。
美惠子因為他欺負惠的那幾下還有之前的10億,氣得不給他出門碰崽子,更彆提出去賭馬了。
這還是高專的幾個人心軟,隱瞞了他乾的那些爛事。如果被美惠子知道他為了進門後下手有多狠……那他這輩子都彆想和老婆過二人世界了。
這段被關禁閉的日子生動形象告訴甚爾什麼叫“惡有惡報”,什麼叫“有把柄在彆人手上”,什麼叫“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天與暴君默了一秒,忍下一肚子臟話,憋屈道:“出。”
“哈?小白臉說什麼?”墨鏡悟翹起鏡架,gai溜子般晃來晃去,“聽不見耶?大聲點?”
甚爾:“我說!我要出去!”
五條悟:“哈哈哈哈哈也不必這麼真誠,你答應老子一件事,老子就讓你出來放放風。”
天與暴君:“……”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死開!這破爛六眼生來就是克他的!
一分鐘後,[東京咒術盟會]的實力再上一層。
迎接混蛋們的不僅僅是咒靈的一頓爆拳,還有掀翻一片的「蒼」,騰出手的墨鏡在戰場中央橫衝直撞,沒有一個人能在他的攻擊下撐過半息。
草太被換下來,騎在左大臣頭上四處救人,一貓一椅子後方是悟的圓圈形小[門],從裡麵探出一根詭異的鎖鏈,正用末端卷著一個沉重的籃子。
被迫提著野餐籃的伏黑甚爾:“?”
天與暴君很認真地問草太:“我可以把這個玩意兒扔掉嗎?”
坐在籃子裡的小夢野吸了一口涼氣,跌跌撞撞翻出籃子,爬上大黑貓的尾巴,表示自己要離這個沒良心的鎖鏈遠一點。
草太抱著一個昏迷的孩子,當著甚爾的麵讓貓貓把他變成了一件小夾克衫。
青年把“他”疊整齊放進籃子裡,輕柔地反問道:“你試試?”
背景音裡是五條悟對敵人猖狂的威脅:“老子數三秒鐘,給你們逃跑的機會,三——二——哇!傑!你偷跑!”
夏油傑:“嗬,人頭是我的!”
瘋子dk,恐怖如斯。
甚爾:怕了,怕了。
一行人幾乎乾穿了橫濱半數缺德組織,野餐籃也裝得滿滿當當,正當草太頭疼該把這些受害者托付給誰時,他遠遠地在街角撞見了一個奇怪的男人。
對方有著一頭暗沉的紅發,披著淺米色風衣,隱約露出腰間彆著的雙槍。
與其攜帶的武器畫風截然不同的,是對方手裡抱著、身旁牽著的人。
一、二、三,一共三個孩子。
男人似乎也在這橫飛的戰火裡,以微弱的一己之力,乾著與他們相同的的蠢事。
草太坐在貓背上看見這一幕,整隻凳子都高興起來。
對方出乎意料的敏銳,他們一行人還未出聲,紅發男人的視線便犀利地掃過來,精準捕捉到了夜空中黑貓的身影。
草太想了想,在貓背上變成人形,接過鎖鏈手裡的野餐籃,跳落到男人麵前。
墨鏡和劉海緊隨其後,一人架上青年額頭,一人融入霧藍劉海,表示這個熱鬨他們必湊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