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靜的東苑。
下了一夜的雨,天氣終於晴了。
太陽微微從雲層間露出了小半張臉,明亮溫暖的光照普照在了大地之上。
院子裡的植被上還沾著水,昨夜的雨水加上晨間的露珠,在不時地往下掉。
水滴掉落在地上,無聲無息,隻在地上的小水坑上泛起了縷縷的漣漪。
門口依舊有軍衛守著,春花急匆匆地往外跑回來。
軍衛抬手攔住了她,麵無表情。
“現在不能進去。”
“……為什麼?”春花感覺自己這一大早上一直在問為什麼。
冷漠的軍衛說:“陸醫生要與小姐單獨會談。”
所以,她又不方便在場了。
春花撇了撇嘴,“好吧。”
不進就不進,待會兒她還可以問小姐。
……
……
……
……
此刻,房間內。
低低的咳嗽聲傳來,很輕很輕,隔著房間門,幾乎已經聽不到了。
陸宗生站在珠簾外,與往日一直提著的藥箱不同,今日的他,提著一個黑色手提皮箱。
扁扁的,裡麵似乎裝不了什麼東西。
今日不是複診的時間,但他忽然前來拜訪,手上又提著皮箱,著實讓人感到奇怪。
那坐在軟椅上的人兒,披著雪白色的狐裘,斂著眸,倒茶。
什麼也不問,似乎也懶得說話。
他不開口,她就直接無視了他。
冷淡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