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第二三幕(2 / 2)

你白月光真棒 漁觀火 13987 字 10個月前

“大小姐!”

傅庭雪驚慌地去拉她的手,但卻隻來得及夠到她的衣角。

女人脖子上的項鏈被扯斷,細小的鑽石零零碎碎撒了一地,她躺在大廳的地板上,後腦逐漸滲出鮮紅的血。

見到這樣慘烈的一幕,男孩尖叫一聲,當場被嚇昏過去。

周家小姐改嫁不到三個月就去世,有人說她是因為前夫去世,哀痛過度,也有人說她是得了重病……但不管怎麼樣,她和她前夫的所有財產都落到了現任丈夫手裡。

一年後,紀家的兩個老人承受不住失去獨子和兒L媳的傷痛,也雙雙過世。

這一年裡,傅庭雪一直沉浸在大小姐去世的陰影中,久久回不過神來,當他想起家裡還有個男孩時,紀賢已經說不出話來,醫生檢查後說可能是精神收到刺激,建議進行

係統治療。

傅庭雪看向椅子上一動不動,眼神甚至透出呆氣的男孩,笑道:“不用了,啞了就啞了,省得他一天到晚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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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做以前,男孩早就尖叫著撲上來撓他的臉,但現在,男孩隻是呆滯地坐在椅子上,像是精致的木偶,除去還有呼吸和心跳外,簡直像個死物。

他摸了一把男孩蒼白的臉,語氣嫌棄道:“你這病殃殃的模樣倒變得像那個男人,真是討厭得很,給我精神一點。”

雖然口中嫌棄,但他還是把孩子緊緊抱住,一種突如其來的悲涼攫獲他的心,他的心底有塊地方無聲地塌了下去,頭腦空蕩蕩的。

從今以後,就真的隻有他們兩個相依為命了。

***

“小賢,這是你母親的東西,我找人把它修好了,如今它終於回到你手裡。”

休息室裡,傅庭雪緩緩地將項鏈掛在周濟慈的脖子上,他的手指從裸露的皮膚上劃過,仿佛是情人溫柔的愛撫。

周濟慈坐在沙發上,他大腦脹痛,神色痛苦地捂住頭,緩緩開口道:“你到底想讓我怎麼辦?你以前那麼恨我,你巴不得我死,我好容易忘掉,你又偏讓我想起來……你到底想讓我怎麼辦?”

傅庭雪的眼神很悲傷,他從身後將周濟慈緊緊抱住:“我知道我對你做下的惡,是我對不起你,但現在我不想再欺騙我自己,我想你跟我回傅公館,那裡才是屬於我們的地方。”

周濟慈的語氣很平靜:“可我不想和你回去,那個地方一直讓我很害怕,每次想起那個地方我都做噩夢。”

說著,他眼神抖動了一下,語氣很溫柔道:“我知道,你老了,人老了就會開始懺悔過去,或許我可以真的把你當爸爸,但我不會跟你回去的。”

傅庭雪喉結動情地滾動,喃喃道:“可我並不滿足……”

周濟慈轉過頭,眼神直直地看向這個男人:“那你還想要什麼?愛我,還是愛母親?你分清了嗎?”

傅庭雪眼神中透出瘋狂:“我當然分清了,我當然愛你,我永遠愛你!你,你是這世界上唯一能拯救我的人。”

周濟慈神色莫名:“拯救?”

傅庭雪的臉色變得很蒼白,但他還是平靜地陳述道:“我不想一輩子都這樣……這些年我一直在恨,我恨你母親當年背叛我,恨她和彆人生下你。在美國的那些年,我曾經忍饑挨餓,我受儘恥辱,是什麼成為我活下來的動力?是什麼讓我忍受住不被當人的屈辱和作踐?是我對你母親的愛和恨。但是她早早地離我而去,我眼睜睜地看著她的棺材下葬,我憤怒地大喊,但是她已經聽不見。”

“除去恨和憤怒,我的心,空空如也!”

“可有一天,我突然就不想再恨了,我已經老了,我不想當我邁入棺材時,心裡有的隻是恨和憤怒。我想要的,這世界上隻有你能拯救我,隻有你能。”

這些年,他深知自己犯下的罪惡,但他不後悔。

周濟慈是大小姐生命的延續,隻有他能拯救

自己。

周圍突然很安靜,傅庭雪隨後跪下身,把臉伏在周濟慈的胸前。

“你可憐可憐我,你跟我回去,以後隻有我們兩個住在一起,隻有我們。我的心,我的一切都是屬於你的。”

周濟慈冷笑一聲,他將項鏈上的紅寶石握在手心:“你瘋了你!你看看這項鏈上的裂痕,你修好了它,但這上麵還是會留下痕跡,就像你曾經對我和母親做過的惡一樣,你以為你能彌補過去嗎?”

他猛地一扯,那條項鏈頓時斷裂,寶石灑了一地,如同曾經那樣。

一片狼藉中,周濟慈冷冷地開口:“你看,你根本彌補不了。你不過是想原諒你自己而已。”

傅庭雪的臉頓時變得蒼白,他突然看到周濟慈手上的戒指,語氣陰森道:“是因為他嗎?”

“誰?”

傅庭雪上前,想取下周濟慈手指上的戒指:“是因為江家那個男人,所以你不肯跟我回去?他那樣肮臟的男人,憑什麼讓你放棄我?”

他臉上的表情陰森可怖。

周濟慈收回手,一臉厭惡:“你發什麼瘋?我即便真心愛他,又和你又什麼關係?”

聽到愛,傅庭雪的神色更加扭曲起來,爭奪間,兩人撕扭在一起。

這時,休息室的門突然從外麵推開。

“濟慈,他們說那條項鏈已經——”

江恕推開門,沒等他說完,他就看到沙發上撕扭在一起的兩個男人。

他先是一驚,然後火氣噌地一下就冒了起來,立馬上前把傅庭雪從周濟慈身上拉起來,然後一拳揍到這個登徒子臉上:“姓傅的,你乾什麼?”

江恕真沒想到,這姓傅“糟老頭子”一個,居然真對濟慈動手動腳,這算什麼?他自己都不嫌害臊的。

傅庭雪摸了一把受傷的臉,然後一拳揍回去。

“呸,你是什麼東西,也敢打我。”

江恕捂著受傷的臉,冷笑道:“你沒看到我們倆手上的戒指嗎?什麼關係還用我多說?”

傅庭雪眼中閃過一絲不屑,語氣莫名道:“我是濟慈的父親,你說我有沒有資格管你們。”

聽到這個回答,江恕眼中閃過一絲慌亂:“父,父親?”

那他是打了未來的嶽父?

他下意識地看向周濟慈:“濟慈,他說的是真的嗎?”

周濟慈從沙發上坐起身,語氣淡淡道:“他可能是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他。”

得到答複後,江恕頓時趾高氣揚起來:“聽到了嗎?他不認識你,彆像個登徒子一樣動手動腳,你那麼大的年紀,都不嫌臊的。”

他越說,傅庭雪的臉就越黑。

江恕上前把周濟慈扶起來,關切道:“你怎麼樣?沒事吧,我們走。這項鏈既然是他的,那我們不要了,我以後給你更好的。”

當周濟慈路過傅庭雪身前,聽到他語氣陰冷道:“我總會讓你回家的。”

周濟慈腳步一頓,還是跟江恕離開了

房間。

他們走後,傅庭雪滿臉陰鷙地看向門口。

他似乎又感受到那種痛苦,那種自己的東西被彆人奪走的痛苦,真是討厭。

***

這晚,兩人躺在床上溫存,江恕俯下身去親周濟慈脊骨上的那顆紅痣。

他愛憐地摸著那顆紅痣,語氣繾綣道:“你脊骨上有顆很漂亮的紅痣,你知道嗎?”

周濟慈沒說話,隻是發出斷斷續續的抽氣聲。

結束後,江恕從後輕輕抱住他,火熱的胸膛緊貼在他觸感分明的脊骨上,心滿意足地閉上眼。

江恕突然開口問道:“你,你以前認識傅庭雪嗎??_[(”

剛才的事,他還是有些在意,還是問清楚好。

周濟慈語氣平淡道:“我不認識他,他莫名其妙地進來跟我說些莫名其妙的話,說什麼我像他兒L子?”

江恕突然想起傅庭雪是丟了兒L子,他仔細打量周濟慈的臉,也沒發現和傅庭雪長得有哪裡像。

咦,不對,傅庭雪丟的那個是繼子啊。

江恕神色微妙起來:不會我真要叫他嶽父吧?不要吧。

他語氣猶疑地問道:“你還記得你小時候的事嗎?”

周濟慈眼神抖動了一下,神色恍惚道:“我真的記不清了。”

江恕這才想起周濟慈的記憶有問題,他深吸一口氣:“算了,想不起就不想了。我會讓喬西查一下,免得人一直糾纏不休。”

周濟慈歎氣道:“這樣就好,他瘋瘋癲癲的,真教人害怕。”

江恕安慰道:“你放心,有我在,我不會讓他打擾你的。”

他把周濟慈轉個身,兩人麵對麵躺在一起,他湊上前去親周濟慈的唇。

周濟慈一動不動地任他親,這樣乖順的模樣,讓江恕心裡軟軟的。

他突然又想起什麼,遲疑地開口道:“最近外麵鬨得有些厲害,我……我爺爺想見見你,讓你和我去一趟老宅。”

這個倒是個不同凡響的信號,周濟慈睜開眼,眼神平靜道:“你真的決定好了?”

江恕擁住他,眼神認真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得到這個回答後,周濟慈又緩緩合上眼,語氣莫名道:“希望你不會後悔。”

“我絕對不會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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