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他現在心情又不好了 讓組織見識一下人……(2 / 2)

這麼多年過去了,在這方麵她還真是沒有任何變化。鬆田陣平點上一支煙,故意湊到麵前拿煙味兒嗆她,“真是個小沒良心的。”

三代川千鶴:“???”

這家夥居然還惡人先告狀!

她不和對方計較,再度挽上中年男人的手臂,“鬆田警官還有彆的事嗎?沒有的話請恕我們不奉陪了。”

黑發警官的目光從她的手臂劃到手指,再到與之相連的男人身上。

在警校培養出的推理能力讓他很輕易地得出結論:男人和她沒有任何血緣上的親戚關係,也算不上朋友,甚至是不太熟。

男人手上的繭分布特殊,恐怕從事的職業會和一些危險的東西有關,再一聯想這裡是誰的據點,他的身份便呼之欲出。

他的目光一冷,盯著三代川千鶴說:“你應該知道這裡今天發生了什麼,也知道有多危險。過來,我找一位同事先送你回家。”

金發女人瞥過來冷淡的目光,“多謝好意,不過我的事與你無關。”她望著中年男人露出冰涼笑容,“親愛的,我們走吧。”

明明剛剛還被她甩得直呼救命,然而美色當前,男人依然輕易地再次上鉤。

她一眼也沒再分給黑發警官,背對著他的背脊挺直,金發垂落,好似傾瀉的陽光。

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鬆田陣平沒辦法、也沒有立場在這個時候繼續和她糾纏,於是隻能透過墨鏡,默然地看著她的背影遠去。

原來是有變化的。

那雙眼並不會永遠深情款款地望著誰。

也是,拒絕了對方那麼多次,她那麼驕傲的人,會記恨也不奇怪。

不過那個數字,她其實數錯了。

正確數字是65次。

因為他本打算在第66次答應她的告白。

哪怕她隻有假意,不見真情。

……

三代川千鶴帶著男人悄悄溜出了大樓,另一棟大樓裡排.爆人員仍在緊張地工作中。

她朝那邊望去一眼,又收回視線。

這邊警察多,當然不是合適的下手地點。

她先將男人引到車庫,冷淡地從背後給了他一擊——她很小心地控製了力道,絕不會讓他當場死亡。

男人往地上倒下時,諸星大從一輛車後走出接住了他。

三代川千鶴早感覺到了他的氣息,並不驚訝。

“你還真是不聽話啊。”

諸星大感覺到她好像有點生氣,“你即便會生我的氣,我也不能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裡。千鶴,我也會擔心你。”

金發女人雖然一向行為不按常理出牌,但她也對這種坦率的直球最為受用。

她看著明豔聰明頗有心計,實際上非常好懂,所以講話也最不喜歡拐彎抹角。

直白地告訴她她有多重要,她會接收到。

就和諸星大預想中一樣,容易炸毛的貓也很容易被安撫。他幫忙將男人弄到車子後備箱。

三代川千鶴開的跑車不方便塞人,所以離開開的是諸星大的車。

三代川千鶴延續琴酒的風格,找了個廢棄建築,將男人扔了進去。

“你把他抓出來是想做什麼?”

諸星大隱約能猜到對方的想法,不過需要驗證。如果真是他所想的那樣,那就是他此刻必須站在這裡的理由。

“我要對他進行殘酷的嚴刑拷打。”三代川千鶴幫諸星大擺好pose,拜托他站好不要動,“嗯,這個角度很好,看上去很殘忍,他絕對會害怕!”

諸星大:“……”

他不覺得光是擺pose就有用。

事實上,還沒用上他的pose對方就全招了。

三代川千鶴把人叫醒——所謂的叫醒就是拿小石子砸,什麼時候對方醒過來……她也不會停。

而且她專挑會痛的地方打。

以她的力道,打多了是真的會死人的,諸星大及時製止了她,她才停止了石子碰碰碰的遊戲。

然後她掏出一把刀搭在男人脖子上,問:“你買炸.彈的上家是誰?”

兩年前經過她的一番肅清,東京的炸.彈案明明已大幅減少。

沒想到這次回來,道上的大家居然又開始文藝複興地用炸.彈了。

男人非常配合地一五一十交代了個清楚。

“嗯,很好。祝你下輩子投個好胎喲~”

三代川千鶴在他的脖子上比劃了下,她槍法不咋地,刀法卻準得很,一刀下去甚至能讓對方死得沒有痛苦,但她為什麼要讓他死得沒有痛苦?

廢棄建築裡潮氣很重,牆上曾經是窗戶的地方開了個大洞,陽光從那裡落進些許,打在金發女人蒼白的臉上。

她的假黑妝化得差不多了。

女人的臉上有一種天真的殘忍,她在準備殺人,可看上去,她好像隻是準備采一朵漂亮妖冶的花。

敢裝炸.彈的男人被她純真無害的目光望著,嚇得直接昏了過去。

諸星大抓住了她拿刀的手腕。

三代川千鶴疑惑地望著他,“怎麼了?”

“彆殺他了。”

“為什麼?你怕警察會查到我們?你放心,山光組就算發現他不見了也絕對不會報警的……”

“不是。”綠色的眼睛湧動著溫柔的光,那是從不會出現在琴酒大哥的綠眼睛裡的情緒,“因為你不想殺人。千鶴,不想就不用做,不要強迫自己。”

這樣的話,如果是之前,赤井秀一無論如何也不會在希露柏勒麵前說出來。但他此刻願意冒一次險。

FBI曾經的資料裡記錄著對她的形容:強大、冷漠、無情,非常棘手的女人。

她確實非常棘手。

但仔細了解過她就會知道,她滿腦子的天馬行空奇思妙想,假如不是組織,她或許會成為一名畫家。

這是赤井秀一此刻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他想試一試,能不能讓她不會再一次手染鮮血。

對他來說,最初加入FBI的理由除了父親就隻有一點:扼殺罪惡。

在她身上,扼殺罪惡,就是要把她帶去陽光下。

拯救一個尚未完全溺水的人,大概也是他的職責所在。

赤井秀一把刀從她手上拿下來,一隻手扔抓著她的手腕。金發女人臉上有一絲短暫的迷茫,隨後她咬了咬唇,“可是我很生氣怎麼辦?”

他親了親她的額頭,“怎麼辦你才能消氣?”

她認真地想了一會兒,忽然解下自己脖子上的彩虹絲巾,一排正結痂的牙齒咬痕浮現在白皙的鎖骨下方。

赤井秀一眯了下眼睛,聲音沉下來,“這是怎麼回事?”

三代川千鶴望著他:“之前大哥生氣的時候咬了我,咬完他就不生氣了。”她頓了下,“甚至心情很好。”

赤井秀一:“……”

他歎了口氣,扯開衣領,露出小半小麥色的胸肌,鎖骨清晰可見。他又把她抱起來一點,抵在建築物略顯潮濕的支撐柱上。

這樣的高度,她的呼吸剛好被他鎖骨的一道彎盛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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