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第二七幕(2 / 2)

你白月光真棒 漁觀火 13535 字 10個月前

但他們沒注意到,一旁的秦洋眼神微微閃動。

把所有的證據和情報都提交後,兩位便衣也就告辭,臨走前,他們保證會聯係上級,一定不會放過惡人。

兩位便衣走後,江恕心裡琢磨:可能還不夠。

想到傅庭雪的那位靠山,江恕給自己的舅舅打了個電話,兩人交談了些什麼。

如果能讓那位靠山倒台,那接下來的事情就更輕鬆了。

把所有他能做的事情都安排好後,江恕疲憊地靠在床上,眼神不由自主地看向床前的那座扶手椅。

他想起上次住院的時候,周濟慈就是坐在那裡,要麼看書,要麼為他削蘋果,金色的日光灑在他的肩上,給他的身體籠上一層朦朧的光邊,令人有種不真實感,天使一樣。

可如今,周濟慈

已經離開三個月了,電話一直關機,網上也沒傳出任何消息。

江恕心裡很焦慮:濟慈到底出了什麼事?為什麼一直聯係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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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掏出手機,正要繼續給周濟慈打電話時,卻突然看到一條新消息。

傅庭雪剛發布一條消息:【這是我兒子,他走丟十六年,如今終於回到我身邊,我會好好照顧他,彌補他這些年受過的磨難。】

配圖是周濟慈童年和如今的照片,還有兩人溫馨的父子合照,除此之外,他還發了兩百萬的紅包。

圍觀群眾驚奇地發現:咦,這不是江總那個新嬌妻嗎?怎麼搖身一變成為千億家產的繼承人的?

吃瓜群眾剛要發祝福搶紅包,一位沉不住氣的男人當場破防:

【傅庭雪,你個老畜生!把濟慈還回來,你對他做了什麼?】

【不好意思,我是小賢的爸爸和監護人,我們父子之間的事還輪不到你來說,我是絕對不允許我兒子和你這樣的男人在一起的。】

【你算個吉爾的父親,死變態,彆以為我不知道你的變態想法。】

……

兩個港城最大的資本家在社交平台上吵得熱火朝天,看得圍觀群眾目瞪口呆,這瓜還真是包年的。

有人表示:彆打了,彆打了,要打去古羅馬鬥獸場打!讓意大利政府給你們牽線,去龐貝古城打,怎麼樣?

吃瓜群眾表示:支持,直播嗎?我可以付錢看直播。

***

傅公館四樓的臥房,月光如同一抹柔和的銀白色光輝,透過拚花玻璃窗,輕輕灑落在柔軟的蠶絲被上。

窗簾輕輕地搖擺,如同被夜風輕撫的舞者,透過布縵的縫隙,可以看見一位年輕男子正在睡覺。

周濟慈平躺在床上,他眼瞼合著,雙手端莊地放在身前,呼吸聲如同春風拂過細枝,寧靜而舒緩。

房間裡彌漫著淡淡的花香,來自床邊的一束白色紫羅蘭,花香在空氣中若即若離地浮遊,一切都顯得那麼安詳,那麼靜謐。

傅庭雪坐在床前,他看著周濟慈熟睡的臉龐,眼神裡有一種難以形容的愛意。

他突然想起周濟慈小時候,他生病的時候,自己也是這樣守在床前。

每當看到男孩平靜柔和的睡顏,他就連刻骨的憤怒和仇恨都偃旗息鼓,那一刻,他真的是想把男孩看作是自己的兒子。

可第一天,當他看到男孩瞳孔裡那點異色時,他又開始憤怒。

周濟慈小時候長得五官細致,從側麵看還有幾分陰柔之美,像個蒼白的女孩。

長大後,他的容貌也不出所料的俊美,和其他陽剛粗狂的男人相比,他有種骨秀的感覺,白淨的皮膚就像精美的東方白瓷,舉止也透出端莊嫻靜的氣息,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學院裡的學者一樣。

傅庭雪心想:和他母親還是不一樣的,不是個風風火火的小瘋子。

不一樣很好,這種不一樣的氣息好像更能救贖他。

知過去多久,周濟慈合起的眼睫微微顫動,他睜開眼,問道:“幾點了?”

“十點。”傅庭雪把他扶起來,在他身後墊了個繡金靠枕。

“怎麼不叫醒我?”

“你還有點低燒,我想讓你多休息一下。”他伸出手,試了試周濟慈額頭的溫度:“溫度降下來了。”

周濟慈前些天受了涼,一直在發低燒,整日昏昏沉沉的。

傅庭雪轉身從鎏金盆中撈出一塊錦帕,為他擦拭乾淨額上滲出的點點冷汗。

傭人端上一盅藥,傅庭雪接過藥碗,用銀勺將藥舀起,溫聲道:“把最後一貼藥喝了吧。”

他剛要親自喂藥,周濟慈卻彆過臉,一縷過長的黑發從側臉流瀉下來,鋒利而蒼白。

傅庭雪撥了撥銀勺,淺笑道:“反正我們要這樣生活一輩子的,不如,彆那樣針鋒相對,我們和平相處不好嗎?”

周濟慈冷笑道:“我還年輕,我需要愛情。你讓我住在這樣一座老房子,和一個行將就木的老頭子生活在一起,談什麼和平相處?”

他是從出門給草莓看病的時候,被傅庭雪請上車的,這種半強製的行為自然讓他不舒服。

聽他諷刺自己是“行將就木的老頭子”,傅庭雪也絲毫不生氣,他平靜道:“你要是喜歡年輕的肉.體,我公司那麼多藝人,我給你安排就是。”

周濟慈厭惡地皺起眉,覺得有點惡心。

傅庭雪又道:“再說,你需要的可不是愛情,你隻需要陪伴而已。”

周濟慈轉過臉,直直地看向傅庭雪:“這話又是怎麼講?”

傅庭雪笑道:“我調查過你的前男友林琅,當初他是死纏爛打才把你追到手的。你真的愛他嗎?我可不見得,你不過是覺得他好拿捏,適合過日子而已,隻是他實在太能裝,所以你後麵不小心翻車了。”

周濟慈不說話了,傅庭雪趁機一口一口地伺候他吃藥。

他一邊喂,一邊問道:“你以前的男朋友都是怎麼樣的人?”

周濟慈思忖一下,回道:“我在國外隻交往過一個男朋友,但遇到過很多追求我的人,基本上都是外國人,但都是些很奇怪的人。”

“第一個追求我的是修道院的室友,我們也算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結果有一天被我發現,他背地裡收我所有用過的東西,連擦過鼻涕的紙巾都沒放過,我果斷選擇遠離。”

“第一個追求我的是學院的一位學長,也是美術社的成員,表麵一副斯文正經的模樣,但他背地裡偷偷畫自己臆想出來的我的裸.體畫像,最後被我舉報到了教務處。”

……

傅庭雪微笑地聽他講述過去的經曆,真的像是慈祥的老父親一樣。

他甚至驚訝地發現,就連這抱怨的小模樣,周濟慈和他母親都很像,但大小姐是抱怨中帶有得意,而周濟慈是單純覺得煩。

“最後一個是金發男人,應該就是正牌男友,反正他是這樣說的。嘶,我也不記得是怎麼惹到他的

,我連他名字都記不清,但有一天,我醒來後就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身上還有傷,他還死活不讓我出門。”

但無論金發男人多麼奇怪,周濟慈記住他的一個特征:就是他有形狀完美的胸肌,性感得讓人窒息。

好像江恕也有這樣性感的肌肉。

周濟慈微微一愣:嗯?我為什麼會想起他?

傅庭雪撩開他的睡衣,確實在胸口處發現一個圓形傷口。

他眼神一緊:這是個槍傷啊。

他沒多說什麼,不動聲色地收回手,又笑道:“所以你看,你遇到的不是些奇怪的男人,就是像江恕這種不顧你意願的男人。所以,你還要愛情做什麼?陪伴不是更好嗎?我也可以陪你啊。”

周濟慈低下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像是真的把他的話聽進去了。

見此,傅庭雪滿意地勾起唇。

一盅藥喝完後,傅庭雪收回藥碗。

臨走前,他俯下身,像很多年前一樣,在他額上印下一個吻:“你好好休息吧。下周是你母親的忌日,你和我一起去祭拜一下她,你也有十六年沒見過她了吧。”

周濟慈不耐煩地轉過身,避開那令人煩躁的吻。

傅庭雪輕笑一聲,溫柔地摸了摸他的後腦勺。

等他離開房間後,周濟慈利落地下床,去衛生間,把藥全部都吐出來。

他吐得很痛苦,但還是竭力把藥全部吐出來。

全部吐乾淨後,他擰開水龍頭,清洗乾淨,擦乾淨臉上的水漬。

做完這一切,他重新回到床上,但他沒有閉眼,像是在等待什麼。

深夜時分,公館一片寂靜,所有的傭人都已入睡。

周濟慈緩緩起身,他從床下取出一個短路器,慢慢地插入插座孔中。

頓時,整個公館的電路都被切斷,走廊的燈也全部熄滅。

黑暗中,他離開房門,緩緩走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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