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就在這時,兩人之間插進了一個人。
“羅斯先生,門外的遊客都在等著呢。”蘇振清微笑地看著艾伯特,將蘇方嚴嚴實實擋在了身後。
艾伯特望了眼蘇方,到底沒再多糾纏,繼續朝著門口走去,而門口處,伍爾夫的臉已經全黑了。
“艾伯特,你……”
“伍爾夫,你怎麼能把客人擋在門外?”艾伯特斥責道。
伍爾夫皺了皺眉,湊到了艾伯特的身邊,低聲道:“艾伯特你清醒一點!如果放他們進去,咱們的比賽或許就……”
“那也不能用這樣的方式,你不覺得你做的太過了嗎?你這是在損毀我們弗侖薩的聲譽!”
“聲譽??[]?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伍爾夫冷笑一聲,“我看你是被塞壬迷失了神誌,這比賽一輸,咱們的聲譽才是真的完蛋了!”
“伍爾夫,”艾伯特冷眼看著伍爾夫,說,“我們輸了,不過是騰出一些展位給華夏文物,從前我父親在時本也就是這樣做的不是嗎?雖然可能有些過分,但請您原諒我產生這樣的懷疑——伍爾夫,你擔心的到底是弗侖薩的聲譽,還是你自己的聲譽?”
“艾伯特!”伍爾夫又驚又怒,到最後氣紅了臉,呼哧呼哧喘著粗氣。
“好了,你到旁邊冷靜一下,客人要進來了。”
艾伯特沒再理會伍爾夫,抬腳就越過了他,揚起笑臉招呼著學生隊伍進入博物館內。
看著一個個走進館內的學生,伍爾夫氣紅了眼,他瞪著蘇方,問道:“是你找來的人對不對?”
“是我找來的,”蘇振清上前一步,“我曾與斯坦利美院的院長有過交流,相談甚歡,這次來弗侖薩交流,我與他通了次電話,邀請他的學生來做一次實踐活動,他很樂意地接受了。”
伍爾夫目光陰狠地看著蘇振清:“卑鄙。”
“卑鄙的是誰啊?也不知道是哪個輸不起的特意找來喜愛你那副畫風格的人參觀博物館,”程青不屑地哼了一聲,“我們蘇老師隻是找美院的學生來,可沒有特意找某個風格的愛好者,不過是增加客流量就讓你嚇成這樣,是膽子太小,還是知道自己的水平有限啊?”
伍爾夫怒目圓睜,剛要上前,就被急急趕來的保安攔了下來:“伍爾夫,彆衝動,館長讓我帶你回工作室去。”
目送著伍爾夫被保安架走,程青後怕地拍了拍胸口:“太嚇人了,我差點以為要打起來了。”
“你啊,”蘇振清指了指程青,“性子也是一定都不穩重。”
程青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好了,”蘇方望著展館內越來越多的人,“接下來,就等結果了。”
下午四點五十二分,學生入場二十分鐘後,雙方之間的差距開始急劇縮小,分彆為423人和396人
下午五點三十分,雙方瀏覽量齊平,為463人。
下午五點三十三份,蘇方的瀏覽量開始反超。
下午六點,閉館時間到。
“截止閉館,伍爾夫的油畫《黑貓》瀏覽量為469人,而蘇方的水墨畫《戲魚》瀏覽量為475人。”
在伍爾夫不服地目光中,艾伯特公布了最後的結果,他朝蘇方伸出了手,“恭喜。”
蘇方看了看艾伯特伸出的手,抬手握了上去:“謝謝。”
伍爾夫翻了個白眼:“投機取巧的垃圾。”
“伍爾夫!”艾伯特警告地喊了一聲。
伍爾夫用力哼了一聲,氣呼呼地轉身返回了自己的工作室。
“不好意思,他脾氣就這樣。”艾伯特歉然地說,“你放心,我才是館長,賭約我會遵守,從明天起所有展廳的華夏文物數量都會增加。”
蘇方點了點頭:“我相信你。”
“我們交流團還會有兩天的逗留時間,這兩天,我們會幫助整理弗侖薩博物館的華夏文物藏品,為您挑選出適合展出的文物並附上相應的出處和介紹。”蘇振清說。
艾伯特欠了欠身:“有勞了。”
接下來兩天,蘇方等人一直待在李錦書的工作室裡,整理並記錄每件文物的詳細情況。
而這一整理,所有人的心都沉了下來。
“這件清朝鬥彩牡丹紋碗落滿了灰。”
“落灰而已嘛,你看我手裡這件木雕彌勒佛,都乾巴的開裂了。”
“嗬嗬,你們看看這個宋朝的純銀菊瓣碗,黢黑,誰還看的出是銀的啊!”
……
蘇方從櫃中拿出一卷畫軸,小心翼翼的展開,每展開一點,都感覺能聽到畫紙脆裂的聲音,以至於他隻展開了不到三分之一就不敢再打開,不過隻這三分之一,就足夠他辨認出這幅畫的來處了。
“這是……董源的《煙嵐重溪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