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藥剛出來不久,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因為解藥是從縱海中分析來的,還是沿用了縱海的名字,隻是前頭還加了合字,代表這是長老們聯合研究出來的。
合縱海的丹爐一掀開,醇厚的藥味整個包裹住了整個醫仙穀駐地。
弟子們都擠在了一起看著領藥,鬨鬨哄哄的。
星羅寨把藥發放給宗門長老,由宗門長老分發給宗門弟子。
非醫仙穀的宗門長老們,陸陸續續領著弟子們回去駐地。
李嬋心注意大師姐發藥也有點奇怪,並不是排隊發放,而是點名發放。
李嬋心也領到了一份,但是聽了一會兒,看著大師姐手中的藥一點點減少,也沒有聽到明鬆故的名字。
她看向明鬆故:“沒有你的名字。”
不止沒有他的名字,還有大量的弟子也沒有拿到藥。
弟子們雖然有些嘀咕,但也沒有多大的情緒,大家還是相信宗門不會遺忘他們。
明鬆故若有所思:“好像是,晉級最後一輪的弟子們拿到了丹藥。”
李嬋心看他:“你的意思是,最後一輪丹藥會是縱海?”
明鬆故:“也不是沒有可能,丹神會進入到最後一輪的弟子們,實力都不容小覷,說不準就會在這裡麵出。”
李嬋心想了想:“你要吃我的,還是吃這份長老的?”
明鬆故認真的說:“我是小仙姑的試藥人,我還是更願意為小仙姑試藥。”
李嬋心頓了頓:“行。”
雖然她的丹藥都有副作用,但是效果一直沒有出過差錯。
鄔銀柳隻覺得自己不應該站在這個房間裡,而是應該鑽到牆裡去。
在這裡,她老感覺自己是多餘的。
她正這麼想著,就聽到了外麵傳來敲門聲。
“李師妹,有個無涯劍派的弟子來找你了。”
李嬋心看了眼鄔銀柳,選擇開了陰影潛行。
鄔銀柳秒懂了意思,清了清嗓子道:“等會。”
開了陰影潛行後,她仗著沒有人看見,直接坐在了明鬆故椅子扶手上,小半身子擠在他右手邊。
明鬆故似有所覺,看向右手邊。
李嬋心手指在明鬆故臉上劃過,用上了一絲絲冰涼的死靈之力。
也就隻有這樣,她才能碰到他。
明鬆故這下感覺到了,他左手輕輕遮臉,放在扶手上的右手翻轉過來,掌心朝上。
李嬋心手指下滑,輕輕拉起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
雖然這種行為隱秘,不為人知,但明鬆故耳尖還是悄悄的紅了。
鄔銀柳打開門,就見到了門外站著瞿司滕。
明鬆故也投去視線,就見門外站著一冷漠男子,五官俊逸,但表情卻如雕像似的,隻可遠觀,不可親近。
瞿司滕見到她也是一愣,心中。莫名升起一股敵意,怎麼看她都覺得不
爽。
鄔銀柳學著李嬋心的樣子冷著臉道:“什麼事?”
瞿司滕抿了抿唇:“我聽人說,你來找我了。”
鄔銀柳:“所以呢?”
瞿司滕聽著這問話,倒有點被打亂了節奏。
明明是她來找自己的,為何現在又裝作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瞿司滕悶聲道:“當時我在修煉,不知道你來了,你找我有事?”
鄔銀柳:“多年不見,聽說你來了,就去看了眼。”
瞿司滕聽著這話有些說不清到不來的羞赧,但潛意識卻一直告訴他,麵前的李嬋心沒有說真話。
瞿司滕自己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他憋了一會,擠出兩個字:“就這?”
鄔銀柳嘗過他的情緒,自然知道這心口不一的冰雕劍修,是有些愛慕李嬋心但不自知的。
她有心想逗一下他,故作冷酷道:“不然呢?你還在期待什麼?”
瞿司滕的臉一下子就氣紅了:“你,你胡說什——”
明鬆故咳嗽了一聲。
瞿司滕才注意到還有人在,臉上的顏色一下子就下去了。
明鬆故道:“師妹,這位是你的友人嗎?”
鄔銀柳立馬收斂了:“認識,不熟。”
“這樣啊。”明鬆故微笑地看向瞿司滕,“這位道友,可要進來坐坐?”
瞿司滕心中有絲微妙的排斥感,他頓了頓,說:“不了,告辭。”
等瞿司滕離開,明鬆故對著鄔銀柳道:“還請道友不要用我師妹的臉做多餘的事,以免節外生枝。”
“好的。”鄔銀柳摸了摸鼻子。
這位對李嬋心的在意,超過了她的想象。
雖然有李嬋心的情緒引導,但是鄔銀柳本身對這類靜水流深,洞察一切的人是敬而遠之的。
而且她能感覺到他對自己是有著防備的,鄔銀柳在他麵前,心裡總有種毛毛的感覺,仿佛下一秒她做出不合適的事,自己就要腦袋搬家了。
她寧願去麵對一百個小木頭,也不願意與這位交鋒。
李嬋心解開陰影潛行,鄔銀柳看到兩人相握的手,瞬間就明白了。
她又鳥悄兒地遠離了些明鬆故,繞到了李嬋心那邊。
李嬋心看鄔銀柳:“晏不煥現在知道你叛逃了嗎?”
鄔銀柳搖頭:“紅蛛蠱已經被我剝離了,他可能會以為我死了。”
李嬋心有點可惜,其實如果不是鄔銀柳投誠了,她還挺想讓他知道自己屬下背叛了他的事。
樓下又傳來雲白術的聲音。
“請晉升最後一輪丹神會的弟子至二樓稍作等候。”
李嬋心留下了鄔銀柳,帶著明鬆故過去一看,裡頭的弟子們都恢複了修為。
“最後一輪的丹藥定了。”
雲白術解釋道:“此次長老們想給最後一輪弟子表現機會,所以把原來外用丹換了,定成了合縱海。”
林紫
蘇有點緊張地問:“是要把煉出來的丹藥,
”
“?_[(,
隻是煉出上品丹及以上的修士,可以自行決定是否定價售賣。”
聽到這個消息,有人歡喜有人愁。
“哎,我還挺擅長外用丹藥的,雖說比不得前五那幾l位曠世奇才,但前十五我還是能進的……”
“謝天謝地,終於不是什麼奇奇怪怪的外用丹了!上一輪炸爐炸的我都快懷疑人生了,隻要不是什麼刁鑽的外用藥我都好說。”
“我記得柳花零和林仙姑這兩位挺擅長治療丹藥的吧?此二人常年深耕治療丹藥,比李仙姑多學了起碼二三十來年,李仙姑危險了啊!”
“下注了,這次你壓誰?”
“壓李仙姑。”
“不是,你剛才不是還覺得李仙姑危險了?”
“是擔心,但是我反壓了李仙姑兩場,一直抱著這種擔心,結果輸的底褲都要沒了,還是不反買了,咦,柳道友,莫道友,風道友?你們怎麼蹲在牆邊?”
偷偷摸摸聽牆角被發現的三人若無其事的站起來,對著說話的路人頷首算作打招呼。
“你們怎麼看呢?”
莫知節:“我都好說,前三我無望了,勉勉強強拿個第四吧。”
風燭玄:?
風燭玄:“你把老子放哪裡?”
莫知節糾結的思考了一會兒:“那就並列第四吧,畢竟你我為異姓兄弟。”
風燭玄思考了一下,又和莫知節勾肩搭背了。
柳花零摩拳擦掌:“你們都沒有注意到可以售賣的事嗎?說不定到時候李仙姑會把丹藥弄出來售賣呢?”
風燭玄和莫知節對視一眼。
莫知節熱情道:“既然你我已為異姓兄弟,屆時你若搶到丹藥了,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我的。”
風燭玄冷漠地把莫知節推開,拍拍肩膀:“誰跟你為兄弟?不認識,柳姐,我們走。”
莫知節順勢柔弱地倒在地上,嘴裡還在叭叭:“柳姐,此人到底不中用,到時候和李仙姑打好關係就看你了。”
柳花零:“……誰是你姐,你兩都爬遠點。”
丹神會最後一輪如約而至。
李嬋心剛入碧英宮,就發現周圍隻有四個人。
還全都是她眼熟的。
林紫蘇不必說,柳花零三人也整齊,全都是前五的種子選手。
這要說不是故意的,她都不相信了。
五人一對視,莫知節率先熱情地揮手:“李仙姑,林仙姑,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林紫蘇不大擅長社交,她隻是衝著兩人笑了笑。
柳花零和風燭玄禮節性的點點頭。
莫知節又指著自己旁邊的丹爐台:“李仙姑,我這有空位,你要不要來?”
眾人:“……”
大家都剛來,所有座位都可以說的上是空位。
李嬋心看了眼林紫蘇,林紫
蘇麵對對熟人好一點,
對李嬋心笑笑:“我都可以,
你選你自己喜歡的。”
莫知節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一塊小手帕,搖著小帕子,掐著嗓子道:“李仙姑~李仙姑~”
李嬋心:“……”
風燭玄遠離了一點莫知節。
他覺得他根本不知道李嬋心有多麼恐怖。
柳花零選座的腳步一頓:“現在有多少人看著你不知道嗎!”
李嬋心挺好奇他想做什麼,還是坐在了莫知節旁邊。
風燭玄見她落座,本來還想著離開的,但是上一場自己雖然卷生卷死,還是上品丹,但是這上品丹已隱隱摸到了極品丹的門檻。
說明他被壓力還是有用的!
糾結了兩下,風燭玄還是坐到了李嬋心旁邊的位置。
柳花零選了個遠離他們的,剩下一個林紫蘇選了。
他們並不知道,因為前五種子選手彙聚一堂,碧英宮還特地放大了五人的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