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密室逃脫」橫濱(2 / 2)

“什麼方法呢?”

“打算告訴瑞吉兒她的情書在我手上。”岑言肯定地說道:“如果她不出現,我就把這份情書給這棟樓裡的所有人看!”

費奧多爾:……

【太好了,真是恐怖的威脅呢!】

【瑞吉兒,你也不想這封情書被所有人都閱覽吧?】

【一時之間竟不知道這究竟是在讓瑞吉兒社死,還是讓寫這個情書的人社死】

【不過,有一說一,師父一號的占有欲很強啊,這是正常的戀愛觀嗎?(陷入沉思)】

【很正常,畢竟師父一號是反派,性格偏執很正常】

【總讓人開始擔憂起言寶從此會不會開啟什麼一種很新的刺激戀愛】

【很新的刺激戀愛也比完全沒辦法戀愛要好,最起碼師父一號出發點在正軌上,言寶那是完全離譜,你們懂那種看言寶玩攻略遊戲的痛苦嗎(悲)】

【懂,又稱《雷區蹦躂指南》、《如何花式be》、《一天一個小寄巧》】

費奧多爾覺得這跟朗讀情書沒什麼兩樣,不過還是比朗讀情書要好上那麼一點點。

“能讓我看一眼裡麵的內容嗎?”

“沒問題。”岑言大方地把情書給了師父一號。

後者接過情書一目十行瀏覽過,很快明白了這封情書的書寫者是誰——B4的埃迪。

這棟樓裡層主之間都相互認識?怎麼認識的?他們不是都無法看見電梯間的存在嗎?

費奧多爾眉頭蹙起沒一會兒又想到了合理的解釋。

也有可能會出現之前默示錄病毒裡跟“神識”一樣的情況,原本互相認識,但是這一次不認識,就像是時間線重啟?那麼管理這棟建築的人肯定知曉一切,也在暗中操控一切。

費奧多爾若有所思地把情書還給了對方。

岑言覺得自己應該找一個合適的地方喊,畢竟地下室看起來有點太隔音了,他掃蕩完這間房間之後跟師父一號一塊回到了地下室上麵的一樓。

廚房裡原本被掀飛的桌子又重新被擺好,椅子也擺放在了桌子旁邊,看起來跟之前擺放的模樣無異——如果忽略位置變了和桌椅腿都受到了不同損傷而搖搖晃晃的話。

桌子上的披薩也被人從地上撿起來一塊一塊擺放回了披薩盒裡。

岑言覺得這個樓層boss有點執著,之前披薩有沒有毒他不是很確定,但是現在這個披薩絕對不能吃了,因為這個披薩已經掉在地上超過三秒了!

岑言隨手把披薩拍到牆上,把情書放在了那個位置,開始執行計劃,大聲喊道:“瑞吉兒!這裡有你的情書!如果你不想這份情書被這棟樓所有人的話,就速速出現!”

費奧多爾覺得對方大概不會那麼容易現身,他安靜地看著那個青年喊了三遍之後露出了懷疑的表情。

岑言遲疑地問道:“師父,你說瑞吉兒不會已經死了吧?”

“……嗯,也有這種可能呢。”費奧多爾模棱兩可地安慰了對方。

岑言已經把地下室和一樓都調查一遍了,這裡沒有任何電梯機關和暗道,這個副本要他調查清楚一切,那肯定要去B2的,但是找不到這層的層主,他該怎麼找電梯的線索呢?

現在唯一沒有去過的地方隻剩二樓。

事已至此,隻能去危險的二樓探探了!

岑言當機立斷地收起情書,拉著師父一號走上了木質樓梯,二樓的陳設很簡單,隻有兩個房間,就連走廊也是筆直的一條。

走廊的一邊是扶手,另一邊是牆和房間門。

看起來越簡單的地方就越不同尋常!

岑言把師父一號放在了樓梯最後一層台階上,“師父,你在這裡等我,這裡肯定有問題。”

費奧多爾從善如流地點頭,“請多加小心。”

岑言一揮鬥篷,頭也不回地擺了擺手,試圖演繹出幾分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不複返的氣息。

在踏上二樓時,映入眼簾的一切都風平浪靜,仿佛這裡隻是普普通通的走廊過道。

岑言伸出手想要打開離他最近的那扇門,但是沒辦法打開,看起來好像被鎖住了,費奧多爾見狀剛準備說些什麼,卻見對方毫不猶豫地放棄,直接去了第二個房間門前,這一次對方順利開了門。

岑言進了房間,這裡看起來像是普通的臥室,家具很簡單,隻有床和櫃子、以及剛好對著門口的照片牆。

他按照慣例翻箱倒櫃尋找線索,發現這裡的櫃子乾乾淨淨,無論是衣櫃還是床頭櫃都沒有任何東西。

岑言看向掛滿照片的牆,總覺得那個地方散發著不詳的氣息,在這種地方出現這種規模的照片,肯定是什麼死亡buff。

但是他可是玩家啊!

於是岑言勇猛地衝上去掠奪照片了。

即將摸到相框的那一刻,頭頂突然傳來一陣異響,岑言早有準備地從照片牆前躲閃開,但整個天花板都像是觸發了連鎖效應般,不斷塌陷下來,在天花板墜落在地的巨響與塵埃中,他一路退回到了走廊裡。

疊滿buff的照片詛咒顯然不會這麼簡單!

岑言敏銳地聽到了什麼暗器劃破空氣的聲響,他瞬間從背包裡抽出一張病床,在一腳把病床踹飛向聲響來源的同時,迅速俯衝過去高抬腿一腳把鐵製病床狠狠踩進了牆裡,病床四個角全部鑲嵌在了牆裡,以這種方式強行堵住了牆上那個會發射暗器的地方。

“哈,區區暗器。”

岑言冷笑一聲,他收回高抬踩在病床上的腳,剛回過身準備跟師父一號說這一層已經沒有危機了,就連最危險的相片詛咒也已經被他破解了。

但在轉身抬起腳步的那一刻,岑言忽然感覺像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整個身體失去了平衡,努力回頭一看,發現原來是病床上麵的染血破布纏在了一塊垂落在地上剛好絆到了他,這並不是什麼大問題,岑言反應迅速地伸出手準備撐住地麵,結果手掌底下一片濕滑,帶著奇怪的藥劑味道,沒能撐住,雙手往前一呲溜,岑言直接臉著地,結結實實地摔了一個狠的。

費奧多爾實在是沒想到以對方剛剛的乾脆利落的動作和敏銳至極的反應,會在這種地方摔一跤,在對方臉著地摔跤的那一刻,他身體狀態突然極速下降,喉頭微癢,忍不住開始輕咳。

“岑言?”

沒等他上去查看對方情況怎麼樣了,後者突然化作光點消失在了眼前。

在對方消失之後,費奧多爾又覺得自己身體恢複了正常,隻不過原地已經沒有那個青年的身影了,地上隻留一灘不明液體。

費奧多爾走上前查看,發現是病床旁邊的輸液袋破了,這可能是岑言在剛剛把病床踩進牆壁時擠破的,導致裡麵的液體流了一地,讓後者沒能撐住地麵。

這聽起來有點倒黴,讓費奧多爾沒由來的想起了對方說的八音盒詛咒,但是對方不是說已經破解了嗎……?

他腦海裡下意識回想起對方最後沒能站穩差點被八音盒絆摔跤的場麵,忽然開始肯定對方這就是單純的倒黴。

費奧多爾沉默了片刻,感知到對方的位置又回到了這棟建築的最下方。

他歎了口氣,轉身回到了一樓有兩具屍體的客廳裡。

這一層也是有監控的,早在之前費奧多爾發現這個電視機是連線時就意識到了這一點。

隻不過能不能通過這個入侵下麵樓層的監控還需要嘗試,雖然那些監控都被岑言破壞的差不多了,但是依舊會有幾個漏網之魚。

事情開始變得複雜了。

費奧多爾不自覺地咬著指尖,“所以能借用一下您這裡的東西嗎?瑞吉兒·加德納小姐?”

他側過頭看向不知何時站在門口的金發少女,後者麵無表情地朝他舉起了手中的槍,看起來是不配合的回答。

費奧多爾歎了口氣,從鬥篷口袋裡拿出了跟對方手中款式相同的手-槍指向對方,神色冰冷,“那麼,這樣能好好談談嗎?”

……

另一邊重新複活回到B7的岑言呆愣地坐在原地半晌,簡直難以置信自己最後居然還是沒能逃過死亡詛咒。

【沒想到最後還是沒能逃過照片詛咒(悲)】

【草,怎麼會這樣啊!這也太慘了吧!最後居然死於跌倒】

【沒辦法,百分之一的血條是這樣的,說不準言寶咬到舌頭都能讓這點血條消失,更彆提是他臉著地結結實實地摔了一下】

【是詛咒!絕對是詛咒!】

【照片牆詛咒恐怖如斯!】

【千防萬防還是沒防住(悲)】

【說起來,這裡的熟麵孔是不是變多了?】

“你是從第幾層掉下來的?”

原本空空蕩蕩的房間裡多出了一名披著褐色鬥篷的青年,後者坐在角落裡看向突然出現的岑言。

江戶川亂步在對方出現的一瞬間就明白了什麼,這個青年自從王權者事件結束之後就沒有再出現了,顯然是被這棟建築吞噬了,再加上對方突然出現時的表情——那種難以置信又不甘心的模樣,顯然是從這棟建築的上方回到這裡的。

在這棟建築裡異能無法使用,估計是有什麼不可違抗的規則,因此對方能力也會被削弱很正常,這樣看來上麵果然很危險。

雖然還有很多事情沒有看清,但是知道這一點就行了。

畢竟這一層是絕對安全的,他隻要坐在這裡等結束就好了。

岑言回過神看了一眼房間裡的問他話的那個npc,他輕哼一聲,似炫耀般,高冷地回答道:“B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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