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夜鬥一副雄心壯誌, 篤定自己能把手頭上的本金贏個翻倍的樣子。
藻月心說,你對自己禍津神的特性就沒點數嗎,你丫的好朋友就是貧乏神, 雙重疊debuff,根本和財運不沾邊啊!
看在和對方也有幾分交情的份上,她試圖勸上兩句道:“啊這……你這錢也掙得不容易, 乾點什麼不好, 是吧惠惠。”
非酋要有點自知之明啊!
說著,藻月轉頭看了一眼旁邊的小夥伴。
然後隻見她小夥伴此時臉色陰沉, 而且看起來很有一種好像隨時下一秒拎錘子給夜鬥一榔頭的感覺。
當然,她的小夥伴還是十分理性的。
惠冷聲提醒道:“你還記得當初是怎麼向雪音承諾的嗎?”
夜鬥聞言一愣, 顯然回想起了什麼。
事實上剛開始時, 雪音對夜鬥是十分不滿意的, 或許是因為終日遊手好閒、做事沒有計劃的夜鬥,會令他聯想到那些碌碌無為、將對社會的怨氣往家庭發泄的成年人, 繼而激起生前記憶帶來的反感。
所以雪音對夜鬥的態度非常差。
但是後來在其他人的調解下, 雙方都打開天窗, 說亮話解除了一些誤會,然後夜鬥也承諾會自己努力成為一個合格的大人,變成一個負責任的家長。
於是片刻的沉默之後。
夜鬥便不再談去帕青哥店的事,他說回他今天過來的原因:“對了, 奈奈你之前讓我幫忙打聽的那件事。”
“怎麼樣?有下落了?”藻月問道。
“你說的那個能夠回溯時間, 讓人穿越回到過去的法器, 如果我沒打聽錯的話,應該是時回香爐。”
藻月兩眼一亮:“那這個香爐現在是在哪個神明手上?”
誒嘿!居然這麼順利就問到了。
“那個香爐的主人是夜之森水波姬, 不過……”夜鬥皺眉顯得為難起來。
而聽到這種轉折詞, 藻月開始有不好的預感。
“她所在的河流在幾十年前被工程填平, 而夜之森水波姬也因為河流消失被人遺忘,現在已經不在世上了。”夜鬥說著,神情有些微妙,語氣中夾雜著幾分惆悵,“所以她持有的時回香爐,如今也因此跟著下落不明了。”
藻月愣了愣。
說到這裡,大概出於物傷其類的心態,夜鬥不免感歎道:“夜之森水波姬和我不一樣,她過去是有著一座大神社的神明,而且在一個相當繁華的小鎮上,沒想到居然也會轉眼間就被人們遺忘消失。”
“……嘛,彆太難過,這個世上沒什麼東西是永恒的,都會有終結的一天。”藻月安慰道。
“是啊,所以突然覺得這麼努力奮鬥好像也沒有太大意義,反正都是要消失的,還不如今朝有酒今朝醉。”夜鬥點點頭,消極的說道。
藻月聞言皺眉,下意識的覺得不對想反駁。
但隨後,夜鬥下一刻又話鋒一轉,道:“就好像錢反正最後都是要花出去,如果買東西就隻能是按目前的固定金額去消費,但拿去打柏青哥說不定還能翻一翻是吧。”
藻月:“……”
淦!怎麼兜兜轉轉又回到這件事上!
而夜鬥此時開始迫不及待的拍著胸脯保證道:“放心吧!我肯定不會將全部錢賭光的,最多就是玩兩盤,你們要是不相信到話,可以跟著一起來監督我啊!”
藻月正在說點什麼。
結果這時,旁邊的惠忽然冷漠道:“讓他去吧。”
藻月:“……?”
咦?藻月眨巴了一下眼睛,看向她的小夥伴。
隻見她的小夥伴麵無表情,看起來似乎是打算任由其自生自滅不再管了。
惠一向是個理性占上風的人。
雖然這份理性多少是帶有一些對他人冷漠消極的成分在裡麵。
正如同以前藻月吐槽過他的,他心裡對自己和對他人的期待值都過低。
見夜鬥執迷不悟,他就直接不再說什麼。
隻是以“好言難勸該死的鬼”的心態,乾脆靜靜的看他作死。
不過這時聽到小女孩在旁邊小小聲問道:“那我們要跟去看著他不?”
“……”惠想了想。
或許是考慮到夜鬥不是完全不相關的人,看在雪音那一層麵上,他最後皺眉道:“去吧。”
隨後,藻月就留下兩個木分口身替他們下午去上課,接著和夜鬥一起來到附近一家商城的柏青哥店。
……
在他們進店後沒多久。
很快。
“哦耶!你看,小鋼珠變多了,再繼續來兩盤的話就能換到價值超出本金的好東西了!”夜鬥興奮的展示著手上的鋼珠,嘚瑟的說,“都說柏青哥不會怎麼輸的!”
藻月對此不置可否。
然而當時間又過了約莫半小時後。
此時的夜鬥,已經全然沒了剛開始時的神采奕奕。
他看著手上不知不覺間已經所剩無幾的小鋼珠,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喃喃道:“不對啊,明明剛才都還有很多的,為什麼會越來越少了。”
小女孩憐憫的看著他,說:“收手吧,回頭是岸,玄不救非,氪不改命啊。”
至於在她旁邊的男孩,總覺得他看他的眼神好像在看垃圾。
嗯……或許不是錯覺。
夜鬥:嚶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