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白驚邪又瘋瘋癲癲的笑起來, "原來如此啊!""多謝,多謝,好孩子,應該賞你什麼?"
告密的弟子有些激動,在他在想能要個什麼獎賞能逃脫追責時,那聲音又冷酷了起來。白驚邪:“嗯?你不想要?你討厭我們啊?小西,他不喜歡我們誒!賞他去死吧?哈哈哈哈哈
哈!"
不等那弟子解釋,又是一聲爆炸聲響起。一聲尖銳的慘叫聲響起,又沒了聲音。
謝仰山切了一聲: "活該!罪有應得!"千婧儀死死把著刀,警惕地掃向四周。她還在此地布置了好幾個隱匿法陣,雖然知道在高階修士麵前,她布置的陣法相當於無。
"嗯?在哪呢~啊!在這呢!"李嬋心身上突然有一種被窺視的感覺。不過一眨眼的功夫,有一個渾身滴著黑水,眼睛油綠的冷臉男人出現在三人麵前。
謝仰山與千婧儀寸步不離,左右保護著李嬋心。
“嗤。"宋西赴笑了一聲, "你以為這樣就能攔住我?”他一抬手,腳下湧出無數黑霧,向著人襲去!等那黑霧離得近了,李嬋心才看清楚她根本不是霧!而是無數條蠕動的發絲細的黑蟲!
黑蟲襲來的一瞬間,法器寶光紛紛亮起。
李嬋心三人的保命符觸發,三道不同的墨色身影浮現,如三柄絕世利刀,動作齊整地向魔修斬去!
謝仰山和千婧儀也揮出刀鋒。
那魔修瞬間被斬碎!
李嬋心都有點愣了,人就這樣沒了?又一個身穿黃衣的,笑聲詭異地男人出現。
白驚邪:"小西!我就說他們身上有真家夥,看看你,吃苦頭了吧!""小西,要我幫你嗎?"他手聚成圈放在嘴邊上喊。
“嗬。”那被斬飛的魔修又重新凝聚起來,油綠的眼中有爬來爬去地黑點點, "
不過如此。"見這樣都沒死,李嬋心神色凝重起來。
為何這樣久了,增援還不來?她才想著,千麵迷宮山搖地動起來,沸天震地之聲貫徹迷宮。
“哈哈哈哈,他們還真以為這烏龜殼能攻破不成?”白驚邪狂笑不止, "這東西可是龍鱗打造,無物能破!唉,真想知道他們在外麵看著自己弟子被殺的可憐模樣啊!可惜了!"
宋西赴抬頭看了一眼天空,比先前的動作要快了些。
他一抬手,漫天的小黑線蟲出現,布置的法器眼見就要全部報廢!謝仰山: “走!”千婧儀馬上抱著李嬋心跑了。
李嬋心被抱著跑了一半,回頭一看,謝仰山沒走!他要以先天之軀對抗半仙,試圖蚍蜉撼樹!
李嬋心: “你瘋了,過來!!”
謝仰山勉強扛過兩招,就被打的倒飛出去。千婧儀眼淚瞬間上來了。
"小嬋!"
李嬋心從千婧儀懷中跳出去,捏著剛恢複一點的死靈之力,開啟陰影潛行和控魂,拿著保命符全部拍向宋西赴心口!
四張保命符觸發,一道沉穩的墨色身影出現,他抬手出刀,四道通天徹地的熾日刀影出現,齊齊向宋西赴斬去!
宋西赴再一次被削成好幾份,這次凝聚起來的時間比上次要慢。
宋西赴先前吃了三張保命符,本來就受了點傷,又猝不及防吃下四張,更是傷上加傷,渾身冒出黑血,眼珠裡幾乎住滿了蟲子。
趁他病,要他命!李嬋心拿出榔頭,狠狠砸向宋西赴腦袋!
宋西赴感知到危機,還沒從刀影中回神,被迫狼狽轉身。李嬋心一擊不中,原本就少的死靈之力逐漸見底。
她一邊乾擾宋西赴,一邊推走謝仰山,又阻止了千婧儀過來,開了亡靈囈語,給兩人下了不許過來暗示。
"小西!"白驚邪根本沒有要幫忙的意思,反而在哈哈大笑, "你要死了!哈哈哈!這功勞,我就收下了!"
"你不準動!"宋西赴勃然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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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嬋心開著陰影潛行冷笑,屢屢冷不丁地揮出一劍,宋西赴再一次躲過李嬋心的襲擊。他知道李嬋心在這裡,還在屢次給他添麻煩,他卻根本找不到李嬋心!
宋西赴心口熊熊燃燒著怒火,他要將她碎屍萬段!宋西赴抓住了謝仰山和千婧儀: "你若不出來,他們就得死。"
兩人在半仙的威壓下,全身被狠狠地壓在地麵上。千婧儀渾身顫抖著: "不要出來!"
“真是漂亮的可人兒。"白驚邪想要伸手,想要觸碰千婧儀,見宋西赴陰狠地看他, "好吧好吧,我不搶你的獵物。"
謝仰山哈哈一笑:"小仙姑,躲好了,氣死他們!"宋西赴本來就在氣頭上,他聽到這話,冷笑一聲,一伸手,洞穿了謝仰山的心臟。
李嬋心瞳孔一縮。
宋西赴將心臟隨手丟在地麵,赤紅心臟墜入泥塵: "不過蜉蝣……"他話未完,李嬋心終於找到機會,榔頭爆了宋西赴的腦袋!
黑血四濺,宋西赴大腦猶如炸裂的西瓜一般,四分五裂。他身上的蟲再也控製不住,他也沒有再爬起來。
李嬋心也在此刻用光了死靈之力,身影浮現出來。
白驚邪根本沒有為同伴報仇的意思,還看著宋西赴那爛西瓜腦袋狂笑起來。
“哎呀,不得了了,不得了了。"白驚邪對著李嬋心鼓鼓掌, "好像影魔的術法啊,真凶啊,我很喜歡你,你要來我們魔修這邊嗎?"
李嬋心豎起中指: “我日你爹。”
白驚邪眉眼一挑,歎息道: "那可惜了啊。"他一抬手,手上流出細沙,千婧儀提刀要殺白驚邪。隻是先天和半仙的差距實在太大了。白驚邪笑了一聲,輕輕一指,千婧儀便被無形的力量掀飛。
力量,力量!
城
李嬋心狠狠咬牙,謝仰山身上的死靈之力瘋狂向她湧來。謝仰山鬼魂從屍身爬起,他歎息了一聲:“跑啊,跑啊。”白驚邪嘻嘻笑道: “你們的動作,在我的眼中不過三歲小兒撒嬌。”@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
他話音剛落,震天雷響在空間爆開。
千麵迷宮再一
次地動山搖,整個迷宮緩慢停止修複,裂開一道口子,光從縫隙泄露出來,一襲烈烈紅衣出現在所有人麵前。
方才還說過迷宮不可能被打破的白驚邪笑容僵在嘴角。
在那口子中間。
李嬋心一眼看到了倪昭華。倪昭華手中斷劍在熠熠生輝,仿佛一節溫柔月光。
白驚邪本能感覺到危險,這感覺就如幼童見了猛獸,是刻在骨血中的恐懼!
他知道他應該要跑,可他口不能言,腳也挪動不了半分,隻能像個地上的螻蟻一般,仰望著高高在上的月亮。
白驚邪很快反應過來,是接近陸地神仙境的威壓!
倪昭華抬起手上的刀,迷宮中方才還在肆虐的魔修們皆是兩股戰戰,他們想逃,可根本逃不了。倪昭華出刀。
秋水寒江,林寒澗肅。
歲暮天寒,片片雪花飄落,繞開所有宗門弟子,寒冽刀風切割魔修的命,簡單的就如同凍死一顆草一樣。
白驚邪生命潛能被激發,他根本管不上地上的同伴,也來不及理睬李嬋心,全身化成沙子往來處瘋狂逃竄。
跑!他隻剩下這一個念頭,可腳都踏到外麵了,那寒風仍舊毫不留情地凍住了他的身體。
他為求生斷尾,身體僅僅十分之一逃了出去。
白驚邪一逃出來,見到人,他瘋狂喘息著: "少主,救我!"他才說完話,那入口處便飛出一道寒風,直接將白驚邪徹底泯滅。
被他稱為少主的男人麵色陰沉,感受到那入口處仍舊有風試圖鑽來,他眼疾手快地關掉了入口,毀掉了手中的迷宮核心。
做完這一切,他背後出了一身冷汗。
在倪昭華身後的各宗長老們頓口無言。
他們有的曾聽聞過她,有的親眼見過她,有的還與她說過話,但時隔兩百年,他們對她的印象已
模糊,甚至第一眼都沒有認出她來。
直到她揮出那驚世一刀,兩百年前關於她的記憶一下子清晰起來。
"你問這位是誰?這位啊,可是兩百年前,當之無愧的天下第一啊!"
被救出來的弟子瞪大眼睛: "啊?縱雲樓竟然還有這等人物,為何從未曾聽起過呢?&#3
4;"因為她閉關了兩百年,縱雲樓打算狠狠的震驚我們,才將她隱姓埋名許多年。""原來如此,長老你被嚇到了嗎?""老娘震驚死了!!!"
李嬋心仰頭看著倪昭華。倪昭華清了迷宮中所有魔修,落到李嬋心身邊,看到了她身邊的慘狀。
倪昭華將失去聲息的謝仰山放好,又沉默地幫李嬋心抬起奄奄一息的千婧儀。倪昭華: "對不起,是我來晚了。"
李嬋心搖頭,說實話,她不明白倪昭華為什麼自責。
李嬋心給千婧儀用上了無字金方: “倪長老,你來的很及時,很多人因為你留下了性命。”"如果你沒來,很多人都要死的。"無字金方融入千婧儀的身體。
李嬋心做完這件事,她又走向謝仰山。
倪昭華這才發現一件異樣的事: "你的眼睛?"“術法。”李嬋心說。
李嬋心又看了眼在一邊撕扯魔修鬼魂,狂笑的謝仰山。說實話她也不知道他都死了還有什麼可樂的。
縱雲樓人真是奇奇怪怪。
見李嬋心要動謝仰山,倪昭華說: "這孩子……"李嬋心: “還能救。”倪昭華: ".…嗯?"倪昭華這會才覺得自己那兩百年是過的有點封閉了,她都聽不懂現在年輕人說話了。
李嬋心: “你不救嗎?”
原本在發瘋的謝仰山聽到這話也愣了。倪昭華看看死的不能再死的謝仰山: “能救嗎?”
“我掐指一算,他還有一線生機。”李嬋心一本正經地比了個觀音指, "治療費現在給你們打骨折價,隻需九百九十九靈石。"
倪昭華又看了一眼毫無生機的謝仰山:她將信將疑,給了九百九十九靈石給李嬋心。這樣荒誕的話她本不應該相信的。但麵前的小姑娘創造出過奇跡,她選擇相信她。
李嬋心收了錢,又說:"麻煩將我師姐請過來,在治療前和治療中是不允許彆人探視的。"
倪昭華:"好。"
在她們做交易時,賀長老也飛了過來。
賀長老一眼見到了倒在血泊中,被挖了心的謝仰山。他
一愣,似是不敢相信地又看了一眼: "小山?"謝仰山毫無回應,賀長老悲從心來,眉間的褶子更深了。
倪昭華說: “勞煩師弟去尋小仙姑的師姐。”
賀長老: "好,我先收斂小山遺骨……"
李嬋心看了眼倪昭華。倪昭華接收到了信號,含糊道: “他沒事,還有一線生機,去請人來。”
賀長老看著謝仰山胸口還在流血的洞,眼中透露出迷茫: "啊?""賀長老。"李嬋心又喊住賀長老, "此次弟子們拿下了九十八麵旗子。"
倪昭華: “去吧,這裡有我守著。”
賀長老愣愣的點頭: "好,好。"
李嬋心又從兜裡掏出了一塊布,蓋在了謝仰山臉上,以防止自己救到一半看到謝仰山的傻臉不想救了。
做完這一切後,她又從地上撿起他被捏碎的心臟,用清塵術洗了洗,塞進了心口。在一邊看著的倪昭華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之中。
這,真的能行嗎?
李蟬心說:“哦對了,你們要記得向天暉宗要賠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