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采雲齋 郎君是個嚴謹公明的好官。……(1 / 2)

鹹魚繼母日常 明梔 9541 字 10個月前

兩歲多的孩子還畫地圖, 正常嗎?

溫葉有一絲絲疑惑。

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的溫葉彎腰點了點徐玉宣的肚肚問:“你最近是不是胖了?”

長高了,話也多了。

他好像聽懂了,還特地扭過身去:“才沒胖~”

“是父親!”徐玉宣一著急, 說話就沒那麼清楚, “讓宣兒和水~”

徐玉宣比劃了小肚子道:“就大辣!”

溫葉:“......”

怎麼還帶口音的?

配合著他憨態的小表情,溫葉沒法忍著不笑, 還接道:“然後你就往他身上尿了?”

聽到‘尿’這個詞,徐玉宣突然羞了羞,大概多少也知道那不是什麼好詞。

小手揪啊揪道:“是畫畫~”

說完又補了一句:“嬤嬤說!”

毫不留情地就將紀嬤嬤賣了。

溫葉好笑地看向紀嬤嬤, 說:“紀嬤嬤,你聽到了嗎?以後少寵他, 小孩兒都是沒心沒肺的,到時候傷的都是你自個兒的心。”

紀嬤嬤:“......”

二夫人可真是會誅心啊。

不知怎的,徐玉宣突然過去拉紀嬤嬤的手,乖巧一笑:“嬤嬤?”

紀嬤嬤當即露出和藹的笑容,貼心詢問:“小公子, 想要做什麼?”

小孩兒忘性大,這陣子紀嬤嬤陪他最多,自然就願意黏她更多些。

徐玉宣昂頭:“要嬤嬤,一起玩~”

紀嬤嬤頓時容光煥發道:“好, 嬤嬤這就陪小公子玩去。”

徐玉宣腦袋微微一歪,又道:“要小鷹嘴老雞!”

紀嬤嬤細心糾正:“小公子, 是老鷹捉小雞。”

徐玉宣點頭:“是嘴啊?”

紀嬤嬤:“......”

溫葉樂不可支。

就在院子玩,紀嬤嬤找了幾個十一二歲的丫鬟當小雞,她做那隻保護小雞崽們的老母雞。

徐玉宣是小鷹。

溫葉坐在廊下的秋千上,吹著微風,品著好茶, 看徐玉宣抓小雞。

好不悠閒。

*

另一邊,徐月嘉剛駕馬去到京兆尹府衙。

王升已經等候多時了,徐月嘉一進堂,就道:“犯人的背景。”

案情牽連到比自己高半級的官員,王升說的仔細又謹慎。

“許牧之,宛城人士,景元三年的落榜舉子,娶妻鄧氏,亦是宛城人,家裡是做綢緞生意的,鄧氏是家中獨女,這些年都是鄧家資助許牧之科考。”

大晉雖沒有像前朝那般打壓商人,商人後代亦能讀書科考,但商人的地位並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全改變的,想改換門庭除了督促家中子弟認真讀書外,還有一種方法就是將女兒嫁給一些讀書頗有天賦年紀輕輕就高中秀才,奈何家中貧瘠,無法再往上考的讀書人。

“前年許牧之落榜後,一直沒離開盛京,說是為了專心讀書以待日後再考,不過下官查明他這兩年經常參加同窗們舉辦的詩會,認識了些官宦子弟。”

王升說到這,歇了一口氣,又繼續:“那鄧氏是在許牧之落榜三個月後來的盛京,靠著鄧氏的嫁妝在盛京買了一座兩進的院子,我讓人問過那些街坊了,都說許牧之對妻子很好,每每從書院回來都會給鄧氏買她愛吃的點心。”

“昨兒許牧之照常買了點心回來,結果鄧氏吃了那點心不到半個時辰,腹部就開始絞痛。”王升想起那個不得不打掉的胎兒,升起一絲歎意道,“是鄧氏的奶嬤嬤察覺到不對,乾脆利落叫家丁們將許牧之看管起來,又差了丫鬟來府衙報官。”

“下官派了廖捕頭過去,果然在許牧之的書房搜到了活血化瘀的藥,他也承認了自己是鬼迷心竅,但卻一直說自己並未來得及下藥,事情就蹊蹺在這兒,下官命人檢查了鄧氏那日所吃的東西,並未發現其中有許牧之準備的藥。”

徐月嘉問:“可查過許牧之經手過的吃食?”

王升回道:“查了,許牧之交代,說鄧氏近來喜歡吃南安街采雲齋的點心,他本打算是想過幾日往點心裡下藥,誰知卻提前發生了意外。”

“那點心,我也找盛京最好的大夫查驗過剩下的幾塊,並未被人下毒。”

但那鄧氏的確是吃了采雲齋的點心後開始腹痛。

“那許牧之長得人模人樣,真看不出是會做出這等惡事的人,虧那些街坊還道,去歲鄧氏生了一女後,許牧之絲毫不嫌棄,對待妻子更體貼了。”

說句不好聽的,那鄧家隻鄧氏一個女兒,偌大的家產日後不都是鄧氏的孩子繼承。

他作為孩子的父親,明晃晃的受益者,這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徐月嘉聽到這,出聲打斷:“去歲生了一女?你不是說鄧氏落的胎兒已有五六個月大?”

王升派人送去國公府的信隻大概講了案情,對於牽涉案情中的人的背景隻了了幾筆。

因此徐月嘉並不清楚鄧氏在落胎前已生過一女。

王升解釋道:“流了的這胎是鄧氏的第二個孩子,她還有個女兒,已經六七個月了。”

徐月嘉眸光深起,看向王升:“也就是說鄧氏剛出月子不久,就再度有孕,王大人,若許牧之真如其街坊們所述,你認為這可能麼?”

王升不太確定:“也許隻是巧合?”

徐月嘉卻道:“去查一查。”

王大人慎重應下,惦記著又問:“那薛家?”

“此事我來,還有......”徐月嘉突然停下。

王升:“徐大人請說。”

徐月嘉道:“有關薛家的事,我希望在查清案情始末前,除了聖上外,隻你我知曉,你可明白?”

王升當即道:“下官明白了,接下來審許牧之的事,下官親自來。”

禮部侍郎薛家是清流人家,當不會同許牧之一個落第舉子合謀。

圖什麼呢。

薛家的姑娘又怎會願意委身一個已娶妻的落第舉子。

可那許牧之言之鑿鑿,甚至還拿出了兩樣疑似證物的物件。

牽扯到比自己高半級的官員,王升有些拿不準,隻能請徐月嘉過來幫忙斷定。

這時廖捕頭提刀從外進來,拱手道:“兩位大人,采雲齋的掌櫃到了。”

采雲齋的掌櫃姓鄒,名全。

王升一早就調出了此人背景,南邊來的富商,在盛京搭上了某些權貴,才能將采雲齋開得穩當,短短幾月,生意爆火。

聽說鄒全極會拍人馬屁,王升一開始還不怎麼相信,直到此刻審完了此人,才明白傳言非虛。

鄒全不是犯人,也沒查出他鋪子裡的糕點有問題,是以王升隻是例尋傳話,沒問題後就將人放了。

王升更傾向鄧氏是誤食了其他東西,導致的這一切,不過許牧之的罪行算是能初步定下了,謀殺未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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