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能就近照顧到吧,”夏油傑懶洋洋打了個哈欠,“這個世界也挺危險,坐個公交都能碰見炸彈。”
“也算小概率事件了,”草太並不是非常擔憂,“芹澤在帝丹小學工作,而鈴芽上的是帝丹大學,那應該也有國中和高中吧?我轉頭問問。”
黑狐狸眯著眼默認了,跳下沙發準備打盹,結果被草太拽住了尾巴。
“比起這個,傑,你今天的玉還沒有吃。”
草太微笑著拉開常世通道,從中間咕嚕嚕滾出來數十枚青蛙卵。
沒錯!傑在嘗試取代所有[要石]失敗後,他…擺爛了!絕食了!在被禁足的這段時間,他其實一枚咒靈玉都沒吞過。
——“我如果變強了,也會給草太和悟添麻煩吧?”
教主狐狸剛開始自閉的時候,是這樣情緒低沉地評價自己的,弄得草太都不敢逼他。
現在,嗬嗬,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傑很想開領域對吧?”草太拿起一枚,語重心長道:“今天又攢了好多,這種沒有味道的玉要多少有多少,傑還要繼續努力呢。”
夏油狐:“???”
不是,你們是怎麼把玉造出來的?又是怎麼保存的?他這個咒靈操使怎麼從頭到尾都不知道??
理子和悟可不管這些,他們一看有事乾,一左一右也溜達過來。
悟摁住了意圖逃跑的狐狸,理子則抄起一枚青蛙卵,興致勃勃地擼起袖口,“要怎麼做?”
悟擺好架勢掰開嘴,“來!”
草太無情指揮,“塞下去。”
夏油狐:“唔唔昂昂昂昂昂昂嗷嗷嗷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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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聲慘叫百分百傳到了隔壁。
諸伏景光在奇怪的動物叫聲中醒來。
他第一眼看見了守在自己身邊熟睡的萩原研二。
景光淺吸一口涼氣,先摸了摸自己的左胸。
平整光滑,沒有任何傷口。
“我這是……死了嗎?”景光捂住胸口喃喃。
萩原研二被這動靜弄醒,他揉揉眼角,看見坐在床上的友人,激動地抱了上去,“諸伏醬!你終於醒了!”
聽見這熟悉的聲音和熟悉的稱呼,景光眼眶一熱。
距離萩原殉職已經3年多了啊。
而現在,自己在另一邊的世界,與闊彆已久的老友再次重逢。
“啊,我醒了。”景光笑了笑,溫柔地回抱住自己的朋友。
“降穀醬可擔心你了,現在他總算可以放心了,”萩原研二掏出一部聯絡儀,當場開始編輯消息,“我要趕緊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
諸伏景光:“?”
經驗豐富的另一位臥底先生立刻認出,這是他和零與外部聯絡時使用的加密手機。
但是,應該在天堂的萩原,怎麼會有這種設備???
諸伏同誌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之中。
此時起死回生的臥底先生還不清楚,未來有更三觀炸裂的真相等著他發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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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聲慘叫也大約傳到了常世。
喝完一杯熱可可的男人用「彩畫集」清理掉廢紙杯,隨後輕鬆拖著一隻半死不活的咒靈,將它丟到了常世後一棵獨自美麗的劉海草旁邊。
那咒靈在其未來主人的本體旁發出哀鳴,被自動卷成一顆咒靈玉。
緊接著,蘭堂用「彩畫集」隨手一彈,那黑玉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隨後精準地落到了缺腿兒童凳的高丘上。
黑玉在凳子本體周圍充盈的力量下,外層慢慢淨化出透明的膠質。
最後,蘭堂摞起積累的數十枚“青蛙卵”,將它們一股腦塞進了[要石]們的零食櫃裡。
這就是常世咒靈玉流水線的真正樣貌。
“真是麻煩的小鬼。”被迫打工的白禮帽坐在搭檔的毛絨帽上,怨氣滿滿。
蘭堂:“彆這樣說嘛,被悟君聽到的話,保爾的工作量又要翻一倍了呢。”
“哼,那個臭小子,就是仗著草太的束縛作威作福,”魏爾倫在心裡瘋狂畫圈圈,“等著,等我把班都加完了,我就#*√&……”
蘭堂微笑著,淡定地打開了和零食櫃並排放置的新實木櫃。
“秋田縣,那應該很遠呢,也很冷吧。”男人光是想想就打了個哆嗦,“保爾,幫我選一件?”
“咳,那就再加一條厚圍巾吧。”
白禮帽立刻止住話頭,飄著圈仔細端詳了一下搭檔的衣櫃。
“那條格子紋的就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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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狐狸叫傳不到常世的另一邊。
盤星教總部的和室內,一個穿著兒童款袈裟的白發孩子端坐在榻榻米上,趁著教徒進出的空隙,懶洋洋靠進身後黑長發男人懷裡滾了一圈。
“好久沒見草太了,不知道他過得怎麼樣了哩~”
黑長發男人沉默不語,隻抬手將小孩蹭亂的那一簇白毛摁了下去。
“啊啾——!”
遠在五條家的草太像是感應到什麼,打了一個巨大的噴嚏,手一抖,那玉懟著黑狐狸的嘴巴就摁了進去。
夏油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