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水 清白如雪(1 / 2)

桌案那頭,放著福臨坐的椅子。

圈椅上墊著明黃的褥子,比一般的圈椅要大些,福臨坐在上頭,便在桌案上習字看題本,閱奏章。

除了他,旁人沒人敢坐的。

哪怕福臨不在意,有一回安郡王來了,還叫安郡王坐呢。安郡王哪敢坐呢,都是坐在旁邊榻上的。

吳良輔垂首立在門前,背對著室內,隻聽見了這話就是一哆嗦。

心想皇後娘娘膽子可真大呀。

可皇上卻沒生氣,皇上還笑呢。

皇上說:“胡說。那兒才硬。坐上去,隻怕叫朕的皇後越發疼了。”

吳良輔不敢動,臉上一絲一毫都不敢扯一下,就麵色平靜的站在那兒。

可心裡頭呢,卻替自家萬歲爺高興。

三年了啊,可算是瞧見皇上的笑臉了。

吳良輔是前明的太監。前明的時候,他年紀不大。待在宮裡惶惶不可終日。

等到了皇上在宮裡來做皇帝的時候,他正好是立事的時候,就到了皇上身邊給皇上做了總管大太監。

皇上不許太監予政,可這後宮裡太監宮女的事,他是說得上話的。

大清入關的時候,皇上七歲,現如今皇上十七歲。

吳良輔在皇上身邊伺候十年了。可說是陪著皇上長大的。

皇上娶媳婦不滿意,吳良輔沒福氣體會這個,卻也望著皇上能娶個合心合意的皇後。

不然背地裡,皇上為了廢後,不知道費了多少心神呢。

現在這樣,多好啊。

喲,眼瞅著皇上抱著皇後去那圈椅上坐著了,兩個人貼在一塊兒了。

吳良輔有眼力見兒,忙悄悄將內室的小閣門給帶上了,他就守在外頭,隨皇上鬨去吧,這十來天,皇上可悶著了。

坐榻上敞亮,福臨抱著含璋得撐著勁兒,懶散也懶散不到哪兒去。

哄著小皇後親了一回,腿動了兩下,就看懷裡的人紅了臉。

倒是不喊疼了,可就是心不在焉的,糕點也吃著沒滋味,那漂亮含水的小眼神就不住的往桌案那邊瞧。

福臨打量她瞧什麼呢。一眼掃過去。

明白了。

他擺在桌上賞玩的小鏡子,叫原主給瞧見了。

福臨乾脆抱著人往圈椅上一躺,他斜倚著,一點兒力氣不用了,把小皇後放在懷裡坐著,勁兒也不用撐著了,整個人都攏著懶洋洋的漫不經心。

“瞧上這個了?”福臨勾唇,勾著小鏡子在含璋眼前晃悠,“想要?”

含璋這下沒法圈著他的脖子了,這要圈上去,那就是貼著投懷送抱了。

方才就抱著她不放,這要是俯在他懷裡,指不定就被他得逞了。

隻好撐著福臨的胳膊,自己用了一點巧勁,這麼微妙的保持著平衡。

她還要跟福臨講理:“皇上,這是臣妾的小鏡子。”

“哦?”福臨笑得有點壞,“連你都是朕的人。你的小鏡子,也是朕的小鏡子。”

福臨使壞,用手捏了捏含璋細骨伶仃的瓷白手腕,然後把自個兒礙事的衣擺給掃到一邊去。

下一瞬,撐著巧勁的小皇後就失了力氣,整個落入他的懷中。

夏天的衣裳能有多厚呢?

福臨又怕熱,貼身的褻f褲外頭就罩了一層明黃色的衣褲。

含璋坐下來,小彎兒正巧就對上了。

她又鬨了個大紅臉,一下子就羞惱起來。

福臨他——他太過分了!

福臨他怎麼了?

他就是瞧見柔軟細嫩的小荷花心動了。動心起念,心裡頭的熱都被昂起了頭顱的惡龍推出去。

溫f玉f軟f香在懷裡,怎麼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呢?

惡龍向小皇後露出了他的‘凶’。

含璋害羞惱怒,大婚之夜的景象,又湧上來一些。

福臨親人也是挺凶的。但是他很會親,含璋倒不是很怕,反而還有點享受。

可這個,含璋沒法子說服自己享受。

人知道不用太怕,但身體有點記憶,架不住怕福臨會在這兒要了她。

“好含含,不怕。”

小皇後臉都白了,漂亮含水的大眼睛裡都露出一點瑟縮來,福臨都心疼了。

雖然他很喜歡小皇後哭起來的漂亮模樣,但可不是那天夜裡,疼成那樣,嚇成那樣的哭哭小皇後。

用蒙語細膩溫柔的哄著懷裡的小皇後,福臨說:“朕不動你。咱們就這樣。說說話。”

他也有點渴了。先這麼著緩緩吧。

含璋都不敢動,跟個軟乎乎的鵪鶉似的:“說什麼呀。”

有一個大威脅在威脅她,她哪還顧得上她的小鏡子呢。

福臨親親她,溫聲和她說小夫妻的私房話:“進宮的時候,嬤嬤教過你人f事了?”

含璋點點頭。自然教過嘛。

福臨就笑了。是了。要不是教過,怕她也不曉得什麼舒服不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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