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月千雪:“你說到有個叫井上一花的女生,然後呢?”
鬆田陣平這才反應過來,千雪說的是之前在地下室裡談論的話題。
鬆田陣平:“井上一花之前是池田家的臨時女傭,她當時剛年滿十八歲。因為出眾的外表同時吸引了池田板健和池田成。”
若月千雪瞪圓了眼睛:“池田板健?難道不是池田明嗎?”
鬆田陣平搖頭:“不是,你也覺得很離譜對吧?”
若月千雪震驚:“這個池田板健也太惡心了!”
鬆田陣平:“池田板健想用金錢和井上小姐發生關係,但是被井上一花拒絕了。井上一花當天就打算辭職回家,結果卻被喝醉酒的池田成強迫發生了關係。”
若月千雪很心疼井上一花,和自己差不多的年紀去兼職工作卻遇到這樣的事情。
她才剛剛十八歲啊!越想越覺得惋惜。
鬆田陣平繼續說:“池田板健當時想先用錢擺平此事,不過井上一花拒絕了。之後井上一花在回家的路上就失蹤了。”
若月千雪:“所以,池田板健和池田成為了掩蓋這件事情殺了井上一花?”
鬆田陣平想到事情的後續就格外氣憤:“是,而且根據池田玲證詞,池田板健和池田成殺了井上一花後……”
鬆田陣平欲言又止,不太想把後來發生的事情告訴若月千雪。
若月千雪從鬆田陣平氣憤的言語中猜到了後來的發展更生氣了:“他們還是人嗎?畜生都乾不出這種事情。”
鬆田陣平:“這個案子發生的時候,我和伊達還不是警察,當時負責這起案子的警察也已經被調職,這件案子一直以井上一花失蹤的形式懸而未決。”
若月千雪:“那這個案件是後來交給你們負責的嗎?”
鬆田陣平搖頭:“不是,你還記得我說過伊達救過被綁架的池田成吧?”
若月千雪:“我記得。”
鬆田陣平:“當時綁架池田成的人就是井上一花的父親,他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伊達,並且將井上一花生前手寫的一封信給了伊達。”
鬆田陣平的語氣裡滿是遺憾:“井上一家住在北海道,井上一花的信幾經波折才送到井上輝的手上,那封信裡有鐵一般的證據,隻可惜五年前的案子重啟調查要走的流程反鎖,我和伊達私下調查也是為了避免新的悲劇的發生。”
若月千雪明白了。
井上一花應該是猜到池田家會對自己不利,所以提前寫了信留作證據。
那當時井上一花為什麼沒有立刻報警呢?
再結合鬆田陣平所說的,當時負責案子的警官被調職。
池田家的勢力和錢財不容小覷,想必當時池田板健動用了關係這才讓井上一花走投無路。
若月千雪:“新的悲劇指的是什麼?”
鬆田陣平:“千代瑾是井上一花的母親,她潛伏在池田家這麼多年就是為了收集證據,我和伊達如果再不出手,恐怕千代瑾會親自動手。”
若月千雪:“她想殺池田成。”
若月千雪認真的分析:“她一開始就想利用地下室門口的機關殺了池田成。”
若月千雪回憶起那個機關,速度並不快。
池田成作為知道機關存在的人很難會受傷,而且他當時的傷口也很深。
若月千雪伸出手:“當時接下箭的時候我就覺得奇怪,那個速度和力道很難造成很深的傷口。”
鬆田陣平:“分析的很對。”
若月千雪抬起頭:“千代瑾偷偷修改了機關。”
鬆田陣平:“對,井上輝因為綁架的事情坐牢,我和伊達不希望千代小姐因為這種畜生而有牢獄之災。”
若月千雪不禁唏噓:“如果千代小姐真的殺了池田成,這個案件的結局確實讓人難以接受。”
還受害者承受這些原本就沒有道理,她慶幸有鬆田和伊達這樣好的警官。
鬆田陣平身子往後倚:“所以我之前就說過,也不是每個警察都靠譜的。”
若月千雪:“確實,當時負責井上一花案子的警察肯定被池田板健買通了。”
鬆田陣平:“嗯,這次都會一起清算的,他們逃不了的。”
若月千雪:“其實有個點我挺在意的。”
鬆田陣平:“什麼?”
若月千雪:“鬆田警官對地下室裡的密室格外的熟悉,這些也是千代小姐告訴你的嗎?”
鬆田陣平揚起唇角:“那是池田女士告訴我的。”
若月千雪:“池田玲?”
鬆田陣平點頭:“這個案子能順利破解,池田女士功不可破。”
若月千雪驚訝:“我還以為她會幫著自家人呢?”
鬆田陣平:“池田玲是後來才嫁給池田板健的,她發現池田板健的本性之後就想離婚,但是被池田板健威脅了,她做這些事情一方麵是為了幫助千代小姐另一方麵也是想讓自己脫離苦海。”
若月千雪徹徹底底的弄明白了這個案件。
她氣憤握拳:“像池田板健和池田成這樣的人渣真應該千刀萬剮!”
鬆田陣平:“嘛,我也是這麼想的。”
降穀零和諸伏景光在簾子的另一邊聽完鬆田闡述整個案件的經過,兩個人紛紛皺起眉毛。
身為公職人員的他們會為井上一花的遭遇感到惋惜,同時也從心底裡憎恨那些為了利益而對不起警官之責的警察。
“所以啊,我知道你在酒吧兼職是不讚同的。”鬆田陣平拍了拍若月千雪的腦袋:“如果有更好的去處就彆去酒吧了,那裡人龍混雜。”
若月千雪:“我會考慮這個問題的,但是現階段我還是得去。”
鬆田陣平很想問若月千雪為什麼要去兼職,她看起來也不是出生於很貧困的家庭。
但是這個問題問出來就顯得很沒禮貌。
鬆田陣平猶豫了很久還是問了:“你是有什麼想買的東西嗎?”
若月千雪愣了一下:“嗯,是的。”
她想買的是來自於二十二世紀的道具,有了那個道具她就能回到四年前救回她的幼馴染。
鬆田陣平:“可以問一下是什麼東西嗎?”
鬆田陣平想以他現在的工資,一般女孩子想要的東西都買得起。
她救了自己,他也可以有正當理由送東西表示感謝。
若月千雪:“抱歉鬆田警官,那個東西我不能說。”
關於哆啦A夢和二十二世紀的事情,哆啦A夢曾經囑咐過她不能告知外人。
鬆田陣平:“不能說的東西?”
鬆田陣平下意識蹙眉。
若月千雪連忙解釋:“不是什麼非法產品,鬆田警官不要想多了!”
鬆田陣平點頭:“好,我大概知道了。”
肯定是女孩子不方便說出口的東西,那到底是什麼?
鬆田陣平決定之後去網上調查一下。
這個時候,簾子後的兩個人有了動作。
安室透將醒過來的任務相關的人打暈,聯合諸伏景光將人塞進了之前就準備好的巨大行李箱裡。
然後,安室透撩開簾子。
諸伏景光推著行李箱出來。
若月千雪看著那巨大的行李箱愣了一下。
安室透對著若月千雪露出絢爛的笑容:“若月小姐好好休息,我要是有時間的話還回來看你的。”
諸伏景光用著無辜的貓眼看著若月千雪:“若月小姐要好好養傷。”
若月千雪:“(⊙﹏⊙)謝謝關心?”
她都有點不知道該怎麼應付這兩個人。
安室透和諸伏景光拉著行李箱往外走的時候,一張撲克牌從諸伏景光的口袋裡掉落出來。
鬆田陣平看著那張有些熟悉的撲克牌不由得皺起眉毛,他彎腰將地上的撲克牌撿起,兩指將撲克夾住:“綠川先生,你的東西掉了。”
若月千雪看著鬆田陣平手中夾著的撲克牌,瞳孔微微緊縮。
這張牌……
若月千雪仔細地回憶了一下然後想起來了。
那是她和安室透交手的那晚留下的牌,牌上的鎖鏈讓她成功的打過安室透。
若月千雪此時是窒息的,她沒想到綠川光會把這張牌帶在身上。
諸伏景光轉過頭看著鬆田陣平:“鬆田警官,那張牌是一位小偷留下的。”
鬆田陣平揚起唇角:“那還真巧,我也和用著相同撲克牌的小偷交過手呢。”
鬆田陣平朝著諸伏景光和安室透走了過去,他將撲克牌還給諸伏景光。
背對著若月千雪,鬆田陣平的眼神變得犀利許多。
諸伏景光也瞬間明白了鬆田陣平的意思,接過撲克牌之後對著鬆田陣平點了點頭。
安室透也回以一個絢爛的笑容,三個人的默契令他們可以無聲交流。
諸伏景光:“確實挺巧。”
安室透:“警官先生,我們就先走了。”
鬆田陣平:“嗯。”
若月千雪鬆了口氣。
鬆田陣平回頭看向若月千雪的時候就發現對方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
鬆田陣平朝著若月千雪走去:“是不是傷口開始疼了?”
避免對方看出破綻,若月千點頭:“有一點點疼,不過在承受的範圍內。”
鬆田陣平:“麻藥過了疼痛感會逐漸清晰,你的傷口太深了一定要小心養傷。”
若月千雪:“嗯嗯,我明白。”
鬆田陣平:“我之前聯係了若月彩英,她一會兒也回到。
鬆田陣平將若月千雪的被子壓好:“午餐的話,彩英小姐說給你準備了排骨湯,你現在要是餓了就先吃麵包。”
若月千雪沒什麼胃口:“沒事,我現在不餓。”
鬆田陣平看了一眼時間忍不住鎖眉:“每次請假都覺得時間過的很快。”
若月千雪:“鬆田警官先回警視廳吧,我自己也沒什麼問題。”
鬆田陣平還是不放心:“可是你自己的話……”
若月千雪:“你都通知奶奶了,她會用最快的速度來醫院的,鬆田警官還是以工作為主。”
若月千雪表現的很懂事,鬆田陣平也就更自責。
但是他確實還要回警視廳打報告,畢竟了解了五年前的案子。
鬆田陣平:“那你在彩英小姐來之前不要亂動?”
若月千雪點頭:“放心,我不會亂動的。”
鬆田陣平這才放心離開。
鬆田陣平離開之後,若月千雪長舒了口氣。
她剛剛看到撲克牌的時候差點就沒控製住自己的表情。
主要在這個場合掉出自己的罪證,心情實在是難以言喻。
十幾分鐘後,若月彩英和隱身的哆啦A夢都來到了病房。
若月彩英哭的稀裡嘩啦,哆啦A夢也是擔心的不行。
若月千雪費了好大勁才安撫好一人一貓的情緒。
*
兩天後。
若月千雪出院,因為抹了哆啦A夢的藥膏,她的傷口愈合的速度超越正常人類。
賺錢心切的若月千雪在確認傷口沒有問題之後便重返酒吧。
白天的酒吧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清。
井上伊織靠在吧台前發呆:“千雪,你的錢還沒賺夠嗎?”
若月千雪點頭:“還早呢!”
她突然發現伊織和一花的姓氏是一樣的,不過兩個人應該是沒有關聯的。
井上伊織有些悵然:“還差多少呢?”
若月千雪半開玩笑的問:“怎麼?你難道是想幫我把差的錢補上嘛?”
井上伊織幽深的瞳孔認真的看著若月千雪:“是啊,我是想幫你補上。”
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就是對方把自己的玩笑當真。
若月千雪連忙搖頭:“我開玩笑的啊!你彆當真!”
井上伊織:“可是我是認真的。”
他想讓千雪遠離酒吧,越早越好。
若月千雪愣了一下:“啊?我不會隨便拿彆人的錢的,所以你放棄吧。”
她賺錢也是憑借自己的本事,彆人直接給的錢她不會要的。
井上伊織無奈的笑了:“我就知道你不會要的。”
雖然兩個人認識的時間不久,但是井上伊織非常了解若月千雪的性格。
她有些執拗,她認定的事情很難改變。
若月千雪:“伊織你就不用擔心我啦,酒吧裡現在也沒人敢欺負我。”
井上伊織:“嗯。”
井上伊織很苦惱,他在想能不能給若月千雪再找一個更安全的工作,這個酒吧越來越不安全。
若月千雪快下班的時候和安室透還有諸伏景光迎麵遇見了。
若月千雪沒想到自己剛回酒吧上班的第一天就遇到了他們。
安室透和諸伏景光看到若月千雪之後的眼神都變得幽深。
安室透的視線落在千雪的大腿上:“你的傷好了?
諸伏景光:“那麼深的傷口,現在可以上班??”
若月千雪輕咳了一聲:“沒有好,隻是傷在大腿處不是很影響上班。”
安室透收回了視線,嘴角勾著邪肆的笑容:“還真是勤奮。”
諸伏景光:“注意安全。”
兩個人餘光瞥見萊伊也進了酒吧立刻就和若月千雪拉開了距離。
若月千雪一臉迷惑:?
看到波本和蘇格蘭從若月千雪的身邊走過來,萊伊幾不可見的蹙眉。
這兩個人是真的對那個少女起了興趣?
嘖,還真是令人作嘔。
萊伊背著包朝著波本和蘇格蘭走過去:“不進去?”
波本笑的張揚:“不是在等你嗎?誰讓你遲到呢!”
萊伊冷笑,冰冷的視線看了一眼若月千雪:“是在等我嗎?恐怕不是吧?”
察覺到萊伊的視線,波本語調玩味:“我和漂亮的少女說句話,你也有意見嗎?”
蘇格蘭笑的冷漠疏離:“進去吧。”
萊伊進入包間之後冷冷的說了一句:“沒意見,但是彆耽誤做任務。”
關上包間門,萊伊將一遝資料甩在桌子上:“可以確認任務目標了,對方ICPO的人。”
波本笑的邪肆:“ICPO啊?膽子是真大。”
ICPO的人被組織盯上一定是因為他們最近的行動很大程度的乾擾到組織做事了。
蘇格蘭冷淡地問:“這次要怎麼解決掉他。”
萊伊毫不帶感情的說:“爆頭。”
波本笑的玩味:“萊伊每次都這麼狠心。”
萊伊冷冽的視線落在波本的身上。
想到上次波本爆頭任務目標的事情,他的眼神就更冷了。
蘇格蘭沒有表露出更多的情緒:“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萊伊:組織裡的人真的是慘無人性。
波本:有萊伊這個壞蛋在,想要破壞任務會變得很難。
萊伊真的很礙事。
蘇格蘭:這次的任務組織很重視,如果處理不好他和zero的處境會變得微妙。
三個臥底互相給對方甩了冷臉。
就在局麵僵持不下的時候,敲門聲忽然響起。
波本和蘇格蘭都警覺的看向包廂的門。
不會是若月千雪來送酒的吧?
他們可不希望若月千雪和犯罪分子·萊伊有任何間接的接觸。
臥底·萊伊此刻的心理活動和波本還有蘇格蘭是一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