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博陽從廚房走出來,也道:“桑梨,你不在家,阿野今晚都不…不想回家了,非說要來我們家看豆豆。”
張博陽和喻念念生了個兒子,外號叫豆豆,如今桑梨和鄺野是小家夥的乾爹乾媽。
桑梨聽電話那頭的男人沒說話,也不知道是不是默認,笑意妍妍:“你們彆嘚瑟,明天鄺野就能來找我了,到時候我們就能秀恩愛了。”
末了鄺野走到陽台,和桑梨單獨打著電話,桑梨軟聲朝他撒嬌:“鄺野,你想我沒有?我好想你。”
“沒感覺,隻感覺到你已經忘了還有個老公了。”
桑梨被他逗笑,“怎麼可能,我老公這麼好,我時時刻刻都記得。”
她用甜言蜜語哄著他,鄺野唇角勾起,“彆扯那麼多,你想想明晚你怎麼補償我,欠了半個月了。”
她臉頰一紅,“你當時都說提前補給你了……”
他喉間門滾出一聲懶笑,“不知道麼,男人在床上的話不能信。”
桑梨羞澀咕噥:“不行不行,我得去排練了……”
“逃得過初一,逃不過十五。”他悠然道。
她羞得說今晚再聊,便掛了電話。
這人真夠壞的……
不過想到明天就能見到他,她心底再度湧上歡喜期待,這時一個男人過來,朝她溫柔笑:“桑梨,我們繼續排練吧。”
“好。”
她鎖上手機屏幕,和他往舞台走去,男人名叫欒飛沉,是盧嘉市舞團的成員,垂眼看她,隨意笑問:“你剛才是在和誰打電話啊,笑得特彆開心。”
桑梨微愣了下,淡淡彎唇:“和我先生。”
欒飛沉目光掃過她手中的戒指,斂眸含笑調侃:“看來你和你先生的感情很好,他這幾天都在雲淩沒來找你嗎?這麼不想你啊?”
“他公司很忙,明天就來了。”
“這樣……”
回到舞台,倆人各自組織著成員,繼續排練。
欒飛沉是這邊市舞蹈團一個小有名氣的男舞者,這次澄舞和他們有合作一段,所以桑梨和他有一些簡單的肢體接觸,不過這在舞蹈中都是再正常不過,就和工作一樣。
晚上雙方又排練了三個小時,舞蹈呈現得效果越來越好,排練結束大家可以回去,桑梨換了衣服,去收拾背包,欒飛沉過來:
“桑梨,今晚有空嗎?要不要一起去吃個夜宵。”
他是以私人的名義邀請她。
桑梨淡淡搖頭,保持距離拒絕:“不吃了,想早點回酒店休息了。”
“沒事,現在時間門還早。”
這時候季淮過來,“桑梨,我們走吧。”
桑梨再度婉拒,和欒飛沉道彆,對方隻好笑笑說明天見。
倆人往外走,季淮輕笑:“大晚上約你吃宵夜?不知道你結婚了?他這是什麼心思?”
桑梨低頭給鄺野發著信息,“不懂,我壓根沒在意。”
“就他明顯和鄺總比不了,放在一起,就是被鄺總瞬間門秒殺。”
桑梨被逗笑。
她的鄺野自然誰都比不了。
回到酒店,桑梨和鄺野煲了一會兒電話粥,男人怕她累,讓她趕緊去休息,“反正明天就能見到了。”
桑梨打了個哈欠,臉半埋在枕頭裡哼哼,“鄺野,明天見麵,我一定要給你個大大的親親抱抱。”
“行,我等著。”
-
一夜過去,第一天是新年第一天元旦,早上八點多,大家又集中在劇院排練廳。
彩排了兩遍,時間門也漸漸從早晨到晚上。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晚上距離演出還有一個小時,桑梨收到鄺野發來的信息:
【地址給我,我到盧嘉了。】
桑梨給他發了位置和電子門票:【我在化妝,不能出去接你,你到了就直接在位置坐下。】
鄺野:【嗯。】
桑梨:【本來還以為你會遲點的,看到你來了我就放心了[哭哭.jpg]】
鄺野回來信息:【彆緊張,我就在台下。】
桑梨回了個表情包,說先不和他說了。
另一頭,鄺野從高鐵站出來,有雲瞻分公司的人來接他,半小時後,他到達海峽大劇院,助理把車鑰匙留給他,鄺野來的消息傳到劇院幾個領導耳中,幾人就在門口等候迎接。
鄺野在盧嘉市也有產業,和當地的文化局都有合作,和相關領導也很有交情。
鄺野被左右簇擁著往裡走,領導們邀請他去喝茶,但是鄺野婉拒:“我太太今晚在這裡表演。”
“太太?”
鄺野報了桑梨身份,對方恍然大悟,沒想到澄舞首席是鄺野的妻子,“今天澄舞和我們這邊市舞蹈團有個表演,我就說鄺先生您怎麼突然大駕光臨,原來您太太是桑梨小姐啊,她在舞蹈界非常出名,能來我們這裡演出是我們的榮幸……”
聊起桑梨,鄺野回應著,麵上浮現笑意。
末了,鄺野讓他們先忙,他先過去。
劇院廳裡越來越多觀眾入場,桑梨在後台準備,半晌就遠處的大廳門口走進來一個男人。
因為身高外型太過卓越,宛若鶴立雞群,桑梨看過去,一下子就捕捉到。
男人一身灰黑色長風衣,身材清冷挺拔,從台階上慢慢走下來,因為桑梨站在舞台側邊,他目光就精準在許多人中間門抓住了她,單單落在她身上。
看到鄺野,她眼底亮起,澄舞成員們也注意到,激動和桑梨道:“那是鄺總嗎,他來看你表演了了??!!”
“嗯。”
桑梨笑笑應,她衣服被化妝師打理著,沒辦法去找他,隻能先給鄺野使了個眼神,而後男人在第一排的座位坐下,目光看向她。
這時,欒飛沉等人從舞台後方走了出來,手裡提著好幾個盒子,看到桑梨,他當即走上前,溫聲問:
“桑梨,我看你今晚沒怎麼吃,要不要趕緊去吃點東西?我買了點墊肚子的。”
“不用了,我不餓。”
欒飛沉沒打算離開,拿出袋子裡的飲料,遞給她,柔聲笑:“那要不然喝點飲料?”
觀眾席那邊,光線昏暗的視野中,鄺野仍舊慵懶交疊起雙腿坐著,目光靜靜落在他們這個方向,眼神如冰山寂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