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好,”草太停在對方數十米之外,溫聲道:“想谘詢您一件事,不知是否方便?”
紅發男人看見人+貓這種奇怪的組合,麵上沒露出絲毫疑惑。對方沒去碰腰間的武器,隻抱著兩個孩子立在原地,鎮定道:“您說。”
被他牽著的女孩一閃身躲進男人身後,怯怯地攥緊了對方的衣擺。
“請問,如果救下了孩子,但本身沒有撫養的條件,該怎麼辦呢?”草太道:“橫濱現在這樣,報警能行得通嗎?”
救下了孩子?
紅發男人的目光落在草太抱著的大籃子上,那裡麵難道裝著一個嬰兒嗎?
“你是外地來的嗎?”
草太撓撓頭:“算是吧,我是東京人。”
男人歎了口氣:“你不知道嗎?橫濱這幾個月都不太平,局勢混亂,警局幾乎停擺,孤兒院也艱難自保,如果沒有急事的話還是儘快離開吧。”
“啊、可是……”草太低頭看了看籃子,“孩子怎麼辦?”
紅發男人聞言,臉色肉眼可見地柔和起來:“算了,先給我吧,等戰爭結束,我來聯係人,問問他的父母在哪裡。”
天啊!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大大大大大的好人啊!
草太整個人都感動極了:“謝謝您,我是宗像草太,請問您的名字是?”
“織田作之助,不用敬稱,叫我織田就好,”紅發男人瞄了眼草太跟在身後有警犬那麼大的黑貓,問道:“宗像先生,這是你的異能力嗎?”
“啊,左大臣嗎?不是啦,他是我的朋友。”
“咪!”左大臣甩著尾巴踱步上來,先湊近織田作之助轉了一圈,隨後停下小女孩身邊,任由對方試探性地伸出手,揉了揉貓咪軟軟的耳尖。
女孩眼眶紅紅的,終於收起害怕的表情,表情稍稍放鬆下來。
草太把籃子遞給織田,紅發男人低頭往籃子裡一看:“???”
這啥?小衣服?小褲子?小襪子?還有繈褓布?
說好的孩子呢???
短暫的一瞬,織田作之助腦海中閃過無數念頭。
偽裝靠近的敵襲?不,他的「天衣無縫」沒有任何預警,直覺也告訴他對方不像在說假話。
那這一籃子是怎麼回事……?
草太正想解釋,他頭頂的墨鏡搶先發言了。
“傑,我發現一個真理。”五條悟的聲音在頭頂幽幽響起。
夏油傑很捧場:“什麼真理?”
墨鏡悟:“不論是哪個世界,都不缺冤大頭。”
劉海傑:“哦?”
悟:“比如作之助,比如你和草太。”
砰!——架在頭頂的墨鏡被會動的劉海一腳踢飛。
草太:“……”
織田瞳孔地震。
哦,所以,宗像草太是一個會控製自己劉海的異能者?
那剛剛的聲音是怎麼回事?腹語?精分?
等等,精分這個似乎很符合對方的行為!
難道是受了什麼創傷,導致他把小衣服小褲子都當成了孩子,這才裝了滿滿一籃子嗎?
織田兩臂抱穩懷裡的繈褓,手握緊籃子的柄,歎道:“我明白了。宗像先生放心吧,我會照顧好你救下的[孩子們]的。”
草太:“?”
不是,您明白了啥?
難道織田先生獨具慧眼,一眼看穿了籃子裡“衣物”的真身了嗎?!
織田正想再安慰幾句,草太也想再解釋幾句,但是耳麥裡的雜音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紅發男人側耳傾聽,幾個呼吸後他看向草太,眼裡多了一絲訝異。
“宗像先生,有人找你。”
織田俯身輕輕放下野餐籃,取下掛在耳朵上的耳麥遞了過去。
草太迷惑:“誰?”
織田:“嗯……他說你聽了就知道了。”
草太接過耳麥,戴上,從裡麵傳來一個略輕佻的嗓音。
“呀,草太君,真的是好久不見啊。你現在還是一隻小凳子嗎?”
草太懵了幾秒:“太宰…君?”
在叫出太宰治名字的刹那,織田作之助眼裡多了絲親近,有一點點“原來你是熟人的熟人啊”的驚喜感。
“對對,沒想到草太君還記得我的名字,真的太感動了。”
草太:“……有什麼事嗎,太宰君?”
“草太君,SOS!”
太宰的聲音突然柔弱了起來,“我在xx大樓被人綁架了!對方好可怕,還用拳頭打我,救命!”
草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