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我的天後堂妹 韋瀅瀅×明崇儼×武徽音……(2 / 2)

奏樂之聲立馬停了,說是在屋子上看見兩條巨龍,一時驚懼不敢有動作。

武媚娘也在現場,她十分好奇原理,就私底下派人查樂人和明崇儼是否有勾連,但一無所獲。她於是將這個事情詳細地寫在信中向武婧兒請教原因。

武婧兒說了一堆的話解釋這個現象,武媚娘看完隻用一個成語就概括了。

杯弓蛇影。

武媚娘想到這裡,嘴角彎起道:“自從顯兒給明崇儼演示了點水成冰,他就很少在我們麵前演這些戲法了。他現在更是把桃符止樂捂得死死地,生怕顯兒把這個也破解了。”

李治聞言會心一笑:“顯兒這孩子就是有些莽。現在戲法沒得看了,他一點也不懂悶聲發財的道理。”

武媚娘有些無語:“……你的惡趣味真是一言難儘。”

若明崇儼知道這家夥將他看作太常樂人一類,肯定會被氣壞。

偏偏這人還表現出一副信任且感興趣的樣子,多次給明崇儼出些難題怪題,內心樂嗬嗬地看著明崇儼慌手慌腳地找借口拒絕他。

李治攤手,反問:“媚娘,你也不是看得很開心?”

武媚娘一臉正直,鄭重道:“我和你不一樣。”

李治:“哪兒不一樣?”

武媚娘朱唇輕啟:“我不是他的病人。”

李治:“……”

“媚娘,你怎能說出如此冷冰冰的話來?”李治佯怒。

武媚娘用手揉了揉眉心,告誡他道:“彆太過火,小心人家不用心醫治你。”

李治哼了一聲道:“我是皇上,他敢不用心?”九族消消樂警告。

被帝後提及的明崇儼最近有些焦頭爛額。自從他上次嘴快說出“相王麵向最貴”之後,言語之間和太子李賢結怨。

麵相最貴,其實就是將來能當皇帝的另外一種說法。

巫術、醫術、相術,這些就是小道。明崇儼以此進身,朝中不管出身世家權貴還是科舉入仕的大臣們都對他不齒。

再加上他年紀輕輕,經常能麵見天皇天後,不少大臣對他羨慕嫉妒恨。

明崇儼身上有容易攻擊的地方,又和大臣不睦,彈劾他的折子像雪花一樣飛來,裡麵有許多是依附東宮的官員。

雖然天皇天後都留中不發,但明崇儼知道這事不能善了了。想到日後太子上位,他可能被貶謫偏遠之地的命運,就寢食難安。

明崇儼想了又想,終於咬牙下定決心,把事情做絕,努力乾翻太子這艘船,支持英王或相王上位。

因著巫術,明崇儼和英王的關係匪淺。明崇儼打算好了,要是英王能上位,他就將自己所學的道法都教給英王。以英王忠厚的性子,想必自己還能延續榮華富貴。

相王是舊主,這個就更不用說了。

這兩人哪一個上位都比現在的太子強。

更何況朝中上下,哪個不知道天後和太子關係平淡乃至緊張?自己這也算是為天後搖旗助威。

前期有天後護著,天後不在了有新皇。明崇儼為自己做好了打算。

打定主意後,明崇儼開始籌劃布謀行事。

一日,明崇儼和武媚娘說完政事,提到了諸王。明崇儼不經意間說了句:“英王容貌像太宗皇帝。”

太宗皇帝薨逝時,明崇儼虛歲才四歲,記不記事且不說,太宗皇帝豈是他一介縣令之子能見到的?

即使有畫像,也是與真人相差甚大,做不得真。

明崇儼的這句話明顯是有心為英王張翼。武媚娘聽到後,仿佛隻當這話是尋常,繼續說起其他的。

明崇儼將此話說出口後,又見天後沒有駁斥自己,內心的一塊石頭終於落了下來。自此之後,他經常將太子李賢舉止無度德行有失的言行私下裡報告給武媚娘。

李賢自然不甘心被明崇儼這個妖道中傷,指使東宮一係參奏明崇儼。一來二去,兩人之間勢同水火。

李治需要明崇儼治病,帝後二人對他的小錯多是容忍,至於大錯則是高高拿起,輕輕放下。

帝後二人對明崇儼的態度令李賢驚懼難安。這份不安碰到解語花似的趙道生,化為深刻綿長的情愛。

太子李賢和趙道生之間的事情讓經曆過貞觀朝廢太子事件的人心驚膽戰。

朝堂之上,風雨欲來。

泉州府也是一片哀戚,他們清廉正直能乾的刺史大人要被調走了。

何將軍麵帶憂慮,舉杯對狄仁傑說道:“也不知道下一任泉州刺史是什麼樣子。”

在泉州,何將軍和狄仁傑、武婧兒配合默契,人戮力同心共同發展泉州的對外貿易和水師。

武婧兒笑道:“世間沒有不散的筵席。狄刺史是高升中央,擔任度支郎中,而非貶謫,我們二人當敬狄刺史一杯。”

何將軍聽了,一拍額頭,立馬向狄仁傑道歉:“瞧我這張嘴,高升是好事,我自罰杯。”

狄仁傑笑道:“無事,我與二位共事多年,猛然離開也不甚習慣。”

武婧兒以茶代酒敬狄仁傑道:“以後市舶司的事情要狄刺史多關照了。”

何將軍聞言大笑道:“市舶使怕是記錯了朝廷的官職,狄刺史去的是尚書省,而非殿中監。”

狄仁傑和武婧兒相視一笑,一飲而儘杯中之物。

“啊……你們是不是背著我交流了什麼信息?”何將軍一看見兩人這表情,就知曉他們二人得到了或者猜到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信息。

狄仁傑伸手請武婧兒先說。武婧兒輕咳了一聲,道:“朝廷可能將市舶司收歸戶部管轄。狄刺史此去任職,怕處理的第一件事就是市舶司的歸屬問題。”

“嗷……”何將軍抱著頭哀嚎,道:“那我以後的糧草軍餉豈不是要向戶部要啊?”

何將軍這些年被泉州府衙和市舶司養刁了胃口,想擴建隻需先問這兩處有沒有足夠的錢,有錢了就上書朝廷打報告。報告下來,府衙和市舶司立馬將錢物給到位,速度快,效率高,財物沒有被盤剝。

何將軍第一次遇到這事時,差點感動地哭了。

如今其中一人離去,市舶司又歸難纏的戶部,這叫何將軍如何不傷心?

正當何將軍悲傷之際,武婧兒雪上加霜說道:“我這兩年應該也會離開。”

“啊!”何將軍以頭搶桌,直叫自己命苦,大呼道:“為什麼呀?”

武婧兒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解釋道:“天後念我在外奔波多年,多次催促讓我回京。隻是市舶司事情繁多,我就言明天後推辭了兩年。”

何將軍隻覺得這是不幸中的萬幸,小心翼翼問道:“那……那個,殿下你知道市舶司以後歸誰管啊?”

水師和市舶司相互配合,兩個部門關係親密而又複雜。何將軍因此對繼任者極為關注。

屋內隻有人,武婧兒沒有遮遮掩掩,直接說道:“我選了武徽音作為繼承者。”

“她啊,可以!這個好!”何將軍大讚。

他和武徽音接觸過,這小娘子是武婧兒一手教導,行事作風與武婧兒頗為相似。

狄仁傑聽到人選,眉頭微皺,道:“我沒有懷疑武娘子的才乾,隻是疑惑她能順利當上市舶使嗎?”

市舶使是一個肥差,多少人躍躍欲試,隻不過有武婧兒這尊受帝後二人寵信的大佛在,才沒有人敢明目張膽地過來摘桃子。

武婧兒神秘一笑,堅定道:“她能坐上市舶使的位置。”

何將軍不解,直接發問:“為什麼?天後同意,天皇未必同意。”

“天後前幾年曾收了一個侄女,改為武姓,起名徽音。”武婧兒淡淡地解釋道。

狄仁傑腦海中一個晴天霹靂炸開,驚訝道:“是她!”

“誰呀?是誰呀?”何將軍一頭霧水,急切問道。

“孝敬皇帝的太……孝敬皇帝元妃楊氏。”狄仁傑很快回過神來解釋道。

何將軍大驚,隨後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

孝敬皇帝元妃可是李唐皇室的兒媳,她既無親生子女,也無養子女。

自從來到市舶司後,武徽音刻意疏遠了和母家的關係,一心跟著武婧兒做事。這樣的人焉能令李治和武媚娘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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