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七十章(2 / 2)

很快梁權修回來了。

梁權修說:“回主人,確實是有一個大陣,裡麵看起來像是一個幻身魔臨時小駐地,還有兩個幻身魔在裡麵,一個先天,一個入劫。"

"這個陣法是幻身魔獨有的陣法,除了幻身魔,誰進都會死。"李嬋心: “我為什麼要進去呢?”兩人紛紛向著李嬋心投去視線。

梁權修跪下來:“是,他們應當出來迎接您的大駕光臨。”

李嬋心對著明鬆故伸手: “走,帶你去看看熱鬨。”

岑雙好臉色緊張:“仙姑,你們還要去嗎?裡麵說不定還有很多幻身魔呢!”

李嬋心: “無礙。”

李嬋心用死靈之力拉走了明鬆故。岑雙姹沒轍,等在邊界處。

明鬆故: "她有問題嗎?"

"不確定。"

明鬆故: “你發現了什麼?”李嬋心: “太巧合了。”

雖然岑雙姹遭遇令人唏噓,但是對付梁權修留下的經驗讓她十分警惕,她也不再放過任何一個疑點。

明鬆故想了想,確實有點巧合,不管是第一次遇到,還是第二次相遇。

明鬆故: “裡麵呢?”

李嬋心: “裡麵有兩個,一個先天,一個入劫。”

明鬆故皺眉:“兩個,加上她所說的,這個駐地想來有五個人,這樣常年陰霾之地,竟形成了一

個小駐地,也不知道是何時建成的。"

李嬋心: "打死了問一下就行了。"

明鬆故難得沉默了。也是,沒有鬼能在李嬋心麵前撒謊。

兩人走了沒有多久,就見到了一座灰蒙蒙的大陣。李嬋心起手一個歎息之火以示尊敬。不到兩三秒,就從裡麵衝出了兩個幻身魔。

李嬋心第一時間沒有動,倒是屁股底下的手臂緊了緊。

李嬋心一個藤蔓禁錮疊加操魂,餘光就見一抹流光出現,正是她先前坐著的輕刀。她對著明鬆故警告道: “你不要動手。”

這可都是她的人頭!明鬆故: "抱歉,習慣了。"他收回刀。

李嬋心抬起手,有兩道破空箭快雨她,直直射入了那兩個魔頭腦袋!李嬋心:"...

她一回頭,岑雙姹腿軟地坐了地上,手上還持著一把弓箭,表情恍惚。見李嬋心看來,還對她露出一個不知是哭還是笑的表情。

李嬋心不爽的嘖了一聲。

她直接用操魂拉出了兩個魔修的鬼魂。她放梁權修過去問問題,又走到了岑雙姹的身邊。

岑雙姹: "羅刹閣下,現下裡麵的情況如何了?還會有魔修出來嗎?""死完了。"李嬋心說, "走了。"

岑雙姹臉上茫然:"啊?這就死完了嗎?"

李嬋心細細觀察著她臉上的神情: "是一個小駐地,沒有多少人,應該是才建起來的。"

岑雙沉默地起了身,對著李嬋心二人一拜。

"多謝二位仙姑仙長相助,我,就先帶我兄長回去了。"

"一起走吧。"李嬋心看她, "你受著傷,說不定還有幻身魔知道這個駐地,撞上就不好了。"明鬆故沒有聽過李嬋心說過這樣的話,他看了眼岑雙姹。

岑雙姹聽到這樣暖心的話,眼圈一紅,答應了下來: "好。"

明鬆故替李嬋心上報醫仙穀這次風澤河之事,站到李嬋心身邊。兩人和岑雙姹一起離開了迷障。

岑雙姹一路沉默至極,飛著飛著就掉了下來

,一頭栽在了水中,好一會都不見起來。水不深,也不過擦過膝蓋下麵的深度。李嬋心落下來,就見岑雙嬸埋在小溪中,身子輕輕顫抖著。

這樣的水淹不死入劫境,李嬋心沒有動作,站在岑雙妊身邊看了看。明鬆故稍微離得遠了些,靜靜站在溪水邊。

李嬋心原本還在岑雙姹身邊,見他離得這樣遠,抬腳向他走去。李嬋心: “你為什麼站這樣遠?”明鬆故見她過來,開了隔音結界。隨後才說: “因為她在傷心,我是一個外人,不好站在她身邊看著。”

李嬋心丟了個果子在嘴裡,有點點微甜。

很快梁權修追上來了。“主人,幻身魔確實有意滲入醫仙穀,他們那副皮囊用不了多久,時不時就得換,所以決定就近

建立一個駐地,方便脫身。"

李嬋心: "滲透進去了嗎?"“回主人,沒有從他們嘴裡問出來,可能他們自己也不知道。”

李嬋心: “駐地建立多久了?”

明鬆故抬頭,在梁權修隱身的時候他看不到他,隻能從李嬋心言語神情中猜測。梁權修低頭道: "對不起主人,我沒有注意這一點,沒有問到。"

李嬋心伸出纖瘦蒼白的手指,梁權修不受控製的伸出手。她黑漆漆的指甲戳在梁權修手上,直接在他手上戳出了洞來。梁權修痛吼一聲。

李嬋心神情淡漠,繼續在梁權修的身上戳洞: “你不老實了。”她聽著梁權修一聲聲慘叫,心中毫無波動。

作為自己的悵鬼,她能不知道梁權修打的什麼主意?他反抗不了她,思維也被她控製,所以他就嘗試不去想,不去問。

倘若李嬋心沒有在意駐地建立的時間,就真的會被梁權修這則看似明晰,實則隱藏重點消息糊弄住。

梁權修怨恨地看著她,所有的話語都被堵在喉嚨之中,因為李嬋心不愛聽,所以他就說不出口。曾經叱吒風雲的魔修少主,淪落成一個小姑娘的狗!這是何等的諷刺!

明鬆故對梁權修一直都很警惕,聽到李嬋心這樣說,輕聲問:"小仙姑,是他撒謊了嗎?"李嬋心停下手,嘴角笑容擴大: “沒有,他在反抗我。”她對明鬆故說了梁權修說的話。

每每想到梁權修依舊保留著意識,保留著對她的恨意,還會小小的

反抗她一下,李嬋心就很高

興。

"沒想到這麼久了,他還保留著自己的意識哈哈哈哈……"

明鬆故拉住李嬋心。李嬋心:"嗯?"

暖意從胳膊處延伸過來,李嬋心從那詭異地興奮中回神,抬頭看他。正常情況下他都是不會主動碰她的,偶爾也會避開她主動的觸碰。非正常也是等他確認了她扛不住寒氣了才動手。

明鬆故鬆開她的手,道: "小仙姑,她哭的夠久了,我們去看看她吧?"

李嬋心: ".…"

李嬋心: "走。"

梁權修見到李嬋心繃直了嘴,心中突然生出一股希望,他馬上說: “主人,他是故意的!他故意想引起你的注意!"

見李嬋心向著他看來,梁權修又擺出了可憐兮兮的模樣,說: “主人,我們都是男人,誰還不知道男人的那些心思呢?"

李嬋心又伸出手在梁權修身上戳洞。

梁權修痛苦地捂住了快要被李嬋心戳消散的手臂,咬著牙說: “我知道主人對他有所求,我能夠幫上主人!"

李嬋心嗤笑一聲,把梁權修收了回去。

"怎麼了?"明鬆故停住腳步,側頭問她。李嬋心本來想說,但是看到已經出了結界,還是把話吞了進去: "沒什麼。"

他們才靠近,岑雙好就坐了起來,渾身都濕漉漉的,眼睛也是赤紅赤紅的。

她聲音嘶啞道: "抱歉,讓你們久等了,我很快就收拾好。"

李嬋心: "不用那麼著急。"

岑雙姹用了法術洗去一身的狼狽,除了眼睛和臉有些浮腫外,就看不出來她剛剛崩潰過。三人沉默地趕路,在星夜降臨時,天上突然陰沉下來,雷雲滾滾,遠處還可見電光閃破天際。

天看起來就要下雨了。李嬋心提出了休息。她不喜歡這種雷雨天,每每都讓她想起把自己劈來的雷電,隻是她從未和人說過。

三人就近找了一間山洞。

明鬆故拿出了幾顆明光珠,昏暗的山洞明亮了起來,又搬

出了三張凳子,還貼心地把李嬋心常坐的凳子拿給了她。

明鬆故對岑雙嬸道: “請。”岑雙猶猶豫豫地坐下。

李嬋心已經坐上了,摸出果子在啃,還順手遞給了明鬆故一把。

明鬆故接過後沒吃,反而是幫忙開殼,把不能吃的部分剔除,又還給了李嬋心。岑雙好看著兩人間這套熟悉的動作,都顧不上傷心了,看的一愣一愣的。無需一句對話就完成這樣熟練地動作,仿佛已經做過千百回了。岑雙好: "敢問……兩位是師兄師妹嗎?"李嬋心:"是。"岑雙姹感覺怪怪的,不大像師兄妹,更像一對女兒和娘……

明鬆故又拿起傳音符,過了一會道:“宗門回複了,已經派長老去清掃了。”

岑雙好想到那件事,眼中又漫上淚光。

想到麵前還有人,她強打起精神站起身,對著李嬋心拜下來。

"望鶴城與走林城不遠,仙姑救了我,我自要好好謝謝仙姑的,現在我身上身無分文,在此厚顏邀請仙姑入走林城,我再好好擺宴酬謝仙姑,不知仙姑意下如何?"

李嬋心不小心嘗到了個酸苦的果子,眼睛微微眯起。"你這兄長,不做喪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