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老爹可是被譽為最強的男人,能在他認真的情況下撐幾個來回就已經算是強者,結果硬生生從昨晚打到今天下午還沒有結果。
不管結果誰贏誰輸,這都是一種實力的認證。
不過也不怪他驚訝,如果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這個人第一次選擇用拳頭而不是謀略。
啊,真是個恐怖的女人。
……
“那艾斯他……”
喬茲看著那一直如一團火焰燃燒著的家夥如今蔫耷耷地站在暴風雨裡一動不動,還是有點擔心。
“放心。既然做海賊了,那肯定早就做好了遇到這種事情的覺悟,艾斯他不至於被這種事打擊到。”馬爾科道。
海賊這一詞從來不是什麼褒義的指代,所以沒必要粉飾什麼。
海賊可不是什麼好家夥,喜歡的直接搶,厭惡的也會痛下殺手。
就算海賊裡還有些另類的好人存在,但整體還是‘惡’的,這誰也反駁不了。
作為‘惡人’的道義,貫徹的第一條就是堅定維護背負在身後的海賊旗的榮譽。
在這一點的加持下,勢必會與昔日的朋友、家人、甚至是愛人起衝突。
艾斯他早就做好這個覺悟了。
就好比當初談及家人時說自己有個快要出海的弟弟。
在被問到‘會邀請來我們白胡子團嗎’時,他很篤定地道:
“不會。那家夥有自己的路要走,再見麵或許是敵人也說不定哈哈哈……”
兄弟歸兄弟,在戰場上也不會放水這一點是包括艾斯在內絕大部分海賊都會做的事情。
如果真無法接受這一點,早在戴蒙德提出宣戰的時候、在老爹將視線從戴蒙德身上移到站在對方身後的他時,或許就會出聲阻止這場衝突。
可他沒有。
他沒有勸說戴蒙德收回戰書。
也沒有懇求老爹彆接下戰書。
隻是沉默地退到一旁一言不發。
大概他覺得這對於任何一方,阻止都是一種侮辱和不信任。
在‘惡道’這一點上,戴蒙德大概也是貫徹者之一。
所以也沒有因艾斯改變自己的立場,放棄自己的打算……
嘖。
這種原本沒什麼好糾結的事情,現在還真有點折磨起人來了……
大概是這種情況誰也沒經曆過吧。
……
關於馬爾科的猜想,其實大差不差。
艾斯確實是這麼想的。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路要走。
教他這個道理的人從來沒束縛過他的路,自然的,他也沒有理由阻礙她的路。
但……
望著那已經快看不出是個島嶼的阿爾斯島,艾斯握在橫欄上的手控製不住用了力道,讓木製橫欄上出現了裂痕。
但果然還是擔心得要死。
至於具體擔心什麼,腦子亂糟糟的他一時也想不清楚。
畢竟這場衝突於他而言沒有贏家。
他能想的、希望的是這場戰鬥能早點結束,然後……
不要出現令他害怕的事情。
……
然而他的期望好像總是不被回應。
這場戰鬥持續了整整兩天才結束。
當海麵逐漸恢複平靜、暴風雨逐漸消散,天邊微弱的晨光穿過似乎已經固定在島上空的破碎颶風,將被攏罩在黑暗之中的小島拽出煉獄時,所有動靜都停止了。
知道這場戰鬥的人大抵隻有他們白胡子海賊團的人。
而對這場戰鬥在意得不得了的人察覺到戰鬥結束後便紛紛圍了上來。
揚帆的揚帆,掌舵的掌舵,加快速度將船駛入戰鬥的中心。
眼下,所有人都在想同一個問題。
所以。
誰贏了?
當白胡子愛德華率先從島裡出來,看見靠近的船隻後直接借力越過數米跳上了船。
隨著地板微微震顫了下,大家都有了答案。
應該是老爹贏了。
老爹手上握著的薙刀上有未乾的血跡,但本人身上沒有受傷的痕跡。
如果血不是老爹的,那麼自然是……
這放在以往都會慶祝狂歡的事情,眼下沒一個人開口歡呼。
大家下意識看向那個在看到薙刀上有血漬二話沒說就翻下船衝進島的人。
這……
“老爹,艾斯他……”
“隨他去吧。”愛德華道。
所以這是默認了戰鬥結果嗎?
這還真是……
大家還來不及心生什麼複雜情緒,就聽到有人突然開口:
“誒?老爹,這個旗幟是……”
聽到這話,眾人才看向愛德華另一隻手裡攥著的東西。
是海賊旗。
“啊,她還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