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前,東京,警視廳。
檔案科。
“終於下班了……喂,小野,待會要不要一塊去吃關東煮,再唱個K?”
“可以啊,喊上其他同事嗎?”
“都問問吧,對了,門上鎖沒?”
“鎖了鎖了。”
……
負責檔案整理的警察們一邊閒聊一邊結伴走了,誰也沒注意到不遠處封閉的室內,儲存著各種積案的電腦在無人操作的情況下突然開了機,屏幕驟然泛起冰冷機械的藍光。
開機提示音過後,率先跳出來的是密碼界麵。
沒人動鍵盤鼠標,但密碼輸入欄內,字符在自個冒出。
密碼:********
回車命令觸發。
密碼正確。
防入侵程序毫無動靜。
係統加載中。
順利進入了操作界麵。
警視廳卷宗係統被觸發、跳出。
輸入某位檔案員的姓名與賬號密碼,順利獲得調取檔案的資格。
接著,在以年份、案件類彆區分的各大積案列表裡,篩選欄正在進行條件篩選:
“2007年6月22日,東京,XX區,兒童失蹤案/誘拐案。”
進度條在加載,篩選出來的積案被呈列在屏幕上。
像是有人在瀏覽操作般,列表以正常的速度被向下拉,最終,頁麵在某個檔案出現瞬間停滯了一會。
那個檔案被打開,露出了詳細信息。
「未解決案件。
編號:20070622035」
「2007年6月22日。
被拐兒童:木村夏生,男,六歲,獨生子。
【照片】.jpg
家庭住址:*******」
「案情記錄:
於下午三點51分東京XX區電影院被拐。」
「據影院內監控顯示,孩子和其母親在觀影過程中,母親提前離開了位置。
據母親本人口述,她是前往了衛生間,並因為中途接到了客戶電話,在衛生間裡呆了十五分鐘,直到交流完所有工作上的事情後才返回影廳。
在其母親離開的間隙,一名帶著鴨舌帽和口罩,穿著黑色夾克的男性嫌疑人忽然從後排座位移動到了孩子旁邊。
片刻後,孩子被男子抱起,帶出了電影院。
嫌疑人避開了人行道監控路段,因此未能追蹤到離開路線,而交通監控係統也未曾發現可疑車輛。」
「經調查,其母親在返回座位後未見到孩子,以為孩子也去了衛生間,在等待了十分鐘後,她前往男性衛生間門口呼喚孩子名字,未果,便拜托了路過的一名少年進入尋找,確認不在,遂報了警。」
「警方抵達後第一時間調取了監控錄像。」
「院內各處公共場所的攝像頭清晰度不高,未拍攝到嫌疑人麵部。
且因影廳過於昏暗、人數不多分布較散,以及正在放映電影的緣故,同一影廳內未曾發現有對嫌疑人外貌特征有所印象的證人。
售票廳處的售票員因客戶太多,並未注意購買影票的客人長相,沒能提供有效線索。」
「初步結論:從身形分析,嫌疑人身高約為180cm,體型較健壯,及肩黑發,不像是具有親和力的類型。
從孩子的歲數以及母親對孩子性格描述來看,孩子無掙紮被抱走的表現,可優先懷疑是熟人作案。」
「6月23日:對木村家的人際關係進行詢問篩選後,僅有受害兒童的教師“大高明”與小舅舅“木村直見”體格符合條件。
6月24日:對二者進行了調查,確定他們均有不在場證明。
6月25日:對現有錄像進行二次分析,得到新線索:嫌疑人的手背上隱約有一道淺色的疑似般若模樣的紋身。
6月26日:詢問周邊紋身店,並提出新的可能:從嫌疑人熟練的撤離路線來看,疑似專業拐賣團夥成員,對方行動過程中疑似有同夥配合。
6月27日:……」
……
「因無更多線索,案件調查進展停滯,存入電子檔案。」
屏幕在最後一行字上停留了許久,然後才接著往下翻。
事情已經過了兩年,失蹤現場的錄像毫無疑問已經被覆蓋了,但這種未解決的案件,警方一般都會將重要線索進行留存備份。
因此下翻到最底,就能看到備注在後頭的視頻文件。
視頻文件被點擊加載,然後開始播放。
每個視頻,都在嫌疑人抱著孩子走路的畫麵來來回回的拖動了數遍進度條,頗為鬼畜的重複著。
直到每一個文件都播放完畢後,頁麵才突然上翻,停留在了警方對木村一家人際狀況的調查記錄上。
「……被拐兒童木村夏生為單親家庭。
其母親木村友以乃為XX商貿公司的職員,其父親於五年前車禍事故死亡。」
「被拐兒童的母親木村友以乃的雙親已去世,關係較近的親屬剩下一兄一弟:
長兄木村允保,39歲,事發時間段在與朋友打牌。
雙胞胎弟弟木村直見,28歲,事發時間段和同事聚餐。」
……
電腦屏幕的冷光在昏暗的室內顯得非常陰森。
半晌後。
哢嚓——
電腦突然黑了屏,主機的電源閃爍了片刻,隨後關了機。
一切詭譎的動靜,像來時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
“叮咚。”
一副學生模樣實際上也的確是個學生的降穀零背著包,順著地址找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