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我這就準備去。泉受了委屈,我不能替她討回公道已經夠丟人現眼的了,總不能連最基本的事也不做。”
說完他含笑朝諸伏高明攤開手:“還有什麼需要我配合的嗎?”
“沒有了,晚上的招待大可不必,我們本也就不是來休閒娛樂的。倒不如和森先生一塊兒去趟警視廳,我得當麵向小林小姐道歉。”
不能說這裡完全沒有任何可疑之處,但還是那句話,已經失了先手,對方眼下占儘上風,硬要雞蛋裡頭挑骨頭的話反而把森氏襯得無辜又清白。與其說硬碰硬拚個兩敗俱傷,不如暫緩一步使其放鬆警惕,待時機成熟再殺個回馬槍。
兩邊都是聰明人,森鷗外自然猜得出諸伏高明想些什麼,痛快的站起來伸手作邀請狀:“好吧,客人心意已定,我也不好強留。請。”
廣津柳浪及時準備好首領出行的車架,踩著交通法規的上限駛出港區。特搜部的車隊由於路況不熟不得不跟在後麵,看上去活像群跟班。
來到警視廳門外,車剛停穩森鷗外就似笑非笑道:“哦呀?終於有年輕人明白我們泉的可愛之處了麼?”
廣津先生正襟危坐如臨大敵,聲音卻一如既往的平穩:“也許隻是個問路的,您太緊張了,BOSS。”
透過舷窗他們清楚地看到一個戴墨鏡的白發男子正圍著泉左三圈右三圈的轉,渾如使儘渾身解數想要引起同桌注意的小學生。
他看上去很年輕,身形說不上魁梧但個子異常高挑,廣津先生敢肯定隻這家夥腳上的鞋就能抵得住普通成員一個月加班加點拿到手的薪水,和泉經常來往的那些底層人相比完全不是同一個次元內的生物。
“那個孩子看著就很輕浮,花蝴蝶一樣,我不能讓我心愛的女兒和這種不著四六的男人在一起!你說呢,廣津?”此刻森先生宛如女兒控附體,握緊拳頭狠狠砸在車門上:“我要去阻止他騷擾泉!”
不等他采取行動,白發青年不知怎麼搞的左腳絆住右腳眼看整張臉就要往泉的懷裡倒,敦厚的女子老老實實向後讓了一大步,伸手扶住他。借此機會,森鷗外和廣津柳浪辨認出了她的口型。
“眼睛不方便就儘量不要獨自在外行動,或者牽條導盲犬。您看上並非負擔不起,還請多加注意自身安全。”她托起對方小臂,一路將人送至盲道:“關於治療,請在科學的基礎上進行討論,而不是胡亂相信些奇談怪論或是迷信傳說。衷心希望您早日重見光明。”
“噗……”
森先生發出可疑的聲音,廣津柳浪同樣忍俊不禁:“小林小姐是個赤誠的人,她大概沒長那根弦。”
打從有記憶起就沒遇到過此種情況的五條先生比誰都好奇,他將手舉到眼前,用一種無法理解的感歎語氣抑揚頓挫道:“欸?居然真的看不見了,難道是因為‘六眼’的存在超出你所能理解的範圍?”
“抱歉,不知道您在說什麼。從這裡上去就是神奈川警視廳,需要我送送您,還是替您給家人打個電話?”不就是幻想症麼,她見得多了。泉隻當沒聽見對方奇奇怪怪的言論,等了幾分鐘沒有等來回答,抬腳就想離開這裡。
特搜部的誌賀已經放棄繼續質詢,警視廳裡更沒有敢與Port Mafia作對的硬骨頭,自然也就跟著順勢放了她自由。
第一步,第二步,第三步還沒邁出去,被誤以為目盲的五條先生掀開墨鏡露出雙嬰兒藍似的漂亮眸子:“放心啦,小姐,我的眼睛很好呦。這裡有份很讚的工作,你要不要考慮一下?錢多事少離家近,位高權重責任輕,額……以上各種好處和我們關係都不大,但是足夠刺激足夠有趣。最重要可以和我做同事,很棒吧!”
泉:“……”
一點也不棒,感覺還不如蹲在Port Mafia本部給森先生壓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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