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奸(2 / 2)

你白月光真棒 漁觀火 11941 字 11個月前

陸展眉審視著眼前的四個男人,心想:這是什麼奇怪的命運共同體?

一個是在外奔波、養家糊口的死鬼老公。

一個是不安於室、移情彆戀的美麗嬌妻。

一個是家有嬌妻、賣身求財的隔壁老王。

一個是最初的開始,一切罪惡的開端,所有人的“白月光”。

他微笑: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茶局過半,裴律起身前往洗手間,不一會兒,林琅也借口起身。

陸展眉看著他倆一起離去的背影,笑道:“表哥,你都不怕他倆背著你搞起來?”

江恕揮揮手,表情很放鬆:“我相信他。”

兩個零怎麼搞得起來?他知道,裴律不喜歡男人,他對男人根本就支棱不起來。

洗手間裡。

刺眼的白熾燈下,林琅和裴律站在鏡子前清洗手指,他們誰也沒開口說話,仿佛陌生人似的。

兩人平靜地對峙良久後,林琅側過臉,指著自己的嘴巴笑道:“我昨晚剛幫過他哦,你要不要來感受一下他的味道?”

裴律的麵容逐漸扭曲,他拉著林琅的衣領,一把將他推入衛生隔間。

關上門後,裴律表情嫌惡道:“你可真是賤的可以,你這張嘴給多少人做過?”

林琅笑地陰冷,向他挑釁道:“隻有濟慈,我昨晚剛幫過他,你確定不來嘗嘗?”

聽他這樣說,裴律眼神一變,直接握住他的肩膀,將他摁在牆上,使勁地去親他的嘴,力道大到恨不得啃出血。

林琅彆過臉:“力道輕一點,你也不想被你老公發現吧。”

像是想起自己的丈夫還在外麵,裴律停止自己瘋狂的行為,他深吸一口氣,抓住林琅的頭發,冷聲道:“我丈夫幾天後會出差,到時候我單獨叫你出來。”

“現在,跪下,做你該做的事。”

……

一刻鐘後,兩人離開洗手間。

茶局結束後,兩對伴侶友好客套地作彆,一切都很完美。

自從那天見麵後,江恕就讓助理撤熱搜,並起訴造謠者,出軌風波逐漸平息。

謠言澄清後,磕這對的夫夫粉總算放心了,並且很高興江總夫夫結婚三周年的紀念日要來了,希望江總能繼續把裴導寵上天,並且祝他們永遠幸福。

江恕因為工作原因,去俄羅斯出差了一周,為了給裴律一個驚喜,他提前一天回家。

裴律恰好出去談生意了,江恕就請來港城最頂尖的富豪俱樂部,希望和負責人討論出一套結婚紀念日的慶祝方案。

俱樂部的負責人剛走,助理喬西來了。

喬西恭敬地彙報道:“老板,周濟慈的調查結果出來了。”

江恕坐直身子,心中有些忐忑,道:“直接說結果吧。”

喬西抬了抬銀絲邊框的眼鏡,麵容平靜道:“經過綜合判斷,周濟慈是裴先生的學長的可能性高達百分之九十。”

一瞬間,江恕感到心臟一陣劇痛襲來,猶如一把鋒利的刀子穿身。

喬西把資料遞給江恕,繼續道:“周濟慈,今年二十四歲,從小在英國長大。他十歲之前的生平記載不詳,愛爾蘭發生內亂後,他作為戰後遺孤被送到聖瑪麗亞修道院,因為受到嚴重驚嚇,他啞了整整兩年。能正常說話後,他也不記得父母的詳細信息,隻知道父親是個周姓的華裔茶商。”

“他一直在修道院長到十六歲,因為聰明好學,成績優異,他考入牛津大學的貝利奧爾學院。”

說到這裡,喬西看向臉色越來越差的江恕,補充道:“就是裴先生的學校,他剛好比裴先生高一屆。”

江恕翻看著周濟慈從小到大的照片,一頁頁地翻過去。

他剛進入牛津大學時的製服照,雪紡的襯衫,絲綢的領巾,無比倫比的青春之美。

他在金色大廳表演小提琴獨奏,孤零零的舞台上,他獨自拉完一曲《藍色多瑙河》。

他扮演“梅林”的劇照,一身華麗的法師袍,和亞瑟王上演一曲獨屬於他們的劇章。

他拉著一個金發甜心的手在舞池中起舞,風度翩翩,俊美瀟灑,像是童話故事中的公主和王子。

……

最後一張是他剛到修道院時拍的照片,十歲的小男孩,看上去卻比實際年紀還要小,但已初見長大後的模樣。

他穿著修道院的黑色製服,一張精致的小臉蒼白瘦削,臉上沒什麼表情。

在一眾金色頭發的孩子中,他顯得格外不合群,仿佛隻是一個蒼白的剪影,隨時都會像煙一樣消散。

不知道為什麼,江恕看到照片上那個蒼白的小男孩,心裡很難受,卻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難受。

江恕深吸一口氣,竭力平靜道:“繼續。”

喬西繼續道:“那時候追求周濟慈的人很多,甚至出現過很多舉止變態的騷擾者,還有跟蹤狂。直到他和一位德裔英國人交往,他男朋友希爾德家裡背景很硬,從此後沒人敢再騷擾他。”

江恕翻到一張照片,上麵是周濟慈和男友希爾德的合照。

希爾德是純正的雅利安人的長相,一頭絲綢般的金色長卷發,一雙森冷得像狼王的碧綠眼眸,他摟著周濟慈的肩膀,眼眸中毫不掩飾他的占有欲。

喬西語氣淡淡道:“當然,裴先生是個不要命的,誓死要挖牆角,結果被希爾德先生打斷了腿。”

江恕麵容抽搐,內心瘋狂地咆哮:傻叉!

然後,喬西又說出個令人炸裂的情報:“裴先生可能是求愛不成,腿傷好後,他飛去M國參加集會,上任M國總統就在那次集會上被槍殺。雖然裴先生不是凶手,但他被現場的保鏢搜出槍,由於沒有實質證據,他沒被定罪,但被當地警察局拘留了三天。”

江恕脫口而出:“他想刺殺總統?”

喬西一臉平靜地分析:“有八成的把握認為他是想通過刺殺總統的方式,向周濟慈求愛,但由於被人領先,計劃沒能成功。”

江恕麵容扭曲:“什麼品種的神經病!裴律他人呢?我現在就要見他!”

喬西回道:“裴先生目前在巴彆塔談生意。”

江恕起身打算立刻去找裴律,他翻出手機,打算從朋友圈查看裴律的定位。

正好這時,他看到陸展眉發了條朋友圈:

【今天有個好消息,我追求對象的男朋友又背著他打野食,我發消息給他通風報信了,讓他去巴彆塔捉奸。等他分手後,我就能上位了!(興奮)】

陸展眉的追求對象不就是周濟慈嗎?他現在的男朋友什麼時候出軌了?

等等,什麼叫“又”?

還有,為什麼是在巴彆塔?

想到陸展眉那天茶局上的調侃之語,江恕近乎荒誕地產生個聯想:周濟慈的男朋友出軌對象就是裴律。

裴律都能乾出刺殺總統的事,他還有什麼乾不出的。

意識到陸展眉可能早就知道什麼,江恕直接一個電話打過去,開門見山道:“陸展眉!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些什麼?你個殺千刀的,居然敢瞞著老子!”

陸展眉還在電話那邊裝傻:“什麼?我知道什麼,我怎麼不知道?”

江恕怒罵:“彆裝你娘的蒜了,周濟慈男朋友在巴比塔的哪間房?門牌號報上來!”

自己表哥總算反應過來自己頭頂綠帽,陸展眉表示很欣慰。

他給江恕報了門牌號,還打算說些什麼,江恕卻直接掐斷電話。

江恕怒氣衝衝地從家裡拿了把瑞士軍.刀,麵容陰狠地像要去砍人一樣。

趕到巴比塔後,江恕果不其然和撞上個熟悉的身影。

周濟慈滿麵寒霜,他肌膚白得近乎透明,冰刀一樣鋒利,雙唇卻像新釀的葡萄酒一樣紅。美麗如花,鋒利如刀。

他和書中“海因茨”的描寫簡直一模一樣。

原來真的是他,我早該想到的。

江恕看著那張白如冰雪的臉,這些年的妒忌和怨恨一湧而上,讓他幾乎立刻要恨上眼前這個男人。

但在內心深處,一絲異樣的感覺卻在慢慢地生根發芽,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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