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發現仁王不對勁嗎?”一想到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柳生恨不得給仁王撒一把鹽,仁王雖然喜歡惡作劇,但憑借著柳生對仁王的了解,他非常清楚,仁王絕對不會三翻四次的整自己!
排除所有不可能的選項,最後的答案哪怕再離譜也是真相。
“仁王被附身了!”
當柳生鏗鏘有力的說出這幾個字的時候,幸村腦子裡唯一的想法就是,完了,柳生看起來像是精神類疾病,不知道會不會影響打網球。
“咚咚咚——”敲門聲再次響起,柳生如臨大敵。
“哪位?”他攔住準備開門的幸村,沉聲問道。
站在門口的繪裡聽到裡頭傳來是柳生的聲音,看樣子柳生君應該沒什麼問題,微微鬆了口氣:“是我,早川繪裡。”
下一秒門被打開,柳生敏銳的看向走廊左右,在看到丸井逐漸走來,詭異的笑容,僵硬的四肢,柳生不可控的瞪大眼,瞳孔地震,迅速讓繪裡進房間,然後以單身十五年爆發出的手速迅速關門。
“欸?那個剛剛不是丸井君在門口……”繪裡茫然。
“丸井也被附身了!”柳生果斷說道。
什麼?附身?
繪裡茫然的看向幸村,柳生君腦子不正常了?
“你們沒有看到他們臉上詭異的笑容嗎?”柳生認真的說道,大概是因為柳生往常靠譜的言行舉止,讓他不至於被兩人當成神經病,雖然看起來也差不多了。
幸村和繪裡搖頭。
柳生想了想,故意露出那副詭異且扭曲的笑容。
還彆說,搭配著不算明亮的暈黃色燈光,怪滲人的,繪裡不動聲色的往幸村身後躲去。
柳生君該不會是腦子有點問題吧?
“就是這樣的笑容,然後他們的動作很僵硬,像是……年久失修的機器一樣。”柳生說著神情中流露出難以置信:“他們還一直在戳鐘乳石。”
繪裡和幸村不自覺的對視一眼,總覺得柳生君的邏輯思維很清晰,好像也不像是精神錯亂的樣子?
“難道你們看不出來嗎?”他不可置信的問道。
“……其他人好像也沒有在笑吧?是吧精市?”繪裡被整的不自信了,給幸村使了
個眼色。
幸村生病之後,看了不少書,其中就有關於精神類的,主要一點就是不要刺激到對方,他想了想開口道:“在柳生眼裡大家都掛著奇怪的笑容?”
“……難道你們看不到?”忽然意識到什麼的柳生隻覺得恐怖。
兩人搖頭,他們確實看不到。
咚咚——
敲門聲又一次響起,柳生像是應激了一般,“不能開門!”
“……”感覺柳生君病的很嚴重啊,繪裡點點頭,小聲說道,“我看看是誰。”
走過透過貓眼——
僵住。
動作僵硬的回過頭,一副要哭的表情:“我、我好想知道柳生君說的意思了。”
幸村走過去,看向貓眼,外麵空無一物,疑惑的說到:“外麵沒有人啊。”
“不不不,外麵是柳君,他笑的好可怕。”繪裡現在表示自己要跟柳生站在統一戰線,“真的笑的很可怕!這肯定是詛咒!”
柳生點頭,他也是這麼認為。
幸村摸了摸下巴,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那……撒點鹽?”
另一邊,仁王一行人在切原的房間。
“我們這樣會嚇到柳生吧?”秋也覺得還是要適可而止,畢竟柳生君看起來真的很害怕。
仁王露出無辜又單純的笑容:“噗裡,這隻是給搭檔的驚喜。”
“……隻可能是驚不可能是喜吧。”丸井不客氣的吐槽,幸虧自己的搭檔不是仁王,不然他覺得自己的心臟絕對挺不過一學期。
“感覺是有點過分。”良心不安的胡狼有點想自爆。
“我們可是好不容易說動了柳一起,你可彆把我們賣了。”仁王警告。
胡狼翻了個白眼,他覺得萬一被幸村和真田發現,大家得一起撲街。
另一邊回來的柳默默揉了揉自己的臉頰,為了收集柳生的數據,他還真是不容易,原本大家隻是準備簡單的搞點時間,但身為情報網球的柳覺得既然要做就要做到最好。
於是乎就有了這麼一出詭異且離奇標準的笑容。
全是柳一個個盯出來的。
“仁王你安排好了沒?”胡狼好奇的問仁王,這次大家可都是冒著被幸村和真田弄死的風險。
“好了,東西已經全部準備好。”
【關於柳生加入網球部一周年慶祝會】
幾人又嘀咕了幾句。
“不過,柳生竟然會被直接嚇暈……”丸井忍不住感歎,他一開始最多以為能嚇一嚇而已,畢竟仁王說的,要先抑後揚。
先讓柳生害怕一陣子,然後推出驚喜。
“咳咳,柳生他確實對鬼怪之類的沒什麼抵抗力。”身為搭檔的仁王開口。
“那我們現在是不是要邀請柳生君?快吃晚飯了。”秋也發出疑問,大家恍惚間才終於反應過來,他們的目標不是嚇柳生,而是給他驚喜。
沒錯,驚喜。
寫作驚喜,讀作
驚嚇。
眾人齊刷刷對視一眼,準備出門叫柳生吃飯。
到達柳生睡覺的房間℅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幾人敲門,裡麵一點動靜都沒。
齊齊對視,還是仁王拿出鑰匙開門,結果裡麵空無一人。
“完了,咱們該不會把柳生嚇到跑走了吧?”胡狼擔憂的問道,想想也是,如果是他發現搭檔們一個個跟中了邪一樣不正常,他也會害怕的想要逃跑。
終於察覺大事不妙,一行人決定出去找一下柳生。
萬一真丟了怎麼辦。
另一邊的柳生正按照幸村說的在廚房撈了一袋子鹽。
“剛剛真的,那種笑容真的很讓人頭皮發麻。”繪裡小聲給幸村描繪自己在貓眼裡看到的畫麵,整的就跟驚悚片一樣。
一開始還沒理解發生了什麼,不過去了一趟廚房,在冰箱裡看到了個寫著柳生名字的蛋糕後,幸村覺得自己大概是懂了網球部那群小夥子準備做什麼。
“這大概是仁王給柳生的驚喜吧。”幸村俯身對著繪裡輕輕說道。
“柳生加入網球部一周年驚喜。”
這回,繪裡感覺自己這輩子的震驚都要在今天用完了。
“……你確定是驚喜不是驚嚇?”這能叫驚喜?心臟不好的心臟病都要被嚇出來了。
“這大概就是少年的愛?”幸村笑了起來,有點期待等下的畫麵。
準備好鹽巴的柳生緩慢走著,轉過一個彎,不遠處仁王看到柳生的出現瞬間興奮,“這邊!”
柳生默默捏緊鹽袋子。
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眼疾手快,柳生迅速撒了一把鹽,直擊仁王腦袋。
被撒了個正著。
仁王一臉懵逼:“搭檔……你這是?”
“驅邪。”柳生推了推眼鏡,字正腔圓。
“不是,這是個誤會,其實我是打算給你一個驚喜……”仁王感覺自己好像搞砸了,雖然他一開始隻是想給柳生一個驚喜,但當本人不覺得是驚喜時,這很糟糕。
臉上滿是白色鹽漬的仁王寫滿了愧疚:“抱歉。”
“所以……所謂的詭異笑容就是你們的惡作劇?”柳生的動作變得有些僵硬,仁王推著他往樓下走去。
大家已經把蛋糕推了出來,網球部的大家都在,所有人都拿著禮花。
“咳咳,抱歉柳生,我們剛剛做的有點過分。”
“歡迎柳生學長加入網球部一周年!”
“柳生接下去的全國大賽也一起加油呀。”
“不要鬆懈!”
“柳生,歡迎加入網球部。”
……
大家不約而同的說出自己的祝福,和其他網球隊員不一樣,柳生是被仁王硬從高爾夫社團拉到網球部的,在此之前,他從未接觸過網球。
當一個從未接觸網球的人,想要成為網球部正選,所要花費的精力遠比常人更高。
一年以來,柳生從來都是最後一個離開網球部,第一個來網球部,柳給他的訓練計劃基本上兩周一改,可以說,柳生能成為正選,確實是他努力得來。
仁王站在大家麵前,難得的,那個被叫做欺詐師的少年臉上流露出淡淡的害羞,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臉頰:“抱歉嚇到你,也謝謝你真的加入了網球部,和你一起打網球的日子很快樂,我希望我們可以一直打下去,接下去的全國大賽,一起加油!”
還真是叫人……
柳生看向仁王,他的頭上還沾了一點點鹽,應該是他剛剛撒上去沒有弄掉的。
最終,柳生露出淡淡的笑:“我也很開心能夠加入網球部。”
晚餐大家吃的很快樂,大家自然不會幼稚到拿蛋糕玩,在幸村和真田的威懾下大家安安分分的吃完,然後自由活動。
仁王和柳生去了外麵,一前一後的走著,仁王思考著自己要不要再重新道歉,一抬頭就看到了柳生那詭異而扭曲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