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低估了這個沒有羞恥心的狗男人。
抱她上那輛黑色勞斯萊斯前,謝忱岸氣定神閒地在她耳畔,極低極低落下一句:“小鯉兒,我是來操/你的。”
賀南枝自甘淪為手下敗將:“你贏了。”
…
…
離開了橫店,考慮到她這幾日還有戲份沒拍攝完,這兒又離思南公館太遠。
謝忱岸在就近的五星級酒店訂了一間頂樓總統套房,又備了燭光晚餐,倒沒有真的急色到無人時,急不可耐的把她往床上壓,反而連最基本的親親都沒有。
賀南枝想去親他,卻見謝忱岸喂了一口雞肉過來,語調清淡中透著無奈:“不急。”
“——”
氣氛安靜幾秒,賀南枝細嚼慢咽的同時,很認真地強調:“我沒有。”
謝忱岸淡定自若,顯然是不太信她這番自證清白的說辭。
等喂飽了她,又親力親為去浴室裡放水,準備伺候她沐浴更衣。
期間盛祈來了趟,是送一些需要簽字的文件合同,順帶彙報夏來已經喂過了,這隻小貓因為賀南枝的緣故,如今在橫店受到的關注度都堪比一隻網紅貓了,小魚乾小罐頭的都不缺。
賀南枝慵懶地趴在沙發上聽著,表情頓悟:“怪不得對我的貓罐頭都免疫了。”
盛祈笑了笑,隨即便退了出去。
二十分鐘後。
謝忱岸褲腳沾濕了許些水跡從浴室出來,見賀南枝在沙發上,裙擺如水順著雪白腳踝滑過,幾乎快迤邐至地,姿態很是悠閒,纖細手指翻著機密文件看。
就跟笨魚腦袋能看得懂似的,不過她識字,垂落的卷翹睫毛眨了眨:“容伽禮怎麼也往港城北臨道投資了?還找你一起融資合作?這不是我家梵梵出賣婚姻盯上的嗎?”
一連好幾個困惑,她側過極美的臉蛋,看向了慢條斯理倒杯水在喝的謝忱岸。
氣氛安靜數秒。
賀南枝條件反射地在沙發坐了起來:“你們——”
她不太確定,連聲音都有點兒斷斷續續的:“不會是合謀聯手,準備坑賀斯梵一千萬個億吧?”
謝忱岸將清茶喝了三分之一,薄唇被濕潤過,在璀璨的燈光下尤為好看:“南枝,把文件放下。”
賀南枝雪白的腕骨藏到了身後,說:“我要是撕了,梵梵肯定會獎勵我一座金山。”
謝忱岸似笑非笑看著她做這種無用的掙紮,也拋出誘人的籌碼,溢出薄唇的嗓音很低:“你不撕,我獎勵你一座鑽石山。”
賀南枝精致又雪白的肩頸挺得很直,怔了會兒,倒不是被說心動,而是就算撕毀了也無用。
隻是她略有擔憂,小腦袋瓜的想法一陣一陣的,唇輕啟:“你和容伽禮想聯手獨吞港城北臨道,家裡還有壯丁派出去跟雷大小姐聯姻嗎???你不會是想讓忱時去娶吧?”
“我要的是北臨道,而容伽禮想收購雷家在港城的百年產業,倒也不必聯姻。”
顯然謝忱岸和容伽禮兩人行事更殺伐狠絕。
不要人家如花似玉的女兒,要的是家業——
好歹隔壁賀斯梵,還隻是想跟雷家共贏,做筆雙方都能盆滿缽滿的買賣。
賀南枝思考了會,又說:“不對,賀斯梵不會讓你們得逞的。”
她家這位,可是在商界從無敗績,又怎麼會輕易讓人偷家?
“如果賀斯梵中途放棄了呢?”
“放棄?”
賀南枝這下小腦袋瓜想不過來了,纖細的身子往他胸膛前撲去,文件一張張頃刻間飄散在地毯上也無人理會:“我跟你們難道不是生活在一個地球嗎?怎麼感覺你們過完春節辦了不少大事,我還在想著最近今晚幾點睡,明天出門穿什麼漂亮裙子!”
謝忱岸修長指骨捏了捏她手感嫩滑的臉蛋,薄唇一勾,嗓音壓得更低:“做個無憂無慮的笨蛋美人也挺讓人賞心悅目,賺錢大計,家裡有一位就夠了。”
賀南枝也不是小沒良心的,晃了晃腦袋:“不行,我得回老宅一趟。”
“回去做什麼?”
“拯救我家梵梵。”
她推開了對港城北臨道項目勝券在握的謝忱岸,提著裙擺,光腳踩在了地毯上,說:“損失了這麼多個億,就算賀家列祖列宗的棺材板壓的住,我那皈依佛門的姑奶奶可壓不住,肯定得連夜下山把他腿打斷。”
賀家有一位曾經縱橫商界,獨掌大權且終身未嫁的姑奶奶。
平時從不露麵。
但是賀南枝印象極深刻,但凡露麵了,賀家上上下下,哪怕路過的貓都彆有好日子過。
她大伯和父親敬重著這位。
隻因要不是姑奶奶年輕時在兩個侄兒尚且年幼,獨自苦苦撐著賀家祖業,如今的頂級豪門早就沒了賀姓,她那親愛的族長父親可能就在哪個寺廟裡當出家和尚了。
也不會遇上母親——
這世間,更不會有這麼可可愛愛的小魚出世。
謝忱岸俯身給她遞高跟鞋,極為漫不經心道:“我陪你回去。”
賀南枝纖細的手自然搭在他肩頭,穿好後,語氣幽幽道:“你是準備看梵梵笑話吧?”
恰好。這時手機響了下。
是她母親發來的消息。
也在遠程召喚她緊急回老宅救場,賀斯梵要被吃齋念佛的姑奶奶打死了!!!
賀南枝卷翹的眼睫毛眨呀眨,毫不猶豫地選擇血濃於水的偉大親情,指尖摁著屏幕,當著謝忱岸的麵,快速回複一條消息過去:
「媽媽,你讓姑奶奶慢點打,我帶了一個坑我們家錢的罪魁禍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