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第 78 章 如膠似漆(2 / 2)

引火 今嫿 15591 字 5個月前

誰家女明星拍個雜誌,就不說雪是私人飛機運來的,就這珠寶鑽石能一箱箱往雪地裡不要錢的倒?

視頻迅速登上熱門時,有一些粉絲拿顯微鏡去看,很快發現了個天大秘密。

在賀南枝捂著裹在身上的霜白色綢緞起身,纖薄的背部沾了不少細雪,襯得那股聖潔的破碎感狠重,而進度好似還有沒有拍攝完,指尖先將貼在鎖骨的玫瑰花瓣拂去,纖長眼尾的餘光下意識看向了左側方向。

當時攝影師應該是捕捉到她視線,所以鏡頭也晃了一下。

粉絲將這裡的畫麵定格住——

「臥槽,你們有沒有發現,賀南枝跟雪一樣白???」

「她的背反複看了十幾遍,白的我心顫,這就是傳說中雪做的大美人嗎?」

「重點不是雪不雪,而是……看圖!截圖.jpg」

這時,有網友繼續拿顯微鏡將畫麵邊緣露出的一小塊男士腕表給扒了出來。

「首先賀南枝是真的美到我心巴上了,她是不是有戀情啊???」

此處,還專門艾特了在拍攝現場的主編卓嫻。

而她已經閉麥。

微博熱鬨了一晚上,粉絲們都在扒是內娛哪個資本方或者是男明星,能配的上賀南枝這張臉。

最後發現無論是和她合作過的影帝,還是男主角們。

感覺隻要跟賀南枝站在一起,都像是玷汙這捧乾淨的雪。

……

隨著熱搜高高懸掛,謝氏集團那邊早就為了支持賀南枝,將旗下所有公司和各大部門待客休閒區域的雜誌都換成了《紅雪》,還下達郵件通知員工要是在外麵購買,可以拿發票向財務部報銷。

色令智昏這四個字,破天荒的出現在了恍然神明存在的謝忱岸身上。

藍纓將這條消息通報給賀南枝時,她正充當花瓶美人的角色,陪同賀斯梵出席一場慈善晚宴,纖指拿著手機看完消息,隨即,嘀嘀咕咕著說:“親愛的梵梵,在你一本雜誌都舍不得掏錢的時候,你看看我未婚夫,都成吾輩楷模了!”

賀斯梵看她句不離謝忱岸,那笨蛋腦袋瓜就跟灌了迷魂湯一樣,薄唇扯出弧度透著幾分冷意:“我能把賀家的財產都給你繼承,他能嗎?”

超級妹控狂魔最聽不得的就是自己不如誰,這攀比的,也是獨一份了。

賀南枝親昵的挽著他臂彎,態度端得規規矩矩,瞬間倒戈:“在我眼裡,梵梵排第一,對我世界第一好。”

賀斯梵的玻璃心早就被她摔碎個徹底,不吃這套道:“怎麼不繼續你未婚夫世界第一好了?”

他語調平平,重複賀南枝話的時候,打著要把她羞恥到原地去世的架勢。

未了,看她選擇性耳聾,假意看向四周的時候,也沒打算輕易饒過:“他給全公司買雜誌就把你感動上?那我把全城的雜誌店都承包了,派人站在馬路邊上跟發傳單一樣,人手一本,你是不是得掉幾滴鱷魚眼淚?”

賀南枝回過頭,眉心蹙了下:“你最近怎麼跟個暴君一樣,對我未婚夫滿懷惡意,媽媽生日宴那會,你彆以為我沒看到你冷眼了他好幾次,還故意在爸爸麵前陰陽怪氣。”

賀斯梵言簡意賅道:“他把我拉黑了。”

嗯?

謝忱岸的尊貴黑名單可不是誰都有這個榮幸躺上去的。

賀南枝剛想問兩人私下又結上了什麼恩怨,卻突然被一旁逐步走近的霍清川給打斷,他是賀斯梵圈內關係密切的好友,今晚也出席了這場慈善晚宴。

一身工整精致的淺藍色西服襯得很是形象清俊溫和,主動跟她打招呼:“南枝。”

“清川哥哥,好久不見。”

賀南枝平時視他為兄長,還以為是找賀斯梵的,於是纖白的手垂落了下來,也懶得聽這些商界人士談論些股市的話題,正想圖清淨去旁邊拿點小蛋糕吃。

誰知霍清川卻問她:“方便給我一個你師姐的聯係方式嗎?”

賀南枝曳地長裙的細高跟停下,仿若幻聽。

她沒去看旁邊賀斯梵是什麼神情,啟唇問:“為什麼要問我?”

想要林驚鵲的聯係方式,以霍家的人脈,不難。

霍清川的心思被她那雙清透如水的眼眸看得一清二楚,索性也直言,以免遮遮掩掩的反而得不償失,給這位金枝玉葉造成不好的感觀:“你給的,林驚鵲才會搭理我。”

“唔,是這個道理。”

賀南枝知道師姐很少拂了彆人麵子,下秒,又慢悠悠地問:“清川哥哥,你要聯係方式做什麼?”

問到這個,霍清川眼神恰到好處地跟賀斯梵對視一瞬,見他俊漠的麵容上什麼表情都無,隨即又看向了賀南枝,溫潤的語調襯托得每個字都顯得真誠:“我近年來家裡催婚的厲害,想找一位有過好感又合適的適齡女子組成家庭,南枝,霍家你是知根知底的,我也不是那種肆意玩弄女人感情的人。”

霍清川將結婚目的擺在明麵上,想求她牽根紅線。

下一刻。

賀斯梵卻替她回絕了,看似並沒有計較霍清川為何不事先跟他通知一聲,姿態很是高貴冷豔:“她還小,做不來媒人的事情。”

賀南枝抬眼,淺紅的唇剛要說,就被賀斯梵長指掐了下腰。

真是鐵石心腸的要命,力道還不輕,烏黑眼瞳瞬間怒了,高跟鞋也禮尚往來踩回去。

賀斯梵幽邃深沉的眼眸掃來,警告意味很重。

賀南枝才不怕他,唇齒間溢出音色一字一頓的,懟回去:“我回家會跟謝忱岸告狀的,你暴力對我!”

賀斯梵現在隻想把她這張嘴巴封起來。

霍清川見狀,也明白了賀氏兄妹的態度,情緒很是穩定的笑了笑。

等他自己找台階下,假意被隔壁相熟的朋友叫走,賀南枝就爭分奪秒陰陽怪氣起來,聲音又輕又低:“你看清川哥哥情緒多穩定一男的,跟師姐還挺合適的呢。”

賀斯梵選擇性忽略她話裡意思:“清川哥哥?謝忱岸知道你在外麵這樣叫麼?”

“這會兒你又和我未婚夫統一戰線替他抱不平了?”賀南枝發現他真善變,原本是想刺一句難怪師姐不要他了,但是左顧右看了下,萬一賀斯梵想掐死她話,方圓十裡之處都尋不到護駕的人,慢慢的把話咽回去。

片刻後,板著漂亮的小臉蛋說:“師姐就在戲團,霍清川有心的話,是攔不住的。”

賀斯梵沉默寡言幾許。

隨即賀南枝又說:“你再掐我腰,就有惡意挑撥離間我和謝忱岸感情的重大嫌疑了。”

“——”

“妹妹未來婚姻生活不順,首先是兄長無德。”

*

晚間十點整。

夜色漸濃,繁華褪去,在慈善宴會結束時。

一輛加長版的豪華黑色勞斯萊斯,已經在酒店門外安靜等候了。

謝忱岸端坐在車廂內,長指漫不經心地翻著嶄新的雜誌,封麵正是賀南枝躺在雪地裡的絕美畫麵,隨著時間流淌而過,很快夜幕下就出現了賀南枝一襲高定綠絲絨長裙的身影。

隔著遙遙距離。

她不知是跟賀斯梵嘀咕了什麼,惹得對方臉色冷若冰霜。

藍纓坐在副駕也看到,先調笑起來:“漂亮小魚皮又癢了。”

莫約過了五六分鐘,賀南枝踩著細高跟一路跑過來,剛開門上車,清軟的聲音就先告狀:“我要跟賀斯梵斷絕兄妹關係天夜,謝忱岸你幫我擬律師函給他,還敢暴力對我!”

司機屏息啟動車子,在安靜的氣氛下。

謝忱岸擱下雜誌,將她抱了過來,仔細全身上下都掃描一遍,素來淡漠冷情的麵容上也不好惹似的,低語問:“他怎麼暴力你了。”

賀南枝指了指被絲絨料子裹緊的腰肢,又俯耳說回家再給他看受傷部位。

藍纓豎起一隻耳朵偷聽,很好奇地八卦:“賀總為什麼要暴力小魚呀?”

賀南枝正想著該怎麼回答,卻見謝忱岸從西裝褲袋拿出手機,慢條斯理地將賀斯梵從黑名單放了出來,微愣間,還以為他叛變了,卻親眼看到男人冷白的長指從善如流地編輯了幾個字發過去:

「轉告你生意上的那位朋友,第一次試了很多次都以失敗告終,可能男人性功能不行,建議找家醫院看看。」

“?”

賀南枝精致漂亮的臉蛋破天荒露出問號表情,指尖猛地扯過男人衣領:“你跟賀斯梵平時聊天尺度都這麼大嗎?”

謝忱岸下一秒又把人給拉近黑名單了。

都不給賀斯梵破防的機會。

麵對賀南枝的困惑,他漫不經心道:“彆把我們歸為一類。”

“啊?”

“我跟他不同。”謝忱岸將她纖細雪白的手腕握在掌心裡,就如同把玩著什麼上等物件,隨即,近乎是貼耳的語調,壓得極低落下一句:“你不是沒親身體驗過?”

賀南枝清清白白的腦袋裡,被迫回憶了幾秒兩人初次的場麵。

瞬間什麼都不問了。

比起謝忱岸轉告賀斯梵生意上的朋友試了很多次都失敗告終,他本人倒是無師自通,一次就成功了,弄得她措手不及,半點反悔的餘地都沒有。

……

等回到思南公館,同時微博上的熱搜還在高高掛著。

賀南枝今晚隻是隨意少了幾眼,對於粉絲們猜測她的背景和那無數資源捧她的大佬到底是哪路神仙,她的態度很擺爛,隨隨便便讓人去扒好了,要真扒對了就全網公開戀情。

這個想法,差點沒把譚頌嚇窒息過去。

在登上熱搜前十分鐘,就已經語重心長地來叮囑她不許自曝。

以及提起最近跟黎麥雙雙壓力大到,都吃安眠藥了。

譚頌是怕打亂了工作計劃,而黎麥是深信不疑賀南枝就是謝氏掌權人包養在娛樂圈裡的小金絲雀,倘若被扒,人家還是身負婚約的,就等著退圈吧。

賀南枝想了想,要是頭條報紙寫著星紀兩位經紀人服用安眠藥過度身亡這種炸裂的新聞,似乎也太慘絕人寰了。

她蠢蠢欲動自曝的心,被譚頌用性命給壓了下來。

一進思南公館,便先褪去高定綠絲絨長裙,隻穿著蕾絲邊的內衣跪在真皮沙發上,借著落地窗外的月光,她讓謝忱岸幫忙找下腰側有沒有淤傷,要有的話,立刻拍照取證,少說也得讓賀斯梵賠個傾家蕩產。

謝忱岸低首,深沉的視線在她光滑如雪的肌膚上找了一圈,彆說淤傷,連顆痣都沒有。

“好吧,暫時先不跟賀斯梵斷絕關係了。”賀南枝稍微彎下腰要撿起長裙,烏錦般的發絲順著她薄肩散下,劃過極美的弧度。

指尖還沒碰到,就被謝忱岸骨節清晰有力地扣住。

她茫然抬起頭,對上那雙偏暗的墨玉眼眸:“假設是我把你掐出淤痕,明天你會找律師嗎?”

謝忱岸問得很有禮貌,氣息卻透著很強的侵略性,一寸寸地靠近。

賀南枝耳朵自然暈染開的胭脂色,半響後,很輕很輕的說:“看你表現吧。”

謝忱岸不知哪兒來的突然想法,要在巨型的魚缸前,任由月色瑩瑩灑在她纖背的蝴蝶骨間。自身卻一襲整潔矜貴的西裝,除了領帶係在了她手腕上外,連袖扣都不曾解開。

賀南枝太低估了他斯文敗類的禽獸一麵,要早半小時,恨不得把話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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