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第 37 章 給謝忱岸補補(2 / 2)

引火 今嫿 8797 字 5個月前

賀南枝一時忘記賀家跟思南公館不順路這回事,電話撥出去時,點了點腦袋。

……

一道清晰地手機鈴聲劃過濃稠的黑暗。

林驚鵲微微曲起的手指動了動,下秒,帶著暈眩緩緩想撐起身子,裹著肩頭的黑色薄毯隨著動作滑落了下去,她那烏黑長發遮不住的地方,耳根至脖側如同吻痕般泛起一片紅,是對藥物輕微過敏緣故。

浴室方向有水聲傳來,清晰入耳,也讓林驚鵲逐漸回憶起今晚的細枝末節。

她被帶到了這張充滿了男性陌生氣息的床上,意亂情迷間,也不知身體在發顫是痛苦還是急於緩解著什麼,像夢囈般,幾番糾纏著近在咫尺的男人,哪怕他沒有絲毫的侵犯性,隻是單純想替她打針。

但是林驚鵲什麼都忘淨了,仰著豔若桃李的臉,去細細親吻那鋒利滾動的喉結。

臥室內的光透著靡色,賀斯梵清俊臉龐的神色生冷,綢質襯衣上紐扣被女人細軟手指扯掉三顆,似察覺到她的唇,已經快落到線條肌肉分明的胸膛前一秒,突然攥著她肩膀:“林驚鵲。”

男人冷漠的嗓音帶著蠱惑,引得她一點點抬起頭,極弱的氣息像是被燒過,溢出唇間:“嗯?”

賀斯梵冷靜告訴她實際情況:“家庭醫生還有二十分鐘就到,你再熬一下。”

“難受。”林驚鵲腰肢像折柳般貼著他,眼尾還懸著滴搖搖欲墜的淚珠:“幫幫我——”

那唇微啟,肌膚像是汗蒸一樣的發燙,像說劈暈她也好,將她溺在浴室水裡也好,總好過這般靠意誌力熬著。

而賀斯梵眸色暗了幾度,在她顫著,說出求助的話後。

便不疾不徐地輕撫她的後背,不含任何過分親密技巧地,找到腰側衣裙隱藏的拉鏈。

就這般,林驚鵲就如同被托在掌心裡顫顫巍巍的白玉荔枝,視線朦朧地借著暗光,看他自始至終神色都未變半分。

……

……

黑暗中,林驚鵲靜靜縮起身子躺在被子裡,側顏被散亂的發絲襯得肌膚有種初生不見天日的白,仿若熟睡過去一般。

直到家庭醫生來了。

賀斯梵將黑色襯衫往她身上蓋,隨即緩步去浴室裡衝冷水澡。

重新出來時,已經是四十分鐘之後。

他滴了濃墨似的眼神看到林驚鵲想下床,但是今晚像是耗儘了她四肢的一絲力氣,連換回裙子都費力,剛沾地,腳踝一軟,堪堪不穩地又跌落了回去。

“清醒了?”

半響後,賀斯梵的嗓音低啞又冷靜,打斷了她的動作。

林驚鵲這才怔怔地抬起頭,臉蛋一寸寸地白下來,不知該怎麼回答。

反觀賀斯梵也沒多少顧及她心煩意亂情緒,扯了浴巾,骨節修長而分明的手拿起旁邊的襯衫西裝褲,麵無表情地穿戴了起來,光很暗,卻能清晰地看清男人的輪廓。

僅僅半秒。

林驚鵲感覺到空氣中彌漫著侵略性極強的氣場,垂下眼,背對著他不動。

直到賀斯梵問:“你想跟電視台合作?”

林驚鵲猛地回神,似乎預料到他可能會在家族聯姻的權衡利弊之下,選擇護自己未婚妻的名聲,用電視台的合作資源來為今晚的事封口。

剛想說什麼,緊閉的主臥門外傳來管家畢恭畢敬的回報。

一是說:“季茵茵來了。”

林驚鵲昏沉的腦袋不如白日清醒,一時間沒察覺到管家的稱呼變了。

緊接著又聽到:“大小姐也回來了。”

……

季茵茵得到林驚鵲被帶到賀家的消息後,唯恐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連妝都沒化就急匆匆趕來了。

一進門。

她就追問著管家,人帶哪裡去了?

誰知還沒來得及去阻止賀斯梵和林驚鵲發生點什麼,就看到賀南枝冤家路窄的進了門。

二話不說。

直接當眾扇了她一巴掌,季茵茵謹記著這是賀家,裡裡外外都是看著賀南枝長大的管家傭人,不敢還手,牙齒用力咬唇,險些咬出血。

“南枝、這件事我可以解釋。”她說話間,眼角餘光下意識去掃古董鐘表,心想著等季嘉述趕來救場就會好,也順勢,掃到了阻礙到她計劃的真正元凶謝忱岸。

季茵茵藏好那股恨意,眼眶說溢出淚花就砸落下來,將畢生最精湛的演技都用在這上麵了:“是我識人不清——那個助理為了討我歡心,就拿娛樂圈那種下三濫的手段去對付你師姐,我不是故意的。”

賀南枝不想聽她滿口謊言,打完人,沒有忘記安頓好謝忱岸這個傷患。

她在等待賀斯梵下樓的極短時間裡,微微側過精致卻沒有表情的臉蛋,對旁邊的傭人說:“燉點補血的湯湯水水過來。”

話聲停一瞬,又說:“雞湯也行,給謝忱岸補補。”

比起被怒懟,季茵茵更怕被這般冷靜對待,下意識喊了聲:“南枝。”

可是賀南枝還是不理她,反而跟對待古董級彆易碎品似的,將養尊處優的謝忱岸引到沙發坐,伸手拿起刺繡靠枕給他墊著,語氣輕柔到完全收起了進門時的怒火:“手臂還痛不痛?你今晚就坐這裡看著,我會好好幫你訛季家一筆的,季嘉述最好馬上就趕來救場,不然——”

她掃了眼可憐兮兮裝白蓮花的季茵茵,那語氣,完全是把這女人當綁票了。

“很痛。”謝忱岸淡定落下兩個字。

賀南枝一副孺子可教也,拍了拍他的肩膀。

在謝忱岸墨玉眼凝望過來時,很自然地往旁邊一坐,腰肢細得無法形容,沿著往上的背部又薄又好看,被客廳的璀璨燈光淡淡籠罩著。

季茵茵卻覺得刺眼:“賀南枝,我是你未來嫂子!”

賀南枝終於搭理她似的,抬起卷翹的睫毛給了清冷冷視線過去:“哦,很快就不是了。”

下秒。

賀斯梵一身黑綢襯衫長褲出現在樓梯口,眾人視線循著望過去。

而賀南枝始終盯住仿佛看到救世主一般,亮起雙眼的季茵茵說:“你不配進賀家的門,我會把今晚的事一字不漏跟我爸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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