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042 肌肉牛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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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孟竟軒可能會有反對意見。

他又冒出來鬨騰。

隻不過和之前不太一樣了。之前是發瘋比格一般無所畏懼的鬨騰, 現在特助離職、項目賠錢,比格也沒有之前那麼意氣風發了。

感覺比格wer叫不起來了。

孟竟軒出院了,路澄沒有去接, 但他到處找路澄, 非要見一麵。

路澄也要回公司取東西, 就和孟竟軒在公司見了一麵。

剛見麵, 路澄就敏銳發覺孟竟軒的臉色確實是不太好,感覺之前住院的時候是什麼臉色,現在還是什麼臉色。

怎麼?之前沒有給你調理好嗎?

還是說你虧本虧成這樣的?

喔喔喔不好意思是不是虧本這兩個字太難聽?

咳咳, 還是說你賠錢賠成這樣的?

可是有點出乎路澄意料的是,孟竟軒第一句話卻沒說那些事情。

“我聯係不上你。”孟竟軒這麼說。

孟竟軒住院的時候,真的看了不少剪輯。

本來是自虐一般在看路澄x江澈的cp剪輯, 後來大概看得太久了,全網的都翻完了。

整個互聯網看cp剪輯最全但不重複看的,一個是江鶴,另一個就是孟竟軒了。

看著看著cp剪輯,就不知不覺間,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識地,轉到了路澄的單人剪輯。

從白渚到嚴拾, 從賽博朋克妖族到算牌Joker, 都是路澄。

他長得好, 他確實很有魅力。

那些單人剪輯,配著音樂,是閃光的他。

孟竟軒一直不喜歡路澄太過於閃耀,因為那不夠江澈。

不像江澈的話,路澄這個所謂的替身,還有什麼存在的必要嗎?

“小開。”孟竟軒卻說, “我們和好。”

路澄有些詫異,刀子專門往孟竟軒的心口紮:“我和江澈cp粉遍地,也和好?”

孟竟軒盯著路澄。

路澄不是個好替身。

他找過替身的,憑著自己有些相像的地方,開始作威作福,一個勁兒圍繞著孟竟軒,仿佛一些奢侈品玩意兒才是生命的具象化體現一樣。

路澄,似乎從來沒有替過誰。

孟竟軒再怎麼代餐,他都有些濃烈的自我色彩。

哪怕他頂著小卷毛,可他的小卷毛也從江澈的小卷毛裡脫離出來,成為自己。

孟竟軒到底還是問:“你還回來上班嗎?”

路澄:“上班?”

路澄當初去達兆上班,主要是想順著穿書劇情猥瑣發育。

畢竟孟竟軒的替身文,到底還屬於level比較低的。

路澄也擔心跳了這本書,下本挖心文直接衝上來,他招架不住。

路澄不太想回去上班了。

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桑德霓走了,這班上起來就不是一個難度了。

工作是謀生,雖然之前這份工作也未必能謀生,但有桑德霓在,起碼這份工作沒在謀殺他。

他要是回到沒有桑德霓的總裁辦,無法謀生的工作真的就要謀殺他了。

現在已經發育起來了,而且最主要的是……

路澄:“接嚴拾這個角色的時候,你不是給我幾個月帶薪假期嗎?”

“我打算休假。”

孟竟軒:“……行。”

他咬牙切齒地說出了這個行字。

說完,把剛剛有些外露的情緒都收回來,瞪著路澄,想破口大罵,但到底還是沒有罵出口。

想說些什麼,可張嘴幾次,好像都不知道怎麼組織語言似的,沒有說出來什麼東西。

到最後,孟竟軒才故作不在意:“我也要工作的,你以為我過來問你,是在乎你嗎?”

“我隨口問問而已。我工作很忙的,你能幫上什麼忙?你在我這兒上班,不過是我看你可憐而已。”

路澄:……說什麼dio話呢。

路澄歪了一下頭,作出一副思考的樣子,想了一下,才開口:“你當然要好好工作。”

“《環廊》把你底褲都虧掉了,你不工作的話,達兆過幾個月可能就破產了,你還不工作?那你要乾嘛?”

路澄:“好好工作吧。不然我休假回來,你可能……”

路澄在心底想,你可能要來給我打工了。

但我不會要你啦!你這個滿腦子虐來虐去的戀愛腦。

孟竟軒:“……可能什麼?”

“可能真的沒有錢買底褲了吧。”路澄很客氣禮貌地說。

沒有錢買底褲,大概就需要裸奔吧。

最好還是不要裸奔了吧?誰會想看你裸奔呢?嗯?

路澄看著孟竟軒,是有些滿眼同情了。

達兆的風光日子,在《承江岸》在看片會上輸給《時時是好事》的時候,或許就已經結束了。

後麵都在難以為繼,都在勉強徒勞。

路澄對著孟竟軒揮揮手:“那,您撐住?”

孟竟軒咬牙切齒地看著路澄去休假了。

休假當然不要太開心好嗎?

路澄可以儘情享受不上班的日子,但是吧,他也沒有完全的不上班。

每天都在橙子喝喝玩。

而且嚴拾暴露出真實麵目之後,角色豐厚感更重了,故事感、曖昧感和張力都好強。

好澀啊giegie!

這麼危險的角色定位,配什麼都很好嗑啊!不僅嗑bg,還嗑bl。

近期有部劇裡的男二是小瘋子?大魔王x小瘋子。我tm吃吃吃吃吃!

什麼經典老劇裡的正義律師?幕後黑手x光偉律師。我tm吃吃吃吃吃!

喔喔喔水仙也很好嗑啊!偽裝的正義與虛假的真麵。我tm吃吃吃吃吃!

嚴拾,一位被拉著到處做1的礦工。

什麼你說我在bg劇裡嗑bl很過分?

吊詭!還能比懸疑裡原諒出軌男更過分嗎?

而且你不讓嗑,為什麼?哦哦哦因為你也默認嚴拾和女主很好嗑對吧?!

來和我一起說渣男死了!

路澄最近還真沒什麼事情,就是《身份套娃》第二季要開拍了,目前正在試水的宣傳期。

他偶爾需要轉發一下微博什麼的,但是因為還沒開始正式錄製,所以不需要他去忙些什麼。

轉發一下微博,偶爾錄製一下小視頻,配合一下前期的招商宣傳什麼的,比較輕鬆。

貝珂給他拍小視頻,還給他剪輯。

她是追星女孩出身,真的是有一手的!

自己還會化妝弄發型,從妝發再到拍攝再到剪輯再到字幕上傳,全部給路澄弄得一條龍。

小視頻拍出來,本來一百分美貌能拍出三百分的帥氣。

路澄:撿到寶了撿到寶了!

天氣也逐漸更熱起來了,就在《身份套娃》第二季前期的宣傳招商工作全部結束,開始布置第一期場地,路澄也就要準備去拍《身份套娃》第二季第一期的時候,突然接到了季淮的電話。

“讓江鶴接電話!”季淮在電話那邊嗷嗷叫喚。

他的聲音像是被踩住尾巴的狗,路澄之前還從沒見過這樣癲狂的季淮呢。

之前哪怕是江鶴用蛋糕去丟季淮,季淮也沒有這樣大喊大叫過啊。

他不是號稱什麼溫柔富家公子有錢攻嗎,攻不攻先不說,怎麼突然沒有那種富家公子的從容自如了啊?

發生什麼了啊?怎麼了?

不再是一出手就給金毛羊駝三百萬的有錢季淮了?

季淮在電話那頭狂叫。

“他把我屏蔽了,把我能聯係到的認識他的人都屏蔽了!但他一定不會屏蔽你,所以你把電話給他!讓他接電話!”

路澄納悶:“怎麼了?他又去丟你蛋糕了?”

季淮:“放屁,丟蛋糕?老子蛋都快丟了!”

“他媽的江鶴把整個《身份套娃》第二季挖走了,艸啊我剛從法國回來,家被偷了??”

路澄:……!

他急忙敷衍季淮:“天哪什麼怎麼這樣?你彆著急彆慌亂我聽著呢!啊這確實有道理,人嘛好家夥那也是!”

把季淮敷衍完,路澄趕緊點開朋友圈。

因為《身份套娃》的導演吧,是一位很喜歡發朋友圈的中年男士。

有什麼事情都喜歡發朋友圈,還是那種一長串一長段的朋友圈。

這種直接跳槽的大事,肯定也會發朋友圈啊!

路澄點進去一看,果然,很長一段,果斷跳到最後,看重點。

【……

正如我上麵所說,外行指導內行,資本擾亂內容,如果不作為、不行動,我寶貴的孩子將更被侵染。

一直以來和寬雋的合作不算愉快,但還較為順利。

希望一彆兩寬,各自安好。

從今天起,鄙人帶著我的兄弟姐妹們正式離開,不再隸屬於寬雋,希望在我們外出闖蕩的日子裡,寬雋也越來越好。

願所思如我之所盼,願我的孩子——《身份套娃》繼續得到觀眾的喜愛。

如果有爭議爭端,儘數落於我身,而彆傷害我最愛的孩子。

珍重,保佑,花開花落,感恩遇見。 】

路澄分析一下這導演在說些什麼。

喔大概是說季淮總塞人進去,他做節目不容易,但話沒說明白沒說開也沒說死,雙方都留有一定的顏麵,這樣以後也不至於無法相處成為敵人。

路澄有點心虛。

他當初也是被塞進去的,為了十萬塊努力去錄綜藝。

不過他顯然是屬於頭腦聰明且和節目適配性很高的,所以製片和導演不僅沒討厭他,整個節目還被他帶出圈了,導演恨不得和他稱兄道弟。

其餘季淮塞進來的人就沒有路澄這種實力了。

該不行,就不行,能乖乖做個背景板還是好的,像江澈那樣雖然笨一些但有自知之明,跟著被騙還節目效果很足,製片和導演也不是不能忍。

可更多的是蠢人強行發揮,剪輯後期瘋狂挽救。

不僅沒有節目效果,還增加工作量,節目出來之後,還被雙方責難。

季淮那邊要責難的。

“怎麼回事?我家寶貝過去錄節目,就這麼點鏡頭?”

觀眾那邊更是要責難的。

【什麼鬼啊,傀儡師這麼好的本子,他在吃乾飯嗎?一直木著?】

【這期的酒保人臉也太僵了吧,而且什麼低俗笑點啊?要不是我姐正常發揮懸疑感拉滿,這期就墜機了好嗎?】

【節目組長點心吧,彆再問什麼點心了,吃點心的時候彆吃千層蛋糕,吃爆炒雞心眼好嗎?這樣下去節目還能長久嗎?】

不能。

觀眾都知道不能,製片、導演、編劇組自然都知道不能。

所以才暴起,所以季淮才癲狂。

直接被偷家了像話嗎?

而且娛樂圈內的朋友圈,還能私密到哪裡去?

導演這邊發了,那邊互聯網上就開始到處傳截圖了。

微博豆瓣論壇直接就各種流言探討平地起高樓。

【什麼意思?跳槽了?寬雋最火的項目是不是就這麼一個?這個煮熟的鴨子也飛了?】

【導演還挺誠懇的,感覺也是真的愛這個節目。】

【彆扯了,就是和老東家分道揚鑣唄?會撕起來嗎?撕起來的話記得叫我來看熱鬨,沒撕起來的相親相愛戲碼我就不看了,看得太多了反胃啊嘻嘻嘻!】

路澄正互聯網衝浪的時候,江鶴也來上班了。

說是來上班吧,也不太準備,反正是來了。

江鶴抱著噸噸來的,一進門,就把狗遞給貝珂。

狗傻乎乎地咧著嘴,身上還裹著大毛巾,毛有些濕濕的,還有地方的毛毛成縷,仔細看,上麵還沾著肉渣。

什麼狗啊?怎麼了啊?怎麼這樣了啊狗?

江鶴把狗遞給貝珂,鄭重地開口:“你帶它去洗個澡吧,它早上吃飯的時候,把飯盆打翻了。”

吃的湯罐,噸噸太喜歡吃罐頭了。

真的太喜歡了,喜歡到吃的時候大力出奇跡,直接把飯盆從平地翻到空中,連湯帶肉全撒身上了。

目睹這一切的江鶴:……艸啊。

好家夥,雜技狗?!

大早上的,江鶴在那裡對著狗破口大罵。

用毛巾囫圇個擦一擦,抱著毛巾就過來了。

貝珂都忍不住臉上的笑意了,把狗接過去,抱好,超開心。

渾身飄著狗罐頭腥氣的噸噸狗,在貝珂眼裡簡直是再世情狗,是最漂亮的小狗。

耶!

看咱這班上的,帶狗去洗澡,狗洗澡的時候兩個小時可以去逛街。

等接到狗的時候,這一上午也快過去了,在外麵吃個飯再回來,美滋滋!

她接過狗,拎起包,蹦蹦躂躂就出去了。

江鶴則坐到路澄身邊,乾笑兩聲。

“鬨騰小狗,可愛小狗。對,可愛小狗。”他努力挽尊。

路澄安慰他:“太鬨騰了,太可愛了,對吧?”

江鶴摳摳自己的手指尖。

是不是太可愛了,江鶴覺得各狗入各眼,這個不好說。

但太鬨騰了,這個江鶴敢打包票!

鬨騰啊!真是鬨騰啊,大早上的狗飯澆頭,這是什麼說法?蓋澆飯?

有點吃不消。

路澄上下打量了下江鶴,嗯,還真的有些疲憊樣子,估計早上醒太早或者是沒睡好,人有些腫腫的。

之前是小狐狸的聰明勁兒,現在還是聰明勁兒,但有點虛耗的聰明勁兒。

可見和狗鬥智鬥勇,真的要了江鶴的好大心力。

路澄一直看著他,眼神落在江鶴的臉上,給江鶴整得倒是有些手足無措。

他想害羞,又不知道害羞對不對,但又忍不住害羞,從脖頸到耳根再到臉頰,都粉了吧唧的。

江鶴囁嚅兩聲:“怎、怎麼了?”

“你把季淮拉黑了?”路澄開門見山。

江鶴一下子就精神了,直接清醒,也不粉了吧唧了,立馬就說:“他把電話打到你這裡來了?”

江鶴很明顯有些焦躁,看著路澄。

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些什麼或者是不說什麼,好像都不對,隻是很擔憂地看著路澄。

路澄沒再開口問什麼,他想等江鶴說。

可江鶴也沒主動說。

江鶴反而有點想瞞著路澄的意思,嘿嘿笑了兩聲:“季淮嘛,我很討厭季淮的。拉黑也就拉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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