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久順了順懷中兔子的毛,突然覺得,這隻啃了她的菜的愚蠢兔子也沒這麼討厭了。
她咳了咳:“說起來,這湖還真是邪門哈,藺泊洲,沈沂清,現在還有個談灼都中招了,算一算,也就鐘鈺欽沒進去過了。”
芮蕤笑了笑,隨口說:“那可能是因為,命中缺錢,比缺水可怕得多。”
鐘鈺欽:“……”
為什麼都有了談灼了,他還會受到傷害?
藺泊洲和沈沂清的嘴角不自覺翹起。
關子欣和許長久也都笑了:“哈哈哈哈小芮,你說這話也太紮心了吧!”
蘇盈秀回來的時候,就看見他們隱隱以芮蕤為中心聊著天,她眉頭微蹙。
頓了頓,她又看見了在芮蕤旁邊的藺泊洲。
蘇盈秀眼睛一亮。
其實相較於談灼,在這幾個男嘉賓當中,她最屬意的還是藺泊洲。
談灼畢竟目標太大,跟他一起炒炒cp,搞些邊緣曖昧可以給她帶來較高的熱度,但真要離得太近,一旦觸怒了他的粉絲,她還是吃不消的。
現在不過是仗著粉絲警惕和攻擊的目標都放在前女友芮蕤身上,她比較安全罷了。
更何況這男人說話隨心所欲,一點都不給她留麵子,已經讓她幾次下不來台了。
而藺泊洲就不一樣了,身為娛樂公司的總裁,手裡掌握著大把資源不說,身材頎長,容貌英俊,還潔身自好,沒什麼緋聞。
能做到娛樂行業的龍頭,說明他做事還是有幾分餘地的,不至於像談灼一樣橫衝直撞。
總的來說,哪怕作為真正談婚論嫁的對象,他也是絕對的優質男人。
蘇盈秀觀察了一下眾人附近的地形,心中有了想法。
她邊走過去,邊笑著開口:“你們剛才在說什麼命中缺錢缺水的啊?這應該不是秘密吧?可不可以讓我也聽聽?”
芮蕤簡單概括:“就是一些從名字裡體現出來的命理問題。”
蘇盈秀內心對此嗤之以鼻,麵上卻感興趣地問:“好像很有意思呢,那你們能看出來,我缺什麼嗎?”
一時沒人回她話。
儘管原主在這本小說裡,一直是蘇盈秀的陪襯,尤其是在這檔綜藝,不過芮蕤目前並沒有吃虧,所以對她還沒什麼惡感。
最重要的是,她對女性一向比對男性更加友好。
於是在冷場之前,還是芮蕤回望她,思索著開了口:“你可能缺——”
鄭重突然出聲提醒:“喂喂喂!我縱容你們很久了,私底下講講就算了,可彆總當著攝像頭搞封.建迷.信了啊。”
話音還沒落,“啊!”蘇盈秀驚呼一聲,似乎是被這乍然響起的粗獷聲音嚇了一跳,沒有注意到剛才被談灼隨手放在前麵的水桶,絆了一跤。
於是腿一軟,往左前方倒去。
而左前方坐著的,正是藺泊洲。
然而她沒想到,藺泊洲竟然比她快一步站了起來,朝後退去。
這下底下沒有人接,她就真的要摔到地上了。
好在芮蕤一個步子跨了過來,扶住了她。
蘇盈秀摔倒的架勢成功在半空中止住。
她快要躍出嗓子眼的心又重新歸位,不自在地直起身。
隻覺得方才自己倒下去,而藺泊洲躲開的樣子丟儘了人,更何況還讓芮蕤借機表現了一下,不甘不願道:“剛才謝謝你接住我,小芮。”
“沒什麼,不用謝。”芮蕤頓了頓,“從你的名字看,看不出來缺什麼,不過我個人覺得——”
她看了眼蘇盈秀的腿:“你可能缺鈣。”
對方的臉青了:“……是,是嗎?”
許長久此時再次放聲笑了起來:“哈哈哈哈鄭導,聽見了嗎?我們小芮得出的結論是多麼科學,她才沒有搞什麼封.建迷.信。”
鄭重無奈搖頭。
藺泊洲聽到這裡,板著的臉上才重新有了緩和的表情。
隨後,他意味深長地看向蘇盈秀:“蘇小姐,下次走路記得看路,還有,走穩一點。”
蘇盈秀白皙的臉一紅。
對方的目光似乎可以看穿她的內心。
她這時才突然發現自己犯了一個錯誤,她不應該這樣接近他的。
不僅是俗套,而是對於接觸過太多異性投懷送抱的藺總裁來說,他恐怕幾乎一眼就能看穿她的小伎倆。
而且之前的芮蕤對他就是這樣死纏爛打,他應該很是厭惡。
這樣一來,反倒讓他對她有了不太好的印象。
不過蘇盈秀很快鎮靜下來,理了理頭發,大方地笑道:“沒錯啊,幸好剛才藺總躲得快,不然我就要撞上你了。”
說著,她俏皮地眨了眨眼,誇張道:“我這人的體重可不輕,要是把您給撞壞了的話,恐怕賣了我都賠不起了。”
如果在場的是彆的懂得看眼色的人,恐怕現在就要說:她明明看上去很瘦,怎麼可能這麼重,還把人撞壞呢?
不至於。
然而蘇盈秀的算盤落空了。
藺泊洲沒有接話,沈沂清似笑非笑,連一向溫和陽光的鐘鈺欽都低頭不語。關子欣與對麵的許長久對視,她輕輕地嘖了一聲。
芮蕤察覺到了,有些不解,這怎麼又冷場了?
算了,還是她來暖場吧。
“不至於。”
意料之中的話,卻在意料之外的人口中聽到,蘇盈秀一愣,看向她。
芮蕤抬眼:“我想,藺先生也沒這麼值錢。”
蘇盈秀:“……”
藺泊洲:“……”不是,安慰蘇盈秀,就一定要貶低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