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近乎把整個橫濱都跑了一遍之後,岑言終於找到了方向,他一路風馳電掣地從市中心又行駛向郊外。
在一些熟悉中原中也喜歡深夜飆車習慣的港口Mafia同事聽見熟悉的機車聲,因為奇怪怎麼今天對方在市中心飆車而從窗戶探出頭試圖一看究竟時,一張被風吹變形的馬頭映入眼簾,甚至因為氣流太大馬嘴張開露出了一口大白牙,整個頭看上去不太聰明的樣子。
原本想跟中原中也打招呼的港口Mafia成員:?
被好奇心驅使一探究竟的橫濱市民:?
大街小巷伴隨著機車行駛過的路徑不斷響起尖叫和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
岑言沒有在意那些npc氣氛組的動靜,他正在為即將出新手村而激動,已經可以看見路邊的提醒牌了。
上次這麼激動還是在上次。
然而就在越過界限的一瞬間,熟悉的白光再次覆蓋。
「您已回到初始複活點。」
【這又是為什麼?】
【難道說是因為那個師父是反派又下線的太快,所以這個遊戲不認同嗎?】
【那樣的話就不是自由度極高的遊戲了吧,打個遊戲還要走正派路?我的意見是不如玩俄羅斯方塊】
【中和一下應該是因為那個師父是示範任務吧?因為是引導npc所以需要玩家自力更生認一個師父】
【有可能,畢竟那個師父下線的太快了(太快了)】
大喜大悲隻在一瞬間,他年紀輕輕就已經經曆過如此多的起落落落。
岑言沉默地站在巷子裡四十五度望天,好消息是機車可以收進玩家背包,壞消息是他還是出不去新手村。
還有什麼任務沒完成?是因為這個師父蹲監獄了所以才判定任務失敗嗎?
那他再隨便找個npc當師父不就好了?
現在師父是誰已經無所謂了,出新手村才是正事。
岑言蹲在路邊花壇上,目光鎖定一個深夜加班好不容易下班回家一臉疲憊的社畜npc,立刻躥了出去,沒等岑言開口,那個npc忽然睜大眼睛一臉驚恐地指著他“啊啊”半天,仿佛看見了極為恐怖的東西喪失了言語組織能力,立刻連滾帶爬地跑了。
岑言:?
這遊戲npc膽子都這麼小嗎?是因為他罪惡值太高了?
他又蹲了回去,但是讓他鬱悶的是大半個晚上都沒能蹲到任何一個nppc看見他不是大叫著慌亂逃跑就是眼睛一翻直接倒地。
罪惡值帶來的威懾力竟恐怖如斯?!
【言寶是不是不知道他沒有摘下頭套?】
【馬戰士從不輕易摘下自己的頭套!】
【感覺應該是debuff,比如說讓岑言意識不到自己還帶著頭套一樣。】
【不,我覺得應該是岑言以為頭套到了時間就會消失,畢竟是一次性道具,所以就沒有在意,他可能以為那個道具已經消失了罷】
……
當阪口安吾再一次深夜接到電話得知橫濱街道出現了一個神秘馬頭人在襲擊過路人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雖然不知道馬頭人的具體身份,但他腦海裡已經率先浮現出了一個人。
兩天兩夜沒有合眼的阪口安吾又被迫加班去處理街頭馬頭人的事。
他帶著部隊趕往所說的那個地方,一番暗中搜尋後,終於在一個花壇角落裡發現了可疑身影。
那道身影正好背對著他們,借助昏暗的月光可以看見對方垂落在地上的熟悉鬥篷。
這不就是之前跑掉的那個青年嗎?!
阪口安吾險些壓不住心底的吐槽,在師父坐牢之後對方就開始扮演深夜馬頭人,這合適嗎?!
還是說「魔人」的計劃就是讓他不斷加班然後猝死?
不過對方出現的正好,他正需要跟對方談談,順便判斷一下對方異能的危險性。
正當岑言奇怪怎麼這麼久都沒有npc經過的時候,身體卻忽然僵直了。
「您已被麻醉針刺中,獲得昏迷麻醉buff,持續時間半個小時。」
誰啊!居然偷襲他?!
玩不起是吧?!
岑言咬牙回頭,還沒看清到底是哪個老六玩不起搞偷襲,眼前瞬間黑了下去。
這麻醉buff起效居然如此之快!
【完蛋啦——是獵馬人——】
【哈哈哈哈哈哈草,玩諧音梗會扣錢的!】
【搞偷襲是吧?!】
【救救言寶!虧那個npc還是正派呢,怎麼偷襲啊!是不是玩不起,是不是玩不起!(惱)】
阪口安吾看著一旁的軍警摘下對方的頭套,露出一張漂亮精致的臉,果然是那個古怪青年。
他心累地推了推眼鏡,“把他帶走。”
持續半個小時的昏迷buff真不是蓋的,岑言在後台打了好幾局俄羅斯方塊,視野才漸漸開始亮了起來,這個遊戲就連昏迷蘇醒的效果都做的很真實。
搖晃模糊的視野逐漸清晰。
怎麼說呢,周圍的一切很熟悉又不是很熟悉。
說熟悉是因為手銬和房間像極了他梅開四度進局子,陌生則是因為周圍似乎有很多看起來令人不明覺厲的特殊儀器。
他著急出新手村呢。
正當岑言準備傳送走的時候,門忽然被打開了,進來的那個身影像極了之前抓他師父的那個npc。
【繼師父蹲局子之後,徒弟也蹲了嗎?這難道是來自反派師父的debuff?】
【管他什麼buff,趕緊把我們言寶的遺產還回來!不然有你好果汁吃!】
【看起來今天岑言也出不去新手村了呢(悲)】
“你好,岑言先生。”
阪口安吾已經從費奧多爾那裡得知了對方的姓名,雖然費奧多爾對他們的審訊相當不配合,但卻告訴了他們這個青年的姓名。
這讓阪口安吾更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