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出生不久後就死於火災的母親留下的……
歌?
聽到意想不到的內容,栗色短發的女孩明顯愣住了,甚至緩緩睜圓了眼睛,顯得有些愕然。
有那麼一瞬,女孩腦袋空空。
而等她回過神,女孩就發現自己已經伸手將那卷錄音帶拿到了手裡。
心情忐忑的抿了抿嘴,因為某種不安的猜想,完全不敢回頭看實驗缸中那位傷痕累累的實驗體的女孩在反複猶豫之後,神情緊繃的看向研究員:
“不好意思,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當然!”研究員熱情的點頭,“請說,如果能回答的,我都會告訴你。”
“我的母親,和這位編號為H012的青年之間是……”
“啊,原來你想問的是這個啊。”
研究員恍然大悟,他看了一眼實驗缸,並不隱瞞也並不委婉的回答道:“H012曾經參與過你父母的研究喔,他是當年的實驗體之一,也是唯一還活到現在的實驗體。”
“……”
不安的猜想被落實後,年幼的女孩心底一個咯噔,捏著錄音帶的手有些僵硬發麻。
然而那位研究員渾然不覺,甚至還頗為懷念的繼續說道:
“……說起你的父母宮野夫婦,他們都是很了不起的科學家,儘管加入組織的時間不長,僅僅一年出頭就因為意外而去世了*(注1),但他們當年的研究,可是相當不得了的東西!”
“他們描述的那個理想中的藥物,還有他們接手組織的課題後所開發出來的成果……我隻是稍稍關注了一些就受益匪淺!如果再給宮野夫婦一點時間,他們肯定能夠達到更高的高度,事實上,他們已經給組織帶來了不得了的碩果。”
“隻可惜,當年實驗室的那場大火帶走了你父母的生命,甚至連他們當年的大部分研究資料都被燒毀了,以至於那項偉大的課題不得已的被停止了一段時間……”
研究員說著,吧唧嘴,真心實意的露出了遺憾的表情。
“不過,H012作為當年的實驗體之一,體質特殊的他血液裡或許還殘留著當年實驗藥物的成分,現在想想,那位先生或許就是希望你能夠從H012身上逆推、還原出當年剩下的研究資料的缺失部分,所以才會把這個珍貴的實驗體完全交給你使用吧!”
栗色短發的女孩一言不發的聽完對方的感慨,片刻後,她平靜又冷淡的繼續問道:
“但我的父母,是在大約十年前進入組織的吧?那個時候的H012也就十歲出頭,為什麼需要這麼年幼的……實驗對象?”
研究員眼神奇怪的看向女孩,仿佛對方問了什麼顯而易見的問題:
“因為需要不同年齡段的對照組啊?而且H012的體質很特彆,當年還未出現衰弱趨勢的時候,他的體質甚至比現在還要特彆,所以那位先生才會特地把H012從彆的實驗中調過來,塞給你的父母……”
說完,研究員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看著女孩的表情變得極其和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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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垂下了眼眸。
片刻後,她轉過身,假裝收拾桌上的資料。
“我明白了,謝謝你的回答與指教,那麼,我現在要準備工作了,如果可以的話,還請讓我一個人專心研究。”
“啊,當然,當然!”
再次被下了驅逐令的研究員連連點頭,但在離開前,他躊躇的看著女孩,討好的說道:
“話說回來,宮野小姐,你是不是也該確定一下你的助手人選了?
畢竟你還小,力氣不夠,像是搬運什麼東西,給實驗體注射藥劑、采血,還有維護實驗體狀況什麼的……這些都需要成年人來幫忙,所以那個……如果可以的話,請務必考慮一下我,我的助手申請履曆,應該也在組織給你的參考名單裡麵。”
女孩沒有理會他,甚至連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
研究員帶著笑來回徘徊了好幾步,直到他確定得不到女孩的肯定回複,這才有些不情願地轉身離開。
厚重的金屬門打開又關閉。
於是。
這件空蕩蕩的研究室,隻剩下了女孩悶聲操控電腦與翻閱紙質資料的聲音。
。
……那個喋喋不休的研究員離開後,原本一直如臨大敵、像貓一樣炸毛警惕著的實驗體H012的緊張情緒,便慢慢的緩和了下來。
隨後,他再次看向了外麵那個栗色短發的女孩。
而這回,在研究員和女孩的對話結束後——渾身上下蒼白無色的實驗體的目光除了最開始的溫和與擔憂外,如今還帶上了一絲小小的驚喜與不可思議。
H012眨了眨眼,又歪了歪腦袋。
他的視線一動不動的跟著女孩,仔仔細細地看來看去、觀察個不停,片刻後,H012的眼眉無意識地微微彎起。
而與H012的積極態度完全相反——栗色短發的女孩從那位研究員離開起,就一直在刻意的避開身後的實驗缸。
她神情冷淡的做著自己的事,看上去很專心,視線也一次都沒有朝左後側看去。
怎麼都看不見女孩正臉的H012,心情漸漸變得有些沮喪。
他不甘心的動了動,然後低頭看向自己的身體——他還是穿著拘束服,這次拘束帶的扣子扣的很緊,以至於他沒法把手從袖子裡掙脫出來。
而在充滿營養液的實驗缸裡,帶著氧氣罩還隔著一道玻璃的他,聲音也無法傳播到外麵。
H012冥思苦想了許久,最終,他努力的向前移動,試圖讓自己的身體更靠近缸體邊沿一些。
但他身上連著各種各樣的線。
那些線,在某種程度上牢牢限製著實驗體的移
() 位。
加上雙腿使不上力氣,
手又動彈不得……因此H012的這一嘗試,
進度頗為緩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