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第 31 章(二合一) 擼毛絨絨(x……(1 / 2)

江言夜間半昏半睡的被撒特德帶回山洞, 再睜眼,春光明晃晃的隔著獸皮透入洞口,似乎時間已經不早了。

他盯著光束裡浮動的塵埃看了會兒, 腦海閃過一些畫麵,臉慢騰騰地變紅,扶著腰往床褥內側滾了半圈,發出懊惱的低吟。

他怎麼和撒特德又……

想起露天的溫泉,那些泉水清晰湧入體內的感覺, 江言攥緊獸褥錘了幾記,泄氣一般從床上坐起。

外頭傳來阿喬的叫聲。

“言!你起來了嗎?”

阿喬一夥雌獸送自家雄獸外出後,很快聚集起來,熱情地找江言教他們做陶器。

哪想來到山洞前, 嗅著獨屬於雌獸的氣息,味道濃鬱得很,他們就沒有冒然上去找人。

味道那麼重, 昨晚和撒特德肯定很激烈吧。

雌獸們對這些事見怪不怪,不覺得羞恥, 可在看見走出來的江言後, 紛紛移不開視線。

江言臉還是紅的,耳根後, 還有頸前留著曖/昧的印記。他皮膚白淨,那些印記就跟標記一樣。

江言渾身都是撒特德的氣息, 還有對方留下的印記。

像撒特德這種占有欲這麼強的獸人,在部落裡很少見到了。

為了達到繁衍的目的,雌獸不止可以選擇一個雄獸,若共有同一個雌獸,雄獸們可不興占有欲太重, 容易內鬥。

而族人向來團結,不搞內部鬥爭這一套。

所以像撒特德這樣宣示主權的行為,在獸人之間幾乎都見不到了。

江言神色訕訕,拉起獸褥遮住脖子。

“我沒事,現在就過去。”

話落,江言又開口:“等等,你們先走,我一會兒就到。”

江言回去抓了一捆螞蚱菜準備扔進圈裡喂達達獸,卻發現裡麵已經放有新鮮的螞蚱菜,撒特德還用石碗給裝了一碗水留給給它們喝。

江言:“……”

他默默背身,去泥塘附近跟阿喬他們彙合。

上次阿喬幫江言挖過黏泥,他們知道怎麼挖,等江言趕到時,雌獸們已經挖了一堆泥放在岸邊晾著。

雌獸們分配著做活兒,一部分負責挖泥,一部分負責做陶。

江言擰開礦泉水瓶的蓋子喝了點水,緩回神了,說道:“我教你們拉胚。”

雌獸上手很快,江言向他們指點片刻,各個都開始埋頭做手裡的陶胚。

要燒大批陶器,光靠江言建的土窯不夠用,他叫上另外兩個雌獸,到燒窯的那個半坡旁邊陸續多挖了幾個窯洞,砍好竹子,準備大量黏土堆砌。

一幫雌獸忙得熱火朝天,江言腰酸腿乏,他看著每日都要跟雄獸們進行繁衍之道的雌獸,各個精神抖擻,疑惑他們哪來的那麼多精力。

眼下不適合偷懶,江言埋頭乾活。

翌日,製陶的隊伍龐大,阿喬又號召了部落裡空閒的雌獸來幫忙,光是做陶建窯,就耗去六七日的時間。

阿喬帶著幾個雌獸捏出許多陶器,晾乾了,分批放入土窯裡燒。

經過江言粗算,這一大批陶器燒完,至少得耗去半月以上的時間。

忙活的這段日子,他每次回到山洞吃過東西後倒頭就睡,有時肉吃少了,撒特德會把肉撕好送到他嘴邊。

江言急於恢複體力,加緊時間休息,並且對雌獸們白日忙,晚上還“忙”卻沒什麼問題的身體素質敬佩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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雌獸們忙著燒窯,每日都有人添火,江言定時到土窯旁邊轉轉,算算時間,第一批陶器應該燒好了。

他和雌獸們碰麵,阿喬有些興奮。

“言,已經燒好了嗎?”

江言點頭:“先看看。”

他拎起一根木棍,道:“我教你們怎麼看陶器有沒有燒好,都跟著我來,”

於是附近的雌獸們都圍著江言。

江言敲了敲第一個土窯,讓雌獸們都聽熟悉這道聲音。

“可以開了。”

江言告訴雌獸們開窯的時機,又用敲擊聽聲的方式教雌獸們辨彆燒好的陶器。

挑出壞掉的陶器,留下好的,帶到河邊盛水,若無滲漏,洗乾淨就能用了。

江言不動聲色,第二個窯留著阿喬他們自己辨彆該不該開,開之後如何聽聲分辨質量。

篩選出第一批燒好的陶器,雌獸們各自拎了十幾件回去。

江言看著他們神飛色舞的模樣,揚唇失笑,心想都是兩百來歲以上的獸人了,高興起來卻跟個小孩子似的,尾巴滑得飛快。

第二批土窯開始燒陶,江言就不需要每日都來。阿喬他們學得些經驗,努力嘗試,若有疑問,就去找江言當麵了解。

所以江言打算繼續整理山洞,改善條件。

達達獸餓了,窩在圈裡嘎嘎亂叫。

他割了一大捆野菜放進圈內,達達獸們一擁而上,叼起野菜埋頭就吃。

野菜都是撒特德巡視期間順手割回來的,每日都帶一大捆,堆積在專門用來儲物的角落裡,夠達達獸們飽腹。

石碗裡的水見底,江言拿起碗,打算添上。

臨時搭建用來養達達獸的竹圈範圍不夠大,江言想把棚子再擴大至少圈,弄兩道能分閣的門,方便以後再飼養其他的禽/獸。

他用木棍在泥地表層畫出一圈,規劃好範圍,等撒特德回來,還得叫對方帶自己再去多砍些竹子和藤蔓回來。

江言轉去石罐取水,才發現罐子裡的水見底了。

他抱著罐子下了繩梯,聽撒特德說山後有水源,便往後方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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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荒寂,連蟲鳴鳥獸的聲音都很少,撒特德似乎會定期在周圍留下氣味,受到威懾的鳥獸不敢靠近撒特德的地盤。

他順著潺潺聲響尋到水源,撥開樹叢,望見從山壁間隙淌下的水,觸手冰涼,清澈無比。

江言大概測算著從水源到山洞的距離,心中慢慢有了一道主意。

他思索著沿原路返回,眼前有東西晃過,以為是飛蟲,江言定睛望去,發現是幾隻飛舞的蜜蜂。

他“咦”了聲,紮緊袖口和褲腳往朝裡走,約莫半刻鐘,隔著安全的距離,看到一截橫著生長的樹乾下懸著個木盆大小的蜂巢,蜂巢右端鼓起比幾個拳頭還大的尖角,有不少蜂蜜。

他望著在蜂巢周圍飛舞的蜜蜂,對著那一包蜂蜜下意識咽了咽嗓子,迅速離開。

回到山洞不久,遠遠的看見撒特德。

江言迎上前,抓住對方手臂:“撒特德,午後能不能再多弄些竹子回來?我想擴充飼養達達獸的棚子,還想從山後接管子,把水引到山洞不遠的周圍。”

江言又開始說些撒特德聽不明白的話,撒特德沒多問,點頭應下。

江言歎氣:“剛才我去山後找水源,結果看見了一個好大的蜂巢,你吃過蜂蜜嗎?”

撒特德平靜的眼神閃過細微的疑惑,江言道:“蜂蜜,很甜的。”

撒特德搖頭。

江言道:“算了先不弄那個,我們首先去找竹子。”

他帶上背簍,自覺伸出胳膊準備摟住對方脖子。

撒特德卻沒立刻抱起他。

江言催促:“怎麼了?”

你怎麼不抱我堪堪咽在嘴邊,變成:“怎麼還沒出發?”

撒特德攬上江言細韌的腰肢,方才小人兒伸手等他抱的姿勢,讓他忽然忘了反應。

用江言偶爾掛在嘴邊說的一句話,約莫就是“突然被戳中了萌點”的意思。

他默默摟緊小人兒,春日的陽光和林間的山風穿拂過身體的每一處,許是春/光太明媚,曬得江言特彆暖和。

撒特德掌心觸摸江言細韌的腰,望著他透出微紅的額麵龐,獨屬於對方那股溫暖柔和的氣息特彆濃鬱。

撒特德緊了緊喉嚨,看著在日光底下仰臉,神情享受的白淨臉龐,有些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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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達竹林,撒特德按照江言的要求砍了許多竹子。

十幾米的巨蟒在斑駁光影下閃動著墨黑色的暗光,江言看著一條那麼大且威風的蟒蛇給自己砍竹子,晃了晃神。

他不認為自己有驅策對方的能力,可撒特德除了那件事以外,似乎從來沒有拒絕過他的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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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著臉看大蟒蛇砍竹子的青年禁不住露出笑意,恢複全獸形態的巨蟒將蛇尾一絞,很快施力把聚攏起來的竹子底部絞斷。

江言想起過去有一日趕路,荒原風雪中巨蟒跟群狼對戰的畫麵,再對比起它此刻正在用蛇尾絞竹子,難得心虛,頗有幾分大材小用的感覺。

巨蟒旁邊堆著一座小山似的竹,它停止動作,從高處俯低頭顱,湊到江言麵前,銀灰色的瞳孔望著小人兒,似乎在問這樣的數量夠不夠。

江言抬起胳膊,發現夠不到巨蟒腦袋。

正準備收回手,巨蟒卻又將腦袋湊得更低,那麼大的腦袋就停在他手邊,江言一頓,順勢摸了摸它的“眼皮”。

“撒特德,足夠了。”

就算不是擼毛絨絨,江言在此刻仍獲得了巨大的滿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