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韋伯的詢問,星野望沉默了。
他原本計劃前往冬木市,途徑咖啡廳時決定在此暫作休息,這才巧遇韋伯。
在此之前,他從未見過韋伯,更彆提所謂的情報了。
現在,該怎麼脫困?
【請進行幸運鑒定。】
【失敗。】
星野望:“……”
他知道係統很急,但是係統你先彆急,他的幸運值隻有16點啊。
咖啡廳的風鈴忽然響起,緊接著是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來者手提一個小巧的籠子,裡麵裝著奇怪的正方體,少女身形瘦小,嗓音也清脆甜美,她先是小聲地喊了句師父,看到星野望的時候,身體頓時僵住了。
少女:“您,您是……”
星野望產生了不好的預感。
“怎麼了,格蕾?”韋伯疑惑道。
“欸,不,沒什麼。”
被稱作格蕾的少女低下頭,眼睛卻不住地瞥向鐘離,韋伯見狀,心裡響起了警鈴。
格蕾是他的弟子,雖然性情溫和,寡言少語,但具有敏銳的觀察力。方才她見到鐘離後的僵硬不似作假,難道她曾見過鐘離?
倘若真的見過,或者是認錯了,格蕾大可以直接說出來,而不是吞吞吐吐,仿佛在顧忌什麼。
韋伯輕輕皺眉。
帶格蕾到彆處,先讓她把話講明白?可萬一鐘離趁機離開,就會給他此行留下隱患。
韋伯:“鐘離先生是個通情達理的人,格蕾,有話不妨直說。”
“既然師父這麼說,”格蕾猶豫片刻,鼓起勇氣,“鐘離先生,您是那起凶殺案的被害人嗎?”
鐘離:“……”不好的預感成真了。
韋伯:“……”
凶殺案的“死者”好端端地坐在他麵前,韋伯的大腦短暫宕機了。
在格蕾的講述下,事情漸漸清晰起來——幾l天前,某個小城的警察巡邏時碰到了一起撲朔迷離的案件。
逼仄的巷子內沒有燈光,全靠巡警的手電筒照明,正當他們準備撤離的時候,一男子突然從天而降,警察湊過去後,發現他早已沒有了呼吸。
很快,更離奇的事情發生了。有人趁巡警聯係同事的空隙,神不知鬼不覺地帶走了受害者的遺體,這起案件引起了居民的恐慌,當地警局立刻封鎖了城鎮出入口,連續排查了幾l天幾l夜,隻可惜到最後也沒能找到真凶。
據格蕾所說,這件事似乎已經成了當地的怪談之一。
“等等,”韋伯按了按額角,“格蕾,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看到了報紙。”
“那我換個問法吧。格蕾,你是怎麼確定那人就是鐘離先生的?”
“師父,我親眼見到了。”
城鎮裡有一個違反了隱秘原則的魔術師,格蕾被法政科臨時“征用”,前往了那裡,陰差陽錯之下,她撞見了“凶殺案”現
場。
或許是因為從鄉下長大,不太適應城市生活,再加上有些怕生,自從韋伯將格蕾收為弟子,少女就養成了一個新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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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熟悉的環境裡,麵對陌生人,她會先從遠處觀察對方。
普通人有視力的桎梏,但魔術師可以用魔術破除距離的限製,正因如此,她才沒有被星野望發現。
星野望總算知道幸運E能倒黴到什麼程度了。
他總不能直接說,這是因為鐘離的人物卡裡有一項名為【仙祖法蛻】的特殊技能,而他很好奇這個技能的實際使用效果,所以找了個偏僻的地方試了試吧?
技能鑒定成功後,係統:【請選擇摩拉克斯大人的仙祖法蛻形象。】
星野望反應不及時,腦海裡下意識出現了鐘離本身的形象。
之後的事情大致如格蕾所說,巡警喊著“有人遇害,封鎖全場”衝了上來,站在死角的星野望讓係統立刻回收了仙祖法蛻,繼續向冬木市前進。
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格蕾隻注意到了仙祖法蛻,沒有注意到他本人。
星野望決定把糊弄學貫徹到底。
“假死,”韋伯語氣微妙,“鐘離先生這麼做,難道有什麼深意嗎?”
鐘離麵色平靜:“談不上深意,隻是我自有理由。”
韋伯忍不住思索起來。
Whydunit。
仔細想想,鐘離這麼做,引發了什麼後果。
城鎮的出入口被封鎖,警察在周邊高強度排查。
法政科抓捕了違反規則的魔術師。
難道說……鐘離是為了隱蔽地給法政科提供幫助嗎?
外界常常混淆“魔術”與“魔法”的概念,但魔術師內部卻有明顯的區分:
魔術是科技的平替,隻要當代科技能達到相同的結果,無論是多麼神奇的力量,都隻能稱為魔術。反之則是魔法。
空間傳送是無可置疑的魔法,顯然不是那位魔術師能掌握的,倘若想要逃脫法政科的追捕,他隻能選常規道路。
……原來如此,甕中捉鱉嗎……
韋伯抬眼,對上鐘離的視線。
氤氳茶香的室內,鐘離靜靜地望著他,熔金般的眼眸仿佛洞悉一切,萬事儘在掌握中。
“維爾維特先生,有些話不必說得太明白,”鐘離微微一笑,“您覺得呢?”
“確實。”
有些話,不言自明。
如今韋伯確定了鐘離和法政科沒有聯係,不然格蕾不會不知道他的計劃,隻是這樣一來,鐘離又是如何得知這次法政科的任務的?他協助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麼?
韋伯再次謹慎起來,他又繞回了最初的話題:“鐘離先生,格蕾是我的弟子,您說話不必顧忌她。”
情報。
雖然看不見對方的表情,但星野望還是尷尬地移開了視線,望向窗外。
又看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