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樣的大集市不僅能讓大家交換商品和特產,還在當地居民,尤其是少數民族的心裡有一個更重要的作用。
古時候,這裡整體交通比較閉塞,還有好多少數民族都居住在山林裡,平時與世隔絕,不與外界來往。
人員流動不大的話,一個種群就很容易產生退化現象,人也不例外,據史書記載,在哀牢山腹地的苦聰人種就深受其害,不少人發生了視力退化、身形矮小的情況,幾乎滅族。
因此,這些集市
還有個重要的作用,就是給了平時不來往的大家一個互相交往的平台,其作用就類似於當今的“相親角“。
在古時候,來趕集不僅能買賣好東西,還有各種吃的、玩的,還能相親,所以大家都樂此不疲。
到了現代,這樣的集市依舊好玩。
楚孑和二師兄已經徹底撒開了花,當地的各種特產,比如茶葉、藥材、蘑菇、毯子,等等物件,買了一堆又一堆。
逛了一個多小時,楚孑才和臭味相投的二師兄收住了手,在李文的不斷催促之下,向他們此行真正的目的地進發。
到了界牌村,一下就感受到了不同的氛圍。
從名字就可以看出來,這裡是幾地交界之處,人口非常複雜,楚孑他們三人隻是匆匆走過,就聽到了三、四種少數民族的語言,就連李文也不能全都聽懂。
穿過了界牌村,他們就算是到了真正的米地茶園。
出乎楚孑和二師兄意料之外,其實米地茶園不大——甚至不能說是不大,要說非常小,隻有300畝左右。
而就這麼不太大的一點範圍,據李文說,還分布在了5個村裡,由5個村子共同管轄。
這裡不僅麵積不大、管轄情況複雜,而且古茶樹種的也十分稀疏,並不想之前鳳凰窩之類的地方種的那麼有條理,楚孑根據密度估算了一下,滿打滿算整個米地也就是一共4000株茶樹作用。
而一棵古茶樹,年產量也就是0.5-1.5千克左右。
因此整個米地的茶看來不僅質量好,產量少也是它出名的主要原因之一,
楚孑和二師兄走到了茶園裡查看,米地茶作為全國乃至世界有名的三大普洱茶(馬邦茶、米地茶、碧安大山茶),在20世紀70年代就已經名聲在外了,但因為管理混亂的問題,直到1987年才修了第一條山路,至今也隻有幾條能通行車輛的路而已。
而越往裡走,楚孑感受到的也不是震撼,而是震驚,甚至有點難過。
這裡的米地茶不僅存在過度采集的問題,不少茶樹的枝乾都是光禿禿的,甚至還有不少人為破壞的痕跡,並且,還存在過度矮化的問題。
在合理範圍內矮化茶樹,能讓茶樹方便采集、也會讓樹冠的光照情況更好,比如鳳凰窩和小平掌就都做的不錯,但過度的矮化,就是無差彆、無限製的矮化茶樹,則會讓茶樹難以正常生長。
但幸好,當地人已經顯然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楚孑也能看到在幾個村子管轄的茶園範圍內,已經貼上了不允許采摘和矮化茶樹的標語,防止貪心的茶農繼續破壞茶樹。
可惜這樣的保護並不能抵消曾經過度采集和矮化茶樹所帶來的傷害,這些茶樹隻能帶著種種傷痕,繼續生長了。
它們曾在這裡生活了幾百年,按照樹齡已經到了中年偏後期的時段,楚孑不知道,未來還需要多少年才能讓它們回到正常的樣子。也許是幾十年、幾百年,也許……永遠不可能了。
逛完一圈,楚孑就在這樣的心痛中結束了這次墨江的旅程。
他這幾天收獲了太多,不僅看到了一些地方如何把古茶樹保護的極好,比如三康、鳳凰窩等地,也看到了米地這個反麵教材。
他想,是時候回到清源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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