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方要去B國,沈應舟是不能放心的,畢竟那個艾伯特羅斯對蘇方的心思太過明顯,而且時常用些上不得台麵的手段。
可蘇方不讓他跟著。
“師兄,《煙嵐重溪圖》已經修好了,當著全世界應下的賭局羅斯做不得假,而且這次還有外交部的人陪著我們去,不會有事的,你就乖乖在家等著我回來,彆跟著跑了……你的傷可還沒好呢,要是不小心磕了碰了傷勢加重怎麼辦?不行不行,你不能去。”
關係到沈應舟的身體,蘇方格外堅持,沈應舟爭辯不過,隻能無可奈何的放棄。
“好啦,”蘇方捧著沈應舟的臉,“我保證,我很快就會回來的,乖。”說完,他湊上前在沈應舟緊抿的唇上啄了一口。
沈應舟一直僵平的唇角瞬間柔和了下來,彎起了一絲無奈又溫柔的弧度,他伸手揉了揉蘇方的頭:“去吧,大家都在等你。”
“嗯。”
蘇方轉身回了隊伍。
好在這次隊伍精簡,去的人隻有蘇振清蘇方和沈應舟派來的兩名保鏢,否則迎接他的就會是一雙雙充滿八卦欲的眼睛了。
將近十二小時的長途飛行後,蘇方一行人平安落地B國,還沒走出去,遠遠就見接機處一群扛著長槍短炮的人正在前麵侯著,如果不是有機場安保人員攔著,怕是直接就衝了進來。
蘇方朝著蘇振清的方向歪了歪身子,輕聲道:“師父,注意表情管理啊。”
蘇振清麵無表情,幾l乎沒張口地回了一句:“我是演技派。”
蘇方險些笑出了聲來,好在關鍵時刻繃住了,和蘇振清一樣冷著張臉朝著出口走了過去。
剛踏出接機口,長槍短炮瞬間圍了上來,所有人都爭相提出自己的問題,甚至有些人還特意用了中文。
“網傳你們的紙坊因為地震倒塌,沒能製成澄心堂紙,請問是真的嗎?”
“既然你們沒有造出紙,是怎麼有勇氣來B國赴約的?”
“你們是否對曾經貿然許下賭約感到後悔?”
“麵對即將失敗的結局,您是否已經做好了準備?”
……
“這是否是你們放出的煙霧彈?”
這一聲問引起了蘇方的注意,他掃了提問的記者一眼,瞬間讓記者捕捉到了他不一樣的情緒。
“澄心堂紙其實已經造出來了是嗎?所有的消息都是假的,為了讓羅斯先生掉以輕心。”
聽了這句話,蘇振清的臉色更黑沉了些,而蘇方嘴角則揚起一絲苦澀的弧度,兩人沒有回答記者的話,隻是匆匆朝前走去。
在保鏢的護送下,蘇方和蘇振清順利脫離記者的包圍,而兩人離開時的畫麵也立馬就上了熱搜頭條。
辦公室裡,艾伯特眯眼看著蘇方被記者包圍的視頻,吐出了一個煙圈。
他指了指畫麵上那個問出消息是否造假的記者,問:“這個是你安排的嗎,瑟琳娜?”
“是,”瑟琳
娜站在艾伯特辦公桌前,俯身將雙手按在桌麵前,認真地說,“艾伯特,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很謹慎,這很好,不過你這次的預感怕是不太對,”艾伯特伸手撫過電腦屏幕上暫停著的蘇方的麵容,“你看啊,多麼自嘲苦澀的笑,mypoorboy,他一定在為了明天的結局而擔憂,不過他很快就會明白,在弗侖薩的日子可比在那個冷清無趣的故宮強多了。”
瑟琳娜皺起眉,試圖勸說:“艾伯特,我還是覺得不太對,或許我們該早做準備,比如弄一些贗……”
“瑟琳娜,他們沒必要騙我們,如果他們真的早就造出來澄心堂紙並且修複了《煙嵐重溪圖》,他們就該大張旗鼓按地來找我要回華夏的那些文物了,而不是在賭約的最後一天才匆匆趕來,再說了,你看他們手上的行李,像是可以裝的下《煙嵐重溪圖》的樣子嗎?”
瑟琳娜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又不知該說些什麼,隻能強壓下心裡的疑慮和擔憂轉身出了艾伯特的辦公室。
與此同時,蘇方和蘇振清已經到達了預定的酒店。
這次的酒店是沈應舟為他們預定的,住宿環境比上回的好不說,隱私性更是一等一的好,能夠確保兩人不被記者狗仔打擾。
沈應舟為他們預定的是一個三房一客廳的套間,兩名保鏢很自覺地選擇了靠近門口處的一間側臥,剩下兩件臥房蘇振清和蘇方一人一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