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計就計。你就按照你們原來的計劃走,往後……]
往後,就是一步步把那個人拉入他們倆編織的鳥籠裡。
多弗朗明哥向地下勢力所有大佬發出邀請,以樂園女王這個讓他們憎惡的人的人頭為邀請函,吸引各方人馬。
克洛克達爾則以各個地方聚集來的鼠群之結果,提高戴德蒙親自赴約的可能。
這兩撥人完全可以互相吸引,隻要他們兩人做好這裡麵的交接工作。
等戴蒙德來之後,克洛克達爾將其引到指定的地點。
多弗朗明哥派出投放迷/藥的玩具小狗……等藥效發作時,利用現場的喧鬨、其他人愚蠢行為的麻痹、以及克洛克達爾的分散注意力……用海樓石將人捆住。
這是他們的合作。
“呋呋呋呋呋……彆生氣嘛鱷魚,至少這一回成功了不是麼?”
多弗朗明哥放下酒杯,學著克洛克達爾那樣剝堅果給金尾雀吃,可金尾雀理都懶得理,繼續小口小口地喝茶杯裡的水。
都說了多弗朗明哥這人屬於,就算被人完全無視了還能當人是在害羞,或許直接選擇性的看不見。見一隻鳥對自己愛答不理也不生氣,反而單手撐著下巴饒有意思地看著金尾雀。
“呋呋呋,真可愛。”
聽到這話,金尾雀有一瞬地滯頓。
而克洛克達爾則是當場無語。
對一隻鳥都這樣,你不覺得你是個變態嗎?
克洛克達爾不想和一個變態繼續搭話了,轉而看向進行了好一會的拍賣會。
正巧。
最後一個來了。
“我想,這一回大家齊聚於此,想必都是為了一個人而來的吧?”
已經主持了兩個多小時也依舊不顯頹色的主持人慷慨激昂地說著。
“快點吧!老子就是為了最後一個來的!”
人群裡有人忍不住大聲喊道。
說實話,地下拍賣會其實不值得有一部分人千裡昭昭而來,畢竟拍賣會走得主要是一個洗錢和一個擴寬人際關係。但對於有些人來說,洗錢有渠道,自身的產業也不需要過多的社交。所以這種活動參加的次數不多。
這次會來,完全是因為地下中介joker發邀請函時是以樂園女王戴蒙德的人頭作為大軸的拍賣品。
問既然這麼痛恨這家夥為什麼不自己聯合眾人對其出手,反而執著來參加拍賣?
嗬。還不是因為聯合一事試過了,無用。
畢竟是樂園女王,也畢竟是就算勢力不達但其能力能和四皇較量的女人。
沒有萬無一失的準備,衝上去不是送人頭麼。
原本他們也對這拍賣會的內容將信將疑。
他們知道joker很厲害,能周旋在世界政府、四皇和地下勢力各路人馬之間,自身還是個七武海。
一手操控著新世界的地下市場。(注)
尤其是還沒多少人敢動他,因為大家都默認拴住那些怪物們(諸如四皇之類的)的韁繩在他手上。(注)畢竟很大程度上他是平衡新世界勢力的關鍵,他是所有勢力彙集的中心點。
這些都是他們哪怕知道作為joker的多弗朗明哥實力並沒有達到皇的標準也願意相信joker的理由,但同樣的,他們也知道那個掀起新勢力的女人的實力。
如果這兩波人對上了,情況真不好說。
但他們又極度渴望那女人能被拉下馬。因為這是事關他們發財路。
所以他們原本想的是,如果多弗朗明哥失敗了,他們就立刻撇清關係,純當自己來參加拍賣會。
如果成功了……
眾人又想起幾個小時前那個被束縛在原地動彈不得、滿臉寫著不知所措和束手無策的掙紮的女人。
看來,她也沒那麼厲害。
既然成功了。
那就讓他們來享受戰利品吧。
打不過又怎樣,最後依舊能被踩在腳底。
至於誰能夠將其踩在腳底——
“好了好了不用介紹這件拍賣品了!快點吧!”
“多少億,我出!”
“彆和我搶!”
完全沒有主持人介紹的餘地,那些原本隻用加碼器加碼、安安靜靜拍賣的人一個二個都起身開始叫價了。
主持人迫於無奈,隻好請上最後一件拍賣品。
“最後一件拍賣品——”
最後一件拍賣品是被人連著一把華麗靠椅一起抬上來的。
哢嗒——
座椅被放置在拍賣台的中央。
椅子上坐著一位雙眼被黑布蒙住、手腳都被巨大而厚重的疑是海樓石的鐐銬銬住的人,不僅如此,似乎是忌憚她的能力,一圈又一圈的特質鐵鏈將她整個人與靠椅完全綁住,幾乎看不見鐵鏈背後那黑色的禮裙。
她就那麼安安靜靜地坐著,真就如同一件被待拍的商品。
“話不多說,讓我們直接開始競拍吧。要知道,據內部消息透露,戴蒙德的懸賞金已達50億,不過既然作為拍賣品……我們就從25億開始叫價吧,現在——”
“30億貝利!”
主持人還沒說話,不耐煩的人就先一步自己叫出了競拍價格。
有了一個人起頭,其他人也加入了叫價模式。
“31億!”
“35億!”
“35.5億!”
……
看著那有些瘋魔的人,克洛克達爾有些能那個理解,也有些不能理解。
能理解的是,對一個以自己的能力束手無策之人的‘不甘’亦或是其他‘憤恨’。
不能理解的是,這些人隻敢在這種時候肆意釋放自己的惡念,意義何在?
克洛克達爾感覺有些無聊,便繼續為金尾雀剝堅果殼。
見多弗朗明哥沒看拍賣會的情況而是一錯不錯地看自己……不對,是盯著自己買來的鳥看。
克洛克達爾:“……”
不是,這家夥是真的有毛病嗎?
抱著整件事情還沒結束再忍忍的態度,克洛克達爾開口道:“我記得你對那個女人很感興趣。我還以為你隻是以拍賣品為噱頭讓那些人幫你完成計劃的一部分。沒想到你還真拿出來拍賣了?”
“呋呋……我當然很感興趣。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麼?”
多弗朗明哥看起來心情好像不錯,慢條斯理地剝開橘子皮,然後掰下一小片橘瓣企圖投喂金尾雀,隻可惜後者完全不認賬,還‘嫌棄’地後退一大步避開那隻想要投喂的手。
多弗朗明哥也不介意,隻是將橘子放在了桌子上後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
“45億!”
“46.5億!”
那邊還在競價,在那些開始變得瘋狂的人的襯托下,讓這一貫看起來比較瘋批的多弗朗明哥正常了很多。
隻見多弗朗明哥擦了擦手,緩慢開口:“如果在那拍賣台上的人真是她,我一定出最高價。但現在……我倒是比較希望你能把這隻鳥賣給我。”
這聲音不響,也不像平時那樣狂妄瘋癲,非常平淡,但反而讓克洛克達爾怔在原地。
“怎麼樣?賣給我麼?”多弗朗明哥說著,抬手想要摸摸金尾雀的頭。
這時,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
“怎麼,你還有戀鳥癖?”
金尾雀……不,應該說是艾米說話了。
“呋呋呋……也不是不可以。”
“有病。”
下一秒,無形悄然冒出的藤蔓迅速將多弗朗明哥整個變態固定在了沙發上,一如幾個小時前她被固定的那樣。
“啊!!這是什麼!”
“唔!”
與此同時,普通座席那邊也都出現了同樣的情況。
無數藤蔓升起,將那些競拍到激動時站起的人一個個都按回了座位上。
當艾米披著克洛克達爾事先準備好的大衣又從一隻鳥變回人坐到一旁的沙發上時,眼尖的人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驚呼道:“戴蒙德!你怎麼在那裡!!不對,所以台子上的那個人是誰?!”
聽到這話,拍賣台上的那個半死不活的‘艾米’掙紮著動了動,本應該是笨重的鎖鏈掉地也沒發出太大的聲音,而那個長相清冷的麵孔突然扭曲了下,而後突然冒出了一個胡子拉碴,畫著詭異的濃妝貼著假睫毛,塗著愛心型唇妝的‘男人’。那人妖在拍賣台上轉了個圈,然後發出一陣矯揉造作的聲音。
“喲——終於出來了喲——!人家可不是艾米親,是小馮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