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穀零歪了歪頭。
降穀零“噗嗤”一聲笑出聲。
“什麼啊,Zero。”
“不……隻是覺得,以第三視角旁觀的時候,Hiro你簡直像在演獨角戲呢。”
“這也沒辦法嘛。”
景光把手放下來,撓了撓微燙的臉頰,“畢竟Hiragi沒有實體,不借助他人觸覺的話就沒法感覺到任何東西。”
他想了想道:“比起介意這些小事,果然是Hiragi能夠開心更重要一些,而且反正這裡的位置是角落,我麵前也就隻有身為知情者的Zero你而已。”
柊特彆喜歡被摸摸頭。
小時候就是這樣,每次諸伏夫婦摸景光或者高明腦袋的時候,小幽靈都會忍不住過去、期盼的請求借走一半觸覺去蹭一遍。
是高興得能讓小幽靈連甜食都可以暫時放下的程度。
為此,他和哥哥小時候經常被爸媽揉亂一頭短發,基本上是小幽靈附在誰身上,誰的腦袋就更容易遭殃……那個時候才六七歲的自己姑且不提,高明哥哥的表情倒是一直很無奈呢。
現在想想還挺有趣的,所以景光印象頗為深刻。
而為了能夠讓失去往昔記憶的Hiragi能夠放鬆一些……奇怪就奇怪一些吧。
畢竟他家的Hiragi很高興。
這就足夠了。
。
被拎回家的小狗,自然不會再回到漫無目的又無法停止的旅行生活了。
倒不如說,之後他還能不能走掉都是個嚴肅的問題。
……
“早餐請你吃吐司加藍莓果醬好不好?”
「好啊好啊。」
“要牛奶嗎?還是要果汁?”
「可以都要嗎?」
“不行,隻能選一個哦。”
諸伏景光讀大學時的住所,是親戚借給他的一間公寓。
公寓的設備都很齊全,而和如今對廚藝一竅不通的降穀零不同,從小跟著母親學習廚藝的景光,日常冰箱儲備食材相當豐富,大多數時候的三餐都是他自己煮的,省錢也健康。
從咖啡店回家後的次日,是周二。
景光這天的課程很滿,幾乎是要從早上一路上課到下午。
完全沒時間抽空回家的景光,也是第一次那麼迫不及待的想要等到周末。
——乾脆裝病逃課吧!
諸伏景光這麼認真考慮過這一想法的可實施性,但是被幽靈自己給大聲否決了。
「不可以,逃課是絕對不行的!我會等你的啦,總之給我好好去上課。」
被幽靈嚴格的說了這樣的話。
但幽靈自己說完後,卻思考了好久,片刻打了個補丁道:
「或者,你留在學校上課,我自己去長野那邊打探一下消息?不用擔心,我會很快回來的。」
雖然也不是說不相信柊、或者說
擔心他自己溜走不回來什麼的……
隻是單純出於個人意願,
景光並不是很想要讓幽靈再次獨·自·離·開的太遠。
就算要自己去調查,
至少也要等爸爸媽媽或者高明哥哥過來接。
畢竟萬一中途睡著了、再次失聯了怎麼辦!
萬一迷路了怎麼辦!
萬一有人趁柊失憶,拐騙他怎麼辦!
諸伏景光那對漂亮的貓貓眼滿是凝重,表情也極其嚴肅。
但當他提議讓爸爸媽媽過來接柊的時候,柊卻有些磨磨蹭蹭。
也對。
畢竟幽靈完全不記得了。
在這種狀況下,被不認識的人神情動容的拉著說“你是我們家孩子”……換位思考一下,大概自己也沒辦法放鬆吧。
如果是完完全全的與陌生人進行初次接觸,柊還不會那麼猶豫。
所以就像是和我見麵的時候會不自覺依賴更熟悉一些的Zero、躲到Zero那邊一樣……
Hiragi在和爸爸媽媽以及高明哥哥見麵的時候,大概也會想要取得了他信賴的我陪同吧?
畢竟哥哥另當彆論,但爸爸媽媽不一定能控製好情緒。
不如說,在昨晚帶著Hiragi回到自己住所,第一時間發郵件給哥哥和爸爸媽媽說明狀況的時候,他就直接接到了爸媽的緊急電話。
高明哥哥的電話也打了過來,不過因為被占線了的原因,沒打通,因此隻回了一個消息。
——我會儘快抽空來東京。
這樣少見的果斷消息。
而諸伏爸爸和諸伏媽媽則是互相搶著電話,不斷詢問著柊的狀況。
現在想想,Hiragi大概也有可能是被那個時候他們的反應嚇到了。
如果讓Hiragi獨自跟著諸伏爸爸或者媽媽回家……
不知道為什麼,感覺腦子裡冒出了一副棉花糖小狗緊張糾結到藏起來的畫麵。
不算今天的話,距離周五下午放假還有三日。
看著幽靈興致勃勃,儼然一副打算自己立即動身去長野調查的模樣,沒忍心開口拒絕的諸伏景光,麵不改色的悄悄啟動了迂回計劃。
比如說在睡前的時候提起明早早餐的菜單。
然後在吃完早餐後繼續說:
“今天中午有給你準備的焦糖布丁……”
「那午飯過後我再走!」
午餐後。
「小景,我先自己去長野——」
“但是,今天晚餐我打算做蛋撻哦。”
「那、那我明天再走!」
晚餐後。
“明天的早餐吃酸奶鬆餅怎麼樣?加上草莓和糖霜的那種。”
……
無法抵抗誘惑的幽靈,陷入了掙脫無效的可怕循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