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第 68 章 “人形擋桃花利器”……(2 / 2)

引火 今嫿 13585 字 5個月前

阮明媞卻破天荒隱忍下來,莫名的被謝忱岸身上這股久居高位的從容矜貴氣質吸引著,已經不是單純迷戀他這張禍國殃民的容貌了,甚至得知他春節已經和賀家宴請賓客定下了婚事,心還是不死。

茶已經喝的快見底。

這時,古玩齋的老板恭敬地推開門,饒過山水墨畫的屏風,身後還跟著幾個端著精致木盤的徒弟。

細微的動靜,倒是讓原本無聊透頂躺在一邊貴妃榻上當個睡美男的謝忱時來了精神。

“你謝大公子最不缺的就是錢,非鎮店之寶不看。”他當著麵,倒是怪挑剔的。

謝忱岸話極少,任由謝忱時高挺鼻梁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在那些昂貴玉種前走來走去的。

阮明媞略好奇:“謝總平時收藏玉器?”

謝忱岸長指端著茶杯,微抿的完美薄唇濕潤,嗓音慢條斯理道:“談不上,這裡的老板近期在國外尋了一批上等古玉,剛好可以給我未婚妻做幾件玉鐲戴著玩。”

阮明媞妝容極致豔色的臉上,笑意勉強起了幾分。

而一旁,她看到那位和謝忱岸容貌極相似,以及一身熨燙平整的定製西裝扮相也極像,這副冷豔高貴的外表下,言行舉止卻難掩出色鋒利的謝家二公子挑挑揀揀了半天,仿佛什麼都無法入他眼似的。

拿起一款玻璃種的,挑剔不夠潤,會刮傷了賀南枝的手腕。

聽到這時。

阮明媞已經快維持不住女強人的高冷形象,震驚到差點沒讓茶水嗆死。

反觀謝忱岸處變不驚,甚至淡聲誇讚自己的弟弟細心周到。

隨即,謝忱時又挑剔未經雕琢的玉石材料翠色不夠純正,幾百萬的玩意不禁戴,萬一有人笑賀南枝戴便宜貨,且不是丟了她那張漂亮小魚的顏麵。

古玩齋的老板看在錢的份上,已經將尊嚴扔在地上,任由無情踐踏。

倒是幾個徒弟生生倒吸口氣。

和阮明媞的反應如出一轍,默默地將目光移到謝忱岸身上。

謝忱時不正常。

起碼堂堂謝氏掌權人的精神狀態能正常點吧?

下一秒。

謝忱岸依舊從容不迫:“你左手邊那塊羊脂白玉,倒是勉強入眼。”

古玩齋的老板頓時含淚:“這玉是我家祖傳的,謝總慧眼!”

這要還被挑挑揀揀剩下,真是可以關門大吉了。

謝忱時修長指骨拿起極品的羊脂白玉看了看,沒繼續挑剔毛病,卻當眾質疑起了他們雕工,能不能把玉鐲給完美製作出來。

古玩齋的老板很想說,你行你上???

一旁阮明媞已經表情麻木了,半響才對視上謝忱岸素來淡漠的眼眸,扯了半天唇角,才擠出一句:“謝總跟謝二公子不愧是雙生子,感情真好呢。”

兄長在外暗秀未婚妻就算了,弟弟也不甘寂寞跑來湊哪門子熱鬨。

生怕旁人不知道謝氏對未過門的未來主母多看重。

阮明媞的話,恰好被謝忱時聽到,他懶懶散散地坐在旁邊一個沉木椅子上,長指已經將鼻梁上的金絲邊眼鏡取下,把玩著說:“這都讓阮總看出來了?”

阮明媞對著謝忱時這張臉,莫名的提不起興趣。

向來在商界有著冷美人之稱的她,都是被人追著奉承,自然就不會給他什麼笑臉。

謝忱時伸長手臂,故作親昵地按住儀態堪稱完美優雅的謝忱岸一側肩膀:“我親愛的哥哥就喜歡這樣肆無忌憚的寵我,平時舍不得打舍不得罵,整個謝家都由著我鬨,哪怕一隻到處咩咩叫的羊想要進謝家大門,都得先經過我同意。”

阮明媞恰好生肖屬羊,被內涵到膈應得夠嗆。

接下來古玩齋的老板又將壓箱底的寶貝繼續呈上來給謝家兩位繼續過目,而阮明媞已經沒什麼閒心坐在這,看謝忱岸是怎麼耐心地給自己未婚妻挑禮物。

她拎起名牌包,惺惺作態出一副好後媽的架勢,稱是突然想起家中那個二十五歲的便宜繼子還要喝奶,以及想回去看看躺在床上三年未醒的植物人老公睡得安不安穩,既然生意已經談妥,就不奉陪了。

等阮明媞踩著十厘米高跟鞋,冷豔的身影一走。

謝忱岸便冷漠無情地將謝忱時這個人形擋桃花利器扔在一旁,整理著西裝袖口起身,淡聲吩咐門外的秘書備車。

謝忱時問他:“天都快黑了,你去哪?”

謝忱岸語調淡淡:“你去找藍纓玩,她有我老宅車庫鑰匙。”

*

*

賀南枝待在橫店拍攝幾場客串電影,已經整整三日沒有見到謝忱岸了。

當接到電話,他親自來接她回思南公館睡一晚時,果斷拋下譚頌等人,一路小跑出去,很快就在外麵看到停駛而來的那輛黑色勞斯萊斯。

她還帶著點喘,剛走到車門前,就被謝忱岸修長如玉的手給摟了進去。

也就一刹那的功夫。

遠處的樓珞嘉恰好看到這幕,略有些驚訝。

他旁邊的導演點了根雪茄,對內娛這種女明星被資本家潛規則的香豔故事,早就學會了麵上裝聾作啞,也隻有私下會調侃幾句:

“這賀南枝身後的資本不容小視,星紀早就跟我透過底,捧她的是謝氏那位大佬。”

樓珞嘉是港城那邊的豪門出身,在家排最未,喪失繼承權了才來混娛樂圈,泗城這邊權貴關係也不用他來維持,卻也知道頂級豪門裡,謝家排第一。

半響,若有所思道:“看來我去約星紀的老板,不如去約謝忱岸。”

“你還惦記著賀南枝的聲音呢?”

導演漫不經心笑,想給他遞根雪茄。

樓珞嘉此人有很重的偏執潔癖感,雪茄隻嘗一種,旁人遞的,向來是不沾的。

他低語:“她聲音真的很像——”

&

天邊夕陽的餘暉燒儘之前,終於回到了思南公館。

賀南枝進門,先把嚴嚴實實裹著自己的羽絨服給脫了,隨便朝沙發一扔,抬起眼睫,看了安靜無聲的四周半圈,啟唇輕語:“謝忱時好像不在家哦?”

謝忱岸不露聲色地跟在她後麵,將扔掉的高跟鞋放進鞋櫃,以及羽絨服和一些劇組帶來的小毯子和玩偶,都不緊不慢地歸整好擱在旁邊,賀南枝一轉身,發現他真是越發有賢夫做派了,察覺公館沒有外人,便抱住了他:“我昨晚住在劇組酒店裡,到半夜空調壞了好冷,隻能縮在被窩裡想你,一直想你到睡著,夢裡還想,又一直想到醒來。”

她這張漂亮的小嘴巴不氣人的時候,甜言蜜語使勁兒往男人胸膛灌。

謝忱岸隔著她纖腰的布料,往上移,冷白的長指順勢握住:“想了這麼久?”

他嗓音浸出一絲喑欲,俊美的麵容神色卻是正經的不行。

賀南枝咬了下唇,輕輕地踹了下:“掐疼我了。”

謝忱岸又低問她,累不累,長指依舊不疾不徐給她揉。

賀南枝將雪白的下巴輕貼著他肩膀,猶豫了幾秒,在解決身體還是生理兩者之間,最終選擇前者:“你先做飯給我吃。”

毫無意外,謝忱岸將親弟弟這個拖油瓶都踢出思南公館了。

自然也沒有留下一群傭人打擾。

趁著他在廚房研究菜譜的功夫裡,賀南枝跑到主臥去泡會澡,洗淨了一身拍戲得來的疲倦感,肌膚光滑,連頭發絲都香噴噴的,才爬出來,拿起胭脂色的睡袍穿上,烏錦的長發慵懶披在肩頭,若隱若現的後脖,雪白得晃眼。

她光著腿,坐在豪華寬敞的客廳沙發上,捧著平板點了半天。

密碼輸入錯誤。

賀南枝想登錄一個幾年都沒有動過的賬號,可惜不斷試錯。

正當她指尖揉了揉眉心,快要耐心儘失前。

忽而,謝忱岸不知何時已經身姿挺拔修長站在手扶旁邊,垂目看了她半響,黑睫下似有光都透不進的情緒,薄唇字字清晰提醒道:“後四位2582。”

賀南枝指尖陡然停住。

那一雙猶帶訝異的漂亮眼睛抬起盯著他半響,隨即,在光滑如鏡的屏幕上輸入後,不到幾秒,就顯示登陸成功了,界麵上烙印著小鯉兩個字,像是塵封已久的畫卷緩緩在她眼中被打開。

賀南枝指尖,已經顧不上去看數不清的私信內容。

而是重新看向謝忱岸,清透的烏黑瞳仁仿佛在頃刻間懂了什麼:“之前我也一直試錯婚房的密碼鎖,第二次再去試的時候,隨手試了個最簡單的,突然就開了——是你提前改過?”

從謝忱岸沉靜自若的神色中,幾乎是默認了。

半響,賀南枝莫名覺得眼尾酸意彌漫的時候,他俯身靠近些,指骨輕撫摸著她白淨臉蛋,灼熱的體溫透過肌膚格外清晰,卻讓她一點兒都不想躲,輕聲軟軟地繼續說:“難怪你當時好凶啊,裹著一條浴巾就冷臉來開門了,是不是被我氣死了?”

寬敞的客廳氣氛靜到無聲,仿佛都能聽到外麵庭院的樹葉落地聲響。。

謝忱岸低低道:“半驚半喜。”

他還驚了嗎?

賀南枝主動跪著膝蓋起來,頃刻間,呼吸溢滿了熟悉的淡香味道。

下秒。

男人嗓音依舊很低,仿佛在喉間醞釀了許久才溢出:“我以為,你會很厭惡踏入婚房一步。”

謝忱岸從未奢望過賀南枝在訂婚一年多後,會突然跑到無人居住的婚房來,還迷迷糊糊進不了門。

她那時願意前來。

在他眼裡,已經是來自小仙女的恩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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