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00萬貝利一次!”
“9000萬貝利兩次!還有沒有更高的競價了?雖然這是一顆人造惡魔果實, 並且伴有一定失敗的風險。但是——”
戴著麵具穿著亮眼西裝個子高挑的男人站在拍賣台台上,右手握著話筒慷慨激昂地主持著。
“但是這一顆人造惡魔果實出自的是世界政府首席科學家貝加龐克之手!其成功率絕對不是‘smile係列惡魔果實’可以媲美的。聽說——”主持人話筒在雙手間來回一丟換了個姿勢,“這顆惡魔果實的形態是複製了百獸凱多的魚魚果實·幻獸種·青龍形態,是最成功的的樣本!”
聽到這句話, 那些原本因為拍賣品是人造惡魔果實而興致缺缺的競拍者爭相按下了手裡的加碼器。
“10號1億貝利!”
“53號2億貝利!”
“2億貝利一次……41號2.5億貝利!”
“175號3億貝利!”
“3億貝利一次……112號5億貝利!看來大家都渴望能得到如百獸凱多那樣的力量啊……144號6億貝利!”
是的。
地下拍賣會如期舉行了, 現在已經進入到拍賣會的高/潮部分。
拍賣品一共401件。
當然了, 這401件並不會全部都上到拍賣台上進行舉牌拍賣,那樣耗時太長也容易消磨大家的精力與熱情。畢竟說到底,想拍到自己喜歡的東西是一回事,主要還是用來洗錢的。
所以一旦拍賣品的數量超過一定數量,就會按照比例進行篩選拍賣。比如一百件以內通常是1:2的篩選, 而四百件, 則是按照1:10的比例,挑選40件比較珍貴的物品編入拍賣行列, 拍賣會的整場時間也會儘可能控製在三小時以內。
這麼做也不是說剩下的那三百多件的拍賣品就被淘汰了。
那些有另一種競價方式, 簡單粗暴且能追求刺激。
落選的商品會集中放在白塔一層的宴會廳, 由或是主辦方或是帶來拍賣品的人親自標價,標出一個最低價和一個最高價。
然後所有人都能用貝利兌換到等額的競拍幣, 開始用競拍幣投注競拍。一共有三次機會撕掉原先的(他人的掛上的)價格、放上自己想要競標的價格。不過第三次之後不管有沒有餘力再加價格, 都沒辦法繼續參與競價, 所以第三次是關鍵。
當然也可以直接出最高價, 直接一次性買斷被競價的可能。隻不過‘最高價’往往超過物品本身的價值,除了冤大頭,哪怕是想洗錢的人都不會這麼做。
因為這是個遊戲,一個所有人的啟動金都一樣、看誰能用最低價拿下最值錢東西的遊戲。
這種方法主要是給參與者提供樂趣和另一種變相的賭博方式。
像克洛克達爾手裡就有那麼一件競拍來的拍賣品。
不過他沒興趣陪那些人玩一玩你猜我我猜你的競價遊戲,而是直接用最高價拿下了。
眼下他就坐在拍賣會的貴賓區,靠著沙發背有一搭沒一搭的給自己高價買下的小鳥喂食物。
“呋呋呋……現在拍賣會進行到哪裡了?”
聽到那奇怪的笑聲, 克洛克達爾不用轉頭也知道是誰過來了。
克洛克達爾往拍賣台上瞥了眼,隨意回答道:“第27個。”
那個人造惡魔果實被拍掉了,現在換上了一款某名人用過的十大名槍裡的□□拍賣。
距離拍賣會也過了將近兩個小時。
“怎麼,很無聊?”
“我對這種過家家的遊戲本來就沒興趣。”
克洛克達爾抬了抬眼皮,看向那些坐在拍賣席上隱藏在昏暗燈光下的人,興致有些缺缺。
本場拍賣會采取的是匿名的方式,名字被數字替換,加碼牌被手裡的加碼器代替,這樣彆人就不知道是誰在競價了。
本意是避免活動結束後引起衝突,但事實上,那一個個四下打量和相互猜忌的神態,隻要站在一個觀看者的角度,誰都能看得出來。
所以沒意思。
真的沒意思。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豈不是應該受寵若驚了?”
聽到這話,克洛克達爾把視線移到仗著自己腿長直接從沙發後麵跨到正麵、翹起二郎腿坐下的多弗朗明哥身上,挑了挑眉似乎是在詢問這話的意思。
“比如就算這麼無聊,你也答應和我合作了呋呋呋……”
有沒有人說過,多弗朗明哥這個家夥張揚得有些過分,不管說什麼話做什麼事,哪怕是自己處於劣勢,也總能給人一副他是勝利者的姿態。
就比如剛剛那句話,乍一聽好像是在說——我就知道你這家夥早就想和我合作了。
克洛克達爾成功被惡寒到了。
尤其是看清了這家夥的穿著打扮後,簡直想立刻起身離開。
為了展現拍賣台上的物品最好的狀態,除了拍賣台之外的地方都比較昏暗,所以剛剛克洛克達爾沒注意多弗朗明哥的穿著打扮。畢竟深色的衣服在黑暗處幾乎看不出什麼色調。
克洛克達爾原本還以為他穿得還是原來那一套,現在仔細一看,不僅換了款式還換了顏色。
西裝從平駁領單排兩粒扣款式換到了戧駁領單排單粒扣款式。
要問有什麼區彆?
幾乎沒什麼區彆:)
西裝上下套裝是酒紅色的,在昏暗的燈光下略顯暗沉。
你說西裝全身是酒紅的暗色調也就算了,畢竟在暗處不怎麼張揚,結果好死不死的那格子領帶和他那頭金黃色的頭發一個色係,特彆打眼。
西裝袖口的一對袖扣也是金黃……好吧,是純黃金打造的,也不知是個什麼癖好。
還有,也不知道為什麼那麼鐘情那粉紅羽毛大衣款式,裡麵的衣服都換了一遍也依舊執著披著這粉紅大衣。
皮鞋從棕褐色的德比鞋換成了黑色係的牛津鞋款式。
你問這兩種皮鞋款式有什麼區彆?
其實區彆也不是很大:)
哦,眼鏡的顏色也換了,從深紅色換成了深金色。
頭發又打理了一遍,感覺是噴了點發膠。
也不知是洗了澡還是噴了香水,散發出來的香味他坐在兩米開外的位置也能清晰地聞到。
所以作為東道主,缺席兩小時就是跑去打扮自己?
踏馬有病是不是?
克洛克達爾真的覺得自己被嚴重的惡寒到了。
能達到工傷的那種。
他完全不想和這家夥合作不是沒有原因的,和一個慫得離譜或是精明得過分的人合作,都比和這麼一個無時無刻不知道在散發些什麼東西的神經病合作好。
克洛克達爾沒忍住想往遠離對方的方向挪挪身體。
“咕咕——”
正在這時,他買來的鳥發出了輕輕的叫聲,似乎是向他討吃的。
克洛克達爾側頭看自己買來的鳥。
這是一種極具觀賞性的金尾雀。
體型中等,身高四十厘米左右,全身的羽毛都是金燦燦的,哪怕是在昏暗的燈光下都泛著淡淡的暗光。頭部頂著幾片較長的羽毛,看起來就像人類女性的長發,鳥喙紅而尖,整隻鳥看起來美而矜貴。
看著鳥睜著大大的眼珠子盯著自己,克洛克達爾臉色好了一些,隨即摸來一把堅果將其剝開,繼續自己的投喂工作。
被忽略的多弗朗明哥哪裡會覺得自己是被嫌棄了,就算知道了,隻要他樂意,他依舊能厚臉皮的搭話。
“這鳥是哪弄來的?”
“樓下競價拍賣拍來的。”
“呋?我怎麼不知道拍賣品裡還有這麼一隻可愛的小家夥。”
聽到這話,克洛克達爾喂食的動作頓了頓,不過也就一瞬,很快就拿起金尾雀示意要的茶杯給對方喝水。
聲音平淡道:“隻是隻觀賞的鳥而已,沒多少用處,不記得也是正常。”
說著,也沒給對方繼續這個話題的機會,轉而道:“倒是你,有閒情逸致搞那些有的沒的……戴德蒙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自然是沒問題的,她身上被掛滿了海樓石,身體還中了能迷倒100頭大象的藥劑,除非她還有幫手,要不然她根本逃不掉,隻能認命地當我的籠中鳥。”
“嗬。”聽到這自信的發言,克洛克達爾從胸腔震出一聲嗤笑,“彆太自傲了多弗朗明哥。她可不是什麼容易對付的人。”
“呋呋呋呋呋……你是以過來人的經驗勸誡的麼。”
多弗朗明哥說著,拿起旁邊桌子上的紅酒,給自己倒了一杯,又往兩個空杯子裡一些。一杯推到站在兩人中間那張桌子上的金尾雀跟前,另一杯推到克洛克達爾麵前。
忙著手邊的事也不忘繼續接話。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好像敗在她手上兩次。”
聽到這話,克洛克達爾麵露不虞之色,冷著臉道:“所以這是我答應和你合作的理由,不是麼?”
當時多弗朗明哥主動找上他尋求合作時,用得就是這個借口。
[鱷魚,要和我合作嗎?]
[……]
[聽說你現在在為那女人做事。怎麼,驕傲如你這種混蛋也心甘屈服於一個女人嗎?]
[你想說什麼?]
[我知道她想做什麼,也知道我這地下joker的身份會讓她總有一天來拉我下馬。就是沒想到她選擇的那個人是你……呋呋呋……我知道你最近在做的事情。來吧,讓我們給她反設一個局。讓這位驕傲、不曾失敗的女王跌下王座,如何?]
[你想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