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怎麼做到的?那個東西很重的吧!”女孩兒半晌都沒能把驚掉的下巴收回去。
“是這樣的,我其實除了壞人姐姐之外還有另一重身份。我還是光之使徒,迪迦的妹妹,迪減。”
她把身後靠近的安室透也拽到身邊,“這是我哥哥,迪乘。”
安室透顧不上反駁她的胡說八道,眼神來來回回地看剛被她徒手拉開的鐵杆。
……她到底怎麼做到的??
沒看見她身上藏東西啊???
女孩兒終於忍不住吐槽:“不會還有個人叫迪除吧?”
三代川千鶴:“這個名額倒是還空著,可以留給你喲。”
“我才不要叫迪除,我叫泉山早織!”
“哦這樣啊,你旁邊那個呢?”
一直默默聽她們說話的小男孩兒小聲說:“我叫八村祐樹,迪減姐姐。”
“祐樹笨蛋,那明顯是她編的假名吧!”
“小早織、小祐樹乖,姐姐這就救你們出來。”
三代川千鶴又動手把鐵杆之間的距離再度擴大了些許。兩個孩子在光之使徒的光環下,不再害怕,一前一後地從監牢裡出來。
“好!姐姐這就帶你們回到光的世界!”
“等等,前輩,好像不太對——”
安室透又一次攔住了她,他一隻手按在耳機上,似乎是在聽另一邊的長穀光說些什麼。
男人忽然神色一凜,“本出淩士郎那邊出——”
他話還沒說完,一陣轟然巨響,地動山搖。
讓我們首先排除地震的可能性。
是爆.炸!他們的上方發生了爆.炸!
爆.炸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安室透的手電筒掉落在地,冷白的光束擦過地下監牢灰沉沉的牆壁,一路滾到牆角。
大量的灰塵落下後,是大塊的裂石。
在爆.炸發生的一刹那,安室透下意識張開手臂將兩個孩子死死護到身下。
然而預料當中的疼痛並沒有傳來。
他回頭一看——
三代川千鶴拿著一根從監牢上薅下來的鐵杆揮舞得虎虎生風,將掉落的碎石通通打去一邊。
注意到他的目光,她還遊刃有餘地回了個嬌俏可愛的wink。
“這東西果然比槍好用多了。阿透,記得給我英勇的身姿拍照留念!”
安室透:“……”
其實爆.炸那會兒他真的有一瞬間做好了會死去的準備。他並不害怕死亡,身為公安警察早抱有會隨時死去的覺悟,隻是會擔心一個人留在組織臥底的hiro會不會覺得孤獨。
……嗯,現在不用擔心了。
希露柏勒將他和兩個孩子保護得密不透風,想死都找不著機會。
爆.炸結束後,唯一的傷員反倒是她自己。因為她打完石頭,舉著鐵杆擺帥氣pose時沒拿好,砸了自己腦袋一下。
白皙的額頭瞬間紅了。
三代川千鶴:“……”
好疼!!
[統統,統統!快降低痛覺!]
所謂降低痛覺,其實就是讓係統降低能量輸入,這樣她的五感就會變得不靈敏,自然對痛覺也不再敏感。
壞處就是,能量降得越低,她看上去就會越像個死人。
不過坍塌後的地下監牢隻剩一點縫隙透進來的光。這點光線,兩個小孩子自不必說,安室透想必也不能看出什麼。
而且這家夥可不像小光那麼貼心,必然不會在意她的傷口,說不定還會表麵虛偽敷衍地關心兩句,然後內心冷笑著嘲諷她。
這可惡的黑心怪!
三代川千鶴捂著額頭隨便找了塊碎石坐下。
然而她馬上慘遭打臉。
黑心怪居然半跪在她麵前,小心地拿開她捂住額頭的手指,並用微涼的手帕輕輕擦拭著傷口附近。
甚至問話的嗓音都輕輕的,也沒有那種假得要死的微笑。
“還疼嗎?”
三代川千鶴呆呆地搖頭,“不、不疼,我都習慣了。”
透過些微昏暗的光線,她看到他眉頭緊皺。
“怎麼身上這麼涼?冷嗎?”
他把西裝外套脫下來給她披到身上,貼近的時候身上乾淨清爽的皂角味近在咫尺。
西裝上還殘留著他熱燙的體溫,一瞬間驅走了她身上透骨的寒意。
三代川千鶴忍不住警覺,他怎麼突然對她這麼好?
雖然兩個人身份擺在這裡,他平時也不敢造次,但那種恨不得馬上下克上的感覺她可不會認錯。
和此刻的溫順體貼完全兩碼事。
等等,這、這家夥該不會是三重人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