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瀾驚訝道:“真的可以嗎?”
趙無暇失笑道:“這沒什麼不可以的,師兄已經把他的要求說了,你自然也可以提。”
這下反倒是沈清瀾好奇道:“君卿是怎麼說的。”
“師兄說了許多,大到邀請那些人,儀式改怎麼進行,小到那日要準備什麼菜色、酒水等等,可謂是麵麵俱到。我在旁邊看著都覺得是用了心的。”宋臻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站在她身後酸溜溜道。
麵對宋臻,趙無暇後退了幾步,語速極快的說道:“清瀾,我還有其他事,就先去忙了。有什麼需要可以直接傳信給我。”說完,轉身便要走。
“站住。”
明明不是多麼威嚴的語氣,趙無暇還真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你躲我作甚?”
聽著宋臻疑惑的聲音,身為局外人的沈清瀾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心想這宋臻在原文的人設不是風流浪蕩子嗎?怎麼眼下瞧著倒像是個傻的。
不過這到底是他們一人的事,作為外人,她也不好摻和進去,遂直接同他們告辭,將地方留給他們一人。
※
回天極峰的路上,想起宋臻說的那些,沈清瀾內心覺得十分甜蜜。
喜歡的人這般重視他們的婚禮,沈清瀾覺得自己也該上上心才行。
既然自己什麼都不懂,最快的方法就是問君卿,作為土著他定然十分清楚。
況且這般重要的事情,他們可以互相交換下意見,也能增進雙方感情。
隻是她等了又等,直到深夜,才聽到推門聲。
君卿走進內屋,見她沐浴過後穿著寢衣側臥在床榻上,手中還拿著一卷畫冊。
抬眸看向他時,像是突然意識到什麼,下意識把畫冊塞到枕下。
“阿卿,你回來啦。”
心知自己剛剛的動作太過顯眼,臉上閃過一絲懊惱。怕他問起,隻能說些其他事情,好來轉移他的注意力。
誰知君卿卻不為所動,他漫步走到她麵前,從枕下抽出畫冊,纖細修長的指尖一頁頁翻開,上麵不堪入目的內容讓他神色怔鬆。
他眼神奇異的看向沈清瀾,啞聲說道:“可是我哪裡做的不好,才讓清瀾有心思看這種春宮畫冊?”更讓他在意的是,畫上的男子袒露著身子,一想到沈清瀾全都看了個遍,心底頓時生出幾分不悅。
從畫冊被他抽走時,沈清瀾就暗道不好,聽他這麼一說,更是哭喪著臉為自己辯解道:“阿卿這是說的那裡話,我看這畫冊也是...也是為我們...”說到最後,已經是細弱蚊鳴,滿臉心虛的樣子一戳就破。
心虛過後很快又變成羞惱,心想先前他也沒少得好處,為何非要拆穿?就不能容許她有那麼點‘小愛好’嘛!
君卿也看出她心有不滿,淡定自若道:“若你喜歡,想要嘗試些新的姿勢,我可以去學。但這些畫冊,日後就莫要再看了。”
若非今日之事,君卿從不知曉自己對沈清瀾生出的占有欲竟會這般強烈。可是他卻也無法忍受她看彆的男子赤身的模樣,那怕是畫上之人亦不可以。
※
天衍宗準備沒幾日,仙尊要舉行結契大典的消息很快便傳揚出去。
此消息一經傳出,很快引起修仙界的震動。
所有人都在好奇,究竟是誰摘下仙尊這朵‘高嶺之花’,成為他的道侶。
有些仙門宗首,憶起百餘年前,仙尊身邊確實有一女子,名叫沈清瀾,說是未來道侶。
當時眾人以為那是仙尊用來對付江月然的‘靶子’,可如今看來,一人莫不是真愛?
眾所周知,仙尊向來潔身自好,除了桃花塢塢主江月然一心想要嫁給仙尊,其他人皆是隻敢遠觀而不敢褻玩焉。
除了那名女子外,他們實在想不出還有誰能成為仙尊道侶。
總不可能...是江月然吧?
不知何時,沈清瀾的名字迅速在修仙界傳開。
無數人好奇的打探有關於她的消息,想知道她到底是何門何派,是何等出身,最終才能入了仙尊法眼。
可越是打探,發現此女越是神秘。
她就像是憑空出現,突然出現在仙尊身邊。除此之外,有關於她的其他消息均打探不出。
漸漸地,修仙界內開始有傳聞,說這沈清瀾乃是魔族安插的細作,接近仙尊隻為竊取機密。仙尊被感情蒙蔽雙眼,根本不知這沈清瀾其實是條有毒的‘美人蛇’!
流言以極快的速度傳播著,甚至連天衍宗的一些弟子也開始懷疑起沈清瀾的身份,看她時的眼神慢慢變得警惕和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