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第 32 章(二合一) 他想把撒特德……(1 / 2)

春雨瀝瀝, 江言一早就被身後的熱度燙醒。

撒特德就跟揣了兩條燒得滾燙的烙鐵放在身上似的,麵孔悶出許多汗液,眼神深邃,仿佛在醞釀一場異常猛烈的暴風雨。

見江言醒來, 覆蓋在他腰前的那隻大掌立刻重重地揉起來。

江言心下一驚, 本欲開口阻止, 奈何撒特德手上的力氣太重了,還沒說出來的話變成痛呼。

撒特德生怕吵醒懷裡的小人兒, 愣是整宿沒動過, 可他渾身就像一塊堅硬僵直的雕像,墨發散落, 臉一壓,從江言背後貼近, 鼻息很沉,呼出驚人的燙意。

江言的耳朵一下子就被燙紅了。

他緊著嗓子:“撒特德, 你……”

“言。”撒特德短促地喚他,用流汗的麵孔往他頸邊蹭了蹭。

江言是男人, 當然知道對方難受。

他身心健康, 也不是沒有過,可他從不麻煩彆人。

而且……還真沒哪一次就跟此時的撒特德一樣, 像塊火熱堅硬的石雕。

他膝蓋驀然一鬆, 力氣被卸了,又抗拒不了背後的人, 心直直往上提。

江言急出汗, 汗珠卻被撒特德一點一點用唇舌弄乾淨。

春雨如油,滋養萬物,包括叢林裡的每一隻野獸也一樣。

……春天實在太可怕了。

他餘光瞥向撒特德那隻大手, 連忙出聲:“我今日還有活做,你、你的手其實——”

耳垂落入溫熱口腔,江言說話的調都晃了晃,心下一橫,想著退而求其次也行吧。

他把手伸出來給對方看,還換了套說辭。

“看我的手,撒特德,你看我的手好像也可以是不是……”

他舉起的手沒派出用場,很快就用來揪撒特德的落下的頭發,或者揪著獸褥了。

神智混亂間,他還分出心神擔心獸褥臟了。

畢竟潮濕的雨季,褥子不方便晾乾,於是搖晃搖晃的腿一蹬,把獸褥踢到床尾,有的半落在地上。

腳踝滑下些微泡沫,差點弄到獸褥。

江言悶紅了一張汗濕,心想:他真的很願意把撒特德當兄長或者親人一起過日子,可誰家兄弟像對方這樣的?

*

清晨,撒特德給江言燒水,把他抱入浴桶洗澡。

江言非常鬱悶,報複似的往撒特德肩膀撓出幾道爪印。

撒特德趁他浸泡的時候,取下烤在火上的肉,和過去那樣,把肉撕成條送到他嘴邊。

伺候得還算周到,可他之前做的不是人事!

江言懶懶地背著身不予理會,鬱悶無比。

他雖然願意以平和的心態接受異世,接受跟撒特德生活,但不意味著他要跟撒特德以那種方式和平共處啊。

任由撒特德把肉,水,果子都送到嘴邊,江言搖頭,始終不想搭理。

直到撒特德不得不外出巡視,江言才獨自進食。

吃飽,他忍著異樣慢慢爬下繩梯,到棚子轉了一圈,達達獸正在歡快地吃著野菜,野菜都是新鮮的,撒特德每日都會到就近的地方拉一捆回來,在他巡視之前給達達獸們喂上。

想著撒特德知道喂禽/獸的自覺性,江言抿唇,細細的雨絲清涼舒適,把他停滯在心口的那股鬱悶散去。

江言等身體大約恢複正常了,就後開始倒騰附近的地。

除了養禽/獸,他還想以後在周圍開墾菜地,獲取水源成為比較麻煩的事情,總不能每日都提著水上上下下。

江言去後山找水源的時候就萌生過一個念頭,因此讓撒特德帶他去砍竹子,把竹子鑿空亦是為此做準備。

他舒展手腳,拎起一捆竹子徑直往後山走。

來到從石壁彙聚而下的那道水流前,他按竹身長度定出一段距離,掄起木杵在泥地上挖坑。

挖好坑,把用作支撐的竹身送入土內,做三角固定的支架,再把第一截按間隔鑿了口子的竹子從水流下接入,對著支架固定好,用藤蔓紮緊竹子和支撐的竹架。

溪澗順著延展出去的一截竹子往下淌,從竹子末端流出,就跟接入自來水管一樣。

江言嘴角揚起笑,繼續拿著用來固定的支架,到間隔差不多的距離挖坑插/好,再把第二截竹子順著第一截末端下方接入,水彙聚到第二截竹裡,順著延長的竹身往遠處淌。

按這個步驟反複把鑿過口子的竹子往山洞的方向接,水流慢慢彙聚到江言規劃的地方,固定在山洞右方的空地。

從這裡接水,以後給禽獸添水,或者澆菜都很方便。

江言從竹口前捧著水把臉洗了一遍,渾身清爽。

活兒還沒做完,他繼續掄起木杵從原地順著樹叢的方向挖出一條手臂寬的泥道,又沿著附近收集許多石頭,把石子全部墊入挖開泥道中,做一條往樹叢方向引流的小水溝。

忙完這陣,江言爬回山洞躺著休息,要不是一早撒特德纏著他做那事,還不至於做完活兒後歇得那麼快。

他為此又有點鬱悶,吃過食物,喝了水,半夢半醒的睡了會兒,體能和精神恢複幾成。

雨已經停了,江言睡眼惺忪地從床上坐起,把鞋子穿好。

底下,傳來阿喬的喚聲。

江言走到平台,看見阿喬和過來的雌獸拎了些肉和野菜。

阿喬道:“言,我們來看看你,順便問你要不要出去采果子。”

江言笑道:“好啊,反正午後暫時沒活兒。”

阿喬和雌獸們舉起拎的東西:“這些是帶給你和撒特德的。”

雌獸們有些羞愧:“來了幾次總吃你做的食物,沒有你那麼好的手藝,就想著能送點肉了。”

“還有這些野菜,聽說你把達達獸養起來了?達達獸每日都要吃菜,也順道拿了幾捆過來。”

江言也不矯情,把東西收下,同雌獸們道謝。

阿喬問:“言,你真的要養達達獸啊?每日要喂它們不說,它們吃多少都長不出太大個頭,肉不如其他的野獸多。”

意思就是養了麻煩,還不經吃。

江言笑著解釋:“養達達獸有其他目的。”

他想看這些鴨子能不能下蛋,蛋富含營養,而且有概率能解鎖多一種食物的機會他不想錯過,另外以後把鴨子殺掉吃了,羽毛留著也有用處。

阿喬傻笑:“你總是做讓我們想不明白的事,可我們還真想跟過來看,看你又做出什麼稀奇的東西。”

其他雌獸圍著江言剛介紹的竹子“自來水管”看了會兒,阿喬也跟過去看。

“言,你這個辦法真好!”

雌獸們道:“改日咱們回去這麼弄,以後就不用經常去河邊打水。”

聚在一塊說了會兒話,江言跟著雌獸們到彆處山腳采集野果。

獸人們在部落生活數年,哪些果子能吃心裡有數,江言跟著他們摘果,簍子很快就裝滿了。

采摘野果的過程很快,回到山洞夜色還未降臨。

他把果子收好,洞口一暗,撒特德的出現把外麵的光都擋住了。

江言扭過頭,故意不想說話,下一瞬手腕緊了緊,撒特德拉著他。

他問:“你乾什麼?就要做東西吃了。”

撒特德道:“言,我帶了東西給你。”

江言想起上次撒特德把自己那什麼一次後,每日都在洞口外擺獵回來的野獸,硬下的心不由微微鬆開。

他無奈道:“不會又給我帶了食物吧,之前帶的還沒吃完。”

撒特德把江言抱下山洞,很快,江言看到另一種跟鴨子對應的野禽。

十幾隻野雞被藤蔓捆著腳,像癱瘓一樣癱倒在地上,蔫蔫的,不知道被捕前遭到撒特德怎樣的對待。

江言呆住。

“……”

因為看見江言把達達獸圈起來養,撒特德午後巡視,剛好看到一群嘰嘰獸出沒,下意識想到江言身上。

不知道江言會不會養嘰嘰獸,可撒特德還是捉了些回來,因為江言今早看起來似乎又悶悶不樂,他喜歡做繁衍的事,可江言好像不是很喜歡。

撒特德想江言高興點,所以才把這些小隻,肉少的嘰嘰獸也帶了回來。

江言翻了翻幾隻嘰嘰獸,把它們抱起,放進搭好的棚內,解開捆在它們腳上的藤蔓。

撒特德默默跟著他,問:“言,你還生氣嗎。”

江言一頓,立刻知道對方在問什麼。

氣還是氣的,也鬱悶,但收到嘰嘰獸,他也還挺高興的。

見江言低頭不語,撒特德靠近他,高大的身軀彎下腰,想看清他的神情。

“言。”

江言思緒經過一番苦鬥,他既羞恥於表達,可的確也不好受。

“撒特德,你……你下次真的能不能輕點?”

本來那兩玩意兒就長得很逆天,江言每次都擔心自己會散架。

撒特德沉思,江言不欲糾著這方麵跟他探討,很快跑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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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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