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98
鄺野看似詢問的話落在耳邊, 實際上已然開始使壞,她麵頰如被火烤著,眼波如秋水泛開漣漪。
她緊緊攀住他寬闊的肩膀, 被他吻得感覺空氣越來越稀薄,輕軟呢喃從紅唇瀉出:“不行……”
“為什麼不行?”
她被一步步攻城略地, 暈乎乎的, 推不開也舍不得推開, 聲音軟糯:“明天要、要走不了路了……”
“為什麼會走不動?”他輕咬她耳朵, 葷壞低語, “要是走不動了, 我就告訴他們你是被老公弄得腿酸, 好不好?”
“不要……”
“我難道說的不是實話?”
這人怎麼今晚這麼壞……
男人說著話逗弄她,招得她麵色酡紅, 讓他不許再鬨, 他卻故意停下,小姑娘哪裡是他的對手,半晌又不禁軟綿綿討他要, 主動吻他:“好喜歡老公……”
她這樣的模樣從未在外人麵前顯露,隻獨屬於他能看到,鄺野喉結滾動, 把她在懷中錮得更緊:
“又開始撒嬌了?”
她抱住他,鄺野眼眸漸深, 星星點點的吻落了下去, 嗓音喑啞:“寶寶撒嬌怎麼這麼可愛。”
鄺野一聲聲情話落在耳邊,桑梨懷疑他還是有點喝醉了,否則說話怎麼那麼直白……
平日裡,鄺野性格強勢張揚, 說話又冷又拽,還經常口是心非,可是在桑梨麵前完全不同,尤其在某些場合,他完完全全被她收服拿捏,不吝嗇表達情愫和愛意。
桑梨麵頰如桃,隻聽聞鄺野最後一句溫柔的話:“我愛你。”
她心間門悸動,鄺野扯過絳紅色被褥,徹底將她拉入他給的幻境裡。
月色皎皎瑩亮,伴著海邊的晚風溫柔落進,大紅鎏金帳簾搖曳,旖旎了一室媚色。
-
紅燭亮了一夜。
桑梨和鄺野如藤蔓相纏,每一分每一秒,時光宛若顛倒失重,鄺野用溫柔和愛意將她心頭的細小褶皺都揉碎碾平,讓她全部都隻屬於他。
隨後,月亮墜下,天邊亮起了魚肚白。
太陽升起,熹微日光如灑在一望無際的海麵,金燦燦一片。
桑梨在鄺野的懷中被他叫醒。
她如貓咪伸了個懶腰,睜開眼,就對上男人繾綣的黑眸,他勾唇:
“新婚第一天,早上好鄺太太。”
桑梨彎起唇角,靠在他肩頭嘟囔:“早上好……”
“身上有沒有不舒服?”
她伸了個懶腰,感覺渾身像是被打散又重組一樣,一點點力氣都不想使,“累得爬不起來了……”
他笑了,“昨晚就一次,至於麼?”
昨晚雖然開玩笑說想折騰她到天亮,但是知道桑梨當新娘子累了一天,今天還要早起,他最後還是收著了點時間門,不想讓她太累。
桑梨想起昨晚新婚之夜和男人的畫麵,心頭裹上甜蜜,在他耳邊嘀咕:“雖然隻有一次,但是我老公太厲害了,所以還是很累。”
鄺野笑了,“知道我現在沒時間門收拾你,又開始招我了是吧?”
桑梨笑,“彆鬨了,我們得起來了……”
他又不舍地纏了她一會兒,差點消不下去火,最後按下衝動,抱她去刷牙洗臉。
早晨是兩人給雙方父母敬早茶,這是中式的習俗,桑梨這邊沒有父母,就以連雨珠為代替,雙方長輩給倆人包了紅包,又諄諄教導他們如何建立好家庭,互相扶持過好婚後的小日子,代表長輩對孩子們的關切和祝福。
接下來賓客們可以繼續在海島上遊玩觀景,自由暢玩,第一天是中式風格的晚宴,除此之外還有早宴茶宴會客宴,鄺家招待得極為周到妥帖。
通過這幾天,大家也更加直觀地看到了鄺野對桑梨的寵愛和他們之間門的甜蜜,倆人外形般配不說,感情也極深,這愛情令人豔羨。
婚禮圓滿結束,眾人離開海島,一個月後,按照習俗桑梨和鄺野又在桑梨的老家台通辦了場婚宴,主要是宴請桑梨這邊的親戚。
婚禮結束,十一月底,桑梨和鄺野各自安排好了工作,去往國外度蜜月,倆人走過好幾個國家,無外人打擾的一人世界雖然隻有短短兩周,但個中的甜蜜自不必言說。
鄺野說,以後他每年都要帶她去旅遊,一同觀山看海賞花踏雪,慢慢看儘世間門繁華,反正如今他們的時間門都是以往後餘生為計算,足夠來日方長。
蜜月過後,雙方又投入各自的事業中。
桑梨一方麵是舞團首席,一方麵是工作室老板,而鄺野手下幾百號員工,管理著規模龐大的公司,倆人都很有原則的一點是,不管多想和對方黏在一起,但是絕對都不會影響正常的工作。
新年伊始,一月元旦假期,澄舞和臨省的盧嘉市的市舞團有合作,在那邊開展一場商演合作,商演前,半個月舞團成員們就去到了盧嘉市排練,意味著小夫妻得分開。
桑梨經常要去國內外各地表演,鄺野也經常要出差談生意,倆人偶爾要異地已成為家常便飯的事,不過哪怕結婚好一陣了,每次分開還是覺得不舍。
出發前一天晚上,桑梨自然被鄺野提前討要了好幾頓,第一天一大清早,他起來親自送她去機場,下車拿完行李,周圍無車經過的停車場裡,鄺野把她摟進懷中,還是和剛複合那天她要去倫敦的早晨一樣不舍纏著她索吻,滿了濃情蜜意。
一吻結束,他看著她,嗓音低低:
“元旦去找你。”
“嗯。”
“到了給我發信息。”
這人至於這麼舍不得她嘛……
桑梨笑意嫣然:“你這樣,我都舍不得走了。”
她踮起腳尖啄了下他的唇,隨後從他懷中逃出來,提過行李往前走,“走啦,拜拜。”
說著舍不得,扭頭跑得賊快。
他無奈笑了。
桑梨到盧嘉市後,專心準備商演,聯係鄺野的頻率也變少了,經常一個半天都發不了兩句信息,鄺野也理解,知道她忙,不會經常打擾。
但理解歸理解,想她也是真的想她。
有天晚上,桑梨吃完晚飯,抽空給鄺野打電話,問他在乾什麼,那頭的男人正窩坐在喻念念和張博陽家裡的沙發上,逗著躺在旁邊吐泡泡的小家夥,一臉慵懶:“在逗娃。”
“逗娃?”
“我們家裡沒有,隻能玩其他家的。”
桑梨反應過來,“你在念念博陽那邊?”
他應了聲,說聶聞和簡舒然也在,他抬眼看向對麵互喂水果的倆人,又看向在廚房一起做菜說笑的喻念念和張博陽,臉色漆黑:
“這兩對已經在我麵前秀了一個小時的恩愛了。”
聶聞聞言,吊兒郎當笑著摟住簡舒然:“平時都是你臭嘚瑟地在我們麵前秀恩愛,今天桑梨不在,我不得讓你好好被秀一把?”
聶聞對電話這頭笑喊:“桑梨,你不知道阿野對你那個思念成疾的樣子,感覺你不在,他都要死了。”
桑梨不禁笑,“至於這麼誇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