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藤穀花奈又隱隱覺得這個女人的聲音,好像在哪裡聽過似的……
是在哪裡呢?嗯……
………
另一邊——
隱蔽的小巷裡,手機屏幕微弱的光亮,映出銀發男人冷峻的側臉。
“那家夥不對勁嗎。”
琴酒眼神越發冷戾,發出一聲冷笑:“你最好不要是老鼠,蘇格蘭。”
剛好過兩天有一趟任務……
手指滑動幾下,琴酒快速安排完組織的事,這才撥出一通電話。
緊接著,聽完電話對麵的彙報,琴酒眉頭皺起。
“醫院裡?”
“有查到那個女人的身份嗎?”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小巷裡靜靜地回響,淹沒在慶典的喧鬨聲中。
半晌,又響起一句:“知道了。”
琴酒掛掉電話,點上煙,星點的火光在黑暗中明明滅滅,指腹緩緩在伯.萊.塔的槍身上的摩挲著。
她之前在外麵暈倒過一次,自那之後開始,定期會有藥寄到工藤新一那個小鬼家裡。
工藤家他查過,並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來源不明的未知藥物,和來曆不明的女人……
之前他一度以為她的病可能和組織有關係,但現在看來似乎又不是,事情越發讓人看不清楚……
也許該從她的身份入手。
從小在組織長大嗎……
琴酒咬著煙,轉身走出小巷,隨著黑暗一點點褪去,遠處的人影出現在視野裡。
慶典朦朧的暖光,像是給她籠上了一層薄霧。臉側幾縷黑發被河風微微吹起,擦過她膩白的臉頰,遠遠地站在那裡,脆弱得像是要隨風飄散。
琴酒深深地吸了口煙,眼神晦澀。
………
廣播裡響起煙花表演即將開始的播報。
藤穀花奈等了好半天,今天從傍晚開始就一直站著,木屐又硬,她腳都疼了。
藤穀花奈有點撐不住了,乾脆蹲下來歇會兒,她正在看周圍有什麼地方可以坐呢,眼前忽然出現了熟悉的大長腿和風衣下擺。
藤穀花奈:“?!”
“大哥你回來啦!”
藤穀花奈仰起頭,杏眼一亮:“剛好煙花要開始了,你回來得真及時!”
她手裡的蘋果糖都還沒吃完呢,琴酒大哥就回來了。
藤穀花奈:“大哥你好快!”
琴酒:“……”
琴酒被她這副蠢樣默了一下,才開口:“起來。”
藤穀花奈:“哦,好的嘛。”
她又在琴酒眼裡,看到了那種仿佛看智障般的嫌棄眼神。
怎麼了嗎……蹲一下都不行嗎!
藤穀花奈撐著膝蓋,重新站起來,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嗨呀,站得我腳好……”
話說到一半,藤穀花奈看到不遠處的人,頓時驚恐地睜圓了杏眼——
山田富婆和她的七彩葫蘆娃!!!
正在向這邊走!
藤穀花奈:“!!!”
不是,你們這是巡山呢???怎麼到處跑啊!
絕對!絕對不能讓山田富婆看到琴酒大哥!怎麼辦怎麼辦……
琴酒似乎是發現了她的眼神,眉頭一皺,就要轉頭去看——
“大哥!!!”
藤穀花奈一聲大喊,猛地撲進琴酒懷裡——
然後琴酒被她撲得倒退幾步,直接被她推到樹後,這樣山田富婆路過的時候就看不到他了!
想法很好,但是現實很殘酷——
琴酒大哥下盤那麼穩,她怎麼可能撲得動啊!!!
藤穀花奈:“……”
藤穀花奈摳了下腳趾,靠在琴酒胸前,尷尬地抬頭看向他:“大哥,你力氣可真大!”
琴酒垂眸睨她。
她看著琴酒,琴酒看著她。
藤穀花奈:“……”
藤穀花奈:“是這樣的,大哥,我說是我腳麻了你信嗎?”
琴酒沒說話,看著她的眼神很嚇人。
藤穀花奈咽了下口水,感覺又要挨打了。
藤穀花奈頭皮一麻,張口就開始叭叭叭:“是這樣的大哥,剛剛我不是一直在等你嘛,就一直站著,我站累了就蹲下了,蹲的時間太久腳肯定要麻的呀,這一下子突然站起來,供血不足……”
藤穀花奈話都還沒說完,腰後突然按上一隻大掌,她起身起到一半又一下子被按了回去。
“?!”
藤穀花奈想到馬上要過來的山田富婆,緊張得不行:“大哥那什麼……”
琴酒就像是沒聽到她說話一樣,忽地俯下身——
就在這時,倏地天際傳來一陣陣爆響!
濺射開來的煙花點亮了漆黑的夜幕,在空中綻開一朵朵絢爛又豔麗的火光。
——煙花開始了。
人群中也爆發出一陣陣歡呼聲。
藤穀花奈被巨大聲響驚得回神,看著琴酒靠近,慌得不行:“大哥,怎麼了?我是真的腳麻了,對不起我現在就起來……”
煙花躍動的火光,映著琴酒墨綠色的瞳孔,仿佛要燃燒起來一般。
琴酒看著她,手上的力道加大,按著她貼向自己:“你真的不知道我要乾什麼?”
藤穀花奈呆住。
在煙花斑斕火光的映照下,定定地看著那雙綠眸,連思緒都仿佛要隨著他一起燃燒起來。
“你感覺得到。”
“我想…你。”
又一道煙花在天邊炸開,琴酒低沉的嗓音穿透力極強,就連不斷響起的爆響聲也沒能掩蓋住他的聲音。
藤穀花奈:“???!!!”
什、他他他他!他在說什麼啊!!!
“我、我……”
藤穀花奈被燙得連眼眶都濕潤了,慌得想跑又不敢亂動,她猛地舉起手裡隻剩下一小點的蘋果糖,隔在兩人中間:“大哥大哥!大哥是不是要吃糖!”
琴酒眸色沉沉地盯著她,直盯得藤穀花奈拿著糖的手都抖了。
終於,琴酒動了,攥住了她的手腕。
灼熱的呼吸幾乎要撲在臉上,藤穀花奈掙紮:“大哥、大哥……”
琴酒垂下頭,帶著凶意的雙眼緊緊地鎖住她,看著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