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大賽準決賽開始前,網球部停了舞蹈排練,開始全神貫注籌備比賽。
準決賽和決賽的舉辦地點在東京體育館,立海大的對手是四天寶寺,聽說是在寺廟裡的學校。
在集訓前,繪裡拉著幸村準備去醫院再做一次體檢,以防萬一。
“其實不用那麼擔心。”看到繪裡嚴陣以待的模樣,幸村有些內疚。
“會有不舒服嗎?”
在公交車站等車的時間,繪裡問道,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幸村的臉,試圖從那張向來以微笑掩飾自己情緒的臉上看到其它。
明媚的陽光下,驕陽似火,即便是到了九月,天氣依舊炎熱。
“如果不是每周要去醫院打一針,我完全感受不到自己生病了。”說這話時,少年的語氣帶幾分無奈,知道他生病的人不多,除了父母之外隻有繪裡。
而他,其實並不希望他們太擔心。
說起來,父母剛得知他生病時,緊張到連夜去往醫院帶他檢查,直至從醫生嘴裡聽到肯定的話語,才放鬆下來,這讓幸村很是愧疚。
難得看到精市無奈卻不敢反抗的模樣,繪裡笑了起來,從口袋裡拿出一顆薄荷糖,拉住幸村的手,手心朝上一顆糖放在他的手掌上:“吃糖。”
“嗯?”
“獎勵精市不怕打針。”
他這是被當做小孩子哄了嗎?原本有些沉重的心情變得輕鬆,幸村笑著搖頭,撕開包裝袋,含住薄荷糖,清亮的味道瞬間充盈唇齒。
公交車恰好到站,兩人上車。
醫院不遠,坐車三站路就到了。
跟著人群下車,兩人往醫院正門走去。
不遠處的天橋,閒逛的胡狼和丸井趴在欄杆上,比賽前的休息天,難得沒有訓練,兩人原本是準備去買甜品,結果到了才發現,店鋪今天關門。
“還真是倒黴。”丸井抱怨道。
胡狼摸了摸光溜溜的腦袋,安慰某個脾氣上來的搭檔:“下一次,再來買吧,等全國大賽結束,來吃勝利的蛋糕。”
“胡狼請客嗎?”
“……隻能一千日元以內。”
“好小氣哦~”
“不要就算!”
兩個少年無聊的吵著,丸井的語氣陡然變得低沉:“你說,這次全國大賽,我們能贏嗎?”
這是他們第一次在全國大賽亮相,以雙打選手的身份。
“會贏的!”胡狼肯定的說到:“我們不就是為了這個目標才一直努力到現在嗎?”
張揚的紅發在陽光下閃閃發光,丸井咧著嘴,笑了起來:“說的也是,我可不會輕易認輸的。”
穿著連帽短袖的丸井仰頭望向天空,全國大賽,他一定要贏!
果然,丸井也在擔心全國大賽,胡狼終於有了自己的搭檔還是很靠譜的感覺,站在他身旁,和曾經無數次一樣,也許他等下可以請丸井吃冰淇淋?
胡狼扭頭看
去,丸井似乎在思考什麼嚴肅的事,嘴裡嘀咕著,目光直勾勾的盯著不遠處,他湊近,想聽一下他到底在說什麼。
“可惡甜品買不到,連新出的雜誌都賣完了,好無聊啊,下午要做什麼呢?最近好像有新出的影片。”
聽清楚丸井在碎碎念的內容,胡狼隻覺得自己剛剛的擔心是自作多情。
丸井這家夥,根本就不在意全國大賽吧!
趴在天橋欄杆上的丸井走神的想著亂七八糟的事,隨意的應著,下一秒,看到從公交車上下來某個眼熟的身影。
丸井激動的拉了拉胡狼的衣服,指著那兩個往醫院去的身影,疑惑的問道:“是部長和早川桑?”
憑借著5.2的優越視力,胡狼輕而易舉的看到醫院門口的兩人:“部長和早川,他們兩個去醫院乾嘛?”
胡狼和丸井對視一眼。
快要進行準決賽了,結果發現部長和早川桑去了醫院?
丸井摸著下巴,神色變得奇怪,一開始的茫然忽然變作了恍然大悟,拉住胡狼的手臂,神情亢奮的湊在他耳邊嘀咕著:“不會是……”
胡狼原本淡定的表情忽然變得驚悚:“怎麼可能,部長才不可能做那種事情!”
說著,胡狼表情分外無語:“文太,你該不會還在論壇上看那些吧?”
“噓噓噓——”丸井誇張的伸手放在自己嘴邊,做出輕聲的動作,雖然知道部長聽不到,但由於部長多年來的權威深入骨髓,他還是會感覺驚悚。
露著死魚眼的胡狼一臉無語,既然擔心被部長報複,就不要看那種奇怪的古早文啊。
鎮定下來,丸井輕咳一聲,掩蓋自己剛剛的傻子行為,他果然是被仁王那家夥影響了,把當現實。
“不過,裡,部長可是一等一的渣男人設,讓女主去打胎,在女主懷孕的時候帶小三回家……”丸井一一數落自己看過的各種類型古早劇。
“我覺得你會被幸村操練死。”胡狼以非常認真的語氣說到。
“不過……為什麼部長和早川桑會來醫院?”丸井機智轉移話題。
這種事,就算是問他,他也不會知道啊,胡狼撓了撓臉頰,提議道:“要不,我們跟過去看看?”
“那就去看看吧……”滿腦子都是狗血劇情,丸井有點懷疑人生,雖然他也覺得不可能,但是為什麼會是部長和早川桑來醫院?
另一邊,熟門熟路來到輸液區,一進醫院,消毒水味就揮之不去,幸村皺了皺眉,即使一周來一次,他還是沒辦法習慣這種糟糕的氣味。
“真是叫人討厭的味道。”幸村孩子氣的皺了皺眉,小聲說道。
難得看到幸村抗拒的模樣,繪裡輕笑:“嗨嗨嗨,那我們就趕快體檢完,打完針出去約會。”
打針的流程仿佛是做過千百次,熟練的掛號、排隊、等待輸液。
“幸村精市是嗎?進來吧,單子給我。”護士從窗口接過單子。
“那麻煩繪裡在
外麵等我了。”
醫院內,揮之不去的消毒水味叫人討厭,直到幸村的身影被黃色的門掩蓋住,繪裡才收回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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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走進注射室,繪裡坐在外麵的椅子上刷手機,玩了半天,伸手捏了捏脖子,結果一抬頭,就看到拐彎處鬼鬼祟祟的丸井和胡狼。
胡狼?丸井?
懵逼的眨了眨眼,兩人的身影依舊在角落,還十分可疑的探出個腦袋,把身子藏起來。
這是在玩捉迷藏嗎?
那紅色亮眼的短發和突兀的光頭,繪裡想裝作看不見都不行,兩人的目光過於灼熱,繪裡思考半秒,起身走了過去。
不是……他們兩個真覺得那差勁到極致的偽裝,可以隱藏自己嗎?
繪裡沉默,並大為震驚。
“呐,丸井,早川桑好像已經發現我們了。”躲在角落的胡狼拉了拉丸井的衣服,並直接對上了坐在椅子上的早川桑的目光。
對方笑了笑。
一瞬間胡狼好似看到了幸村部長在微笑。
全神貫注盯著注射室的丸井拍開胡狼的手,他還沒看到部長在乾什麼,彆打擾他。
頭頂一片陰翳落下,丸井疑惑的抬起頭,笑眯眯的繪裡居高臨下,櫻粉色的貓瞳無限逼近,放大數倍的臉直擊大腦。
溫和到叫人害怕的嗓音響起:“丸井君,胡狼君下午好呀。”
“啊!”被嚇到的丸井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倒也是沒想到對方反應這麼激烈,繪裡懵逼的眨眨眼,她也沒有那麼可怕吧?
“早川桑,早上好。”靠譜人才胡狼開口道,“部長是生病了嗎?”
“欸?”原來他們倆是看到他們進醫院才跟蹤的嗎?果然是因為擔心精市吧,繪裡笑了笑:“不是大問題。”
說話間,按著棉簽的幸村從輸液室走出來,“胡狼?丸井?”
“部長!”*2
兩人同時開口,走到幸村身旁,語氣擔憂的問道:“部長你沒事吧?”
“啊,不用擔心,是小問題,所以沒跟你們說。”幸村並不想讓隊員擔心,再加上他這次體檢數據很好,隻要按時注射藥劑,基本上一年以內就能痊愈。
“真的沒問題嗎?”丸井不放心的再次追問。
幸村注視著丸井的目光,認真且溫和的說到:“沒問題,我並沒有因為全國大賽而枉顧自己的身體健康,不用擔心。”
因為幸村的語氣嚴肅又認真,丸井和胡狼隻能暫時相信。
追問不出什麼,胡狼和丸井隻能在醫院門口和幸村分開。
“喂,胡狼,你覺得部長真的沒問題嗎?”看著幸村離開的背影,丸井總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胡狼臉上的表情格外嚴肅:“我剛剛看到單子上寫著長期注射……”
兩人麵麵相覷。
這件事……
要不要和其他人說?
“等、全國大賽結束後再跟大家說吧?”胡狼思
考了下,最後還是理智的說到:部長哪怕真的生病≦,也一定不希望我們在全國大賽之前為他擔憂,如果我們說了,就浪費了部長一片苦心。”
丸井雖然很想追上去詢問,但最後還是理智的停下,因為他知道,胡狼說的有道理。
一時間,幸村的形象在兩人心裡,大概就跟,得了癌症也要和朋友們一起奪冠的身殘誌堅係少年畫上等號。
“我們一定要贏得全國大賽冠軍!”少年的語氣帶上幾分悶悶不樂。
胡狼認真地點頭:“我們不會輸的!”
他們一定不會讓部長失望的!
……
全國大賽準決賽和決賽在周六、周日。
網球部的選手請假一周進行特訓。
周五當天,班級裡不少學生已經商量著周末去東京給網球部加油。
氣氛,意外的熱烈。
“全國大賽終於要開始了。”即使不是自己的比賽,在這種熱烈的氛圍下,也難免會跟著緊張。
秋也轉過身,“放心吧,以幸村他們的實力,其實我覺得你已經可以把慶祝地點看起來了。”
“不到最後一刻誰也不知道結局。”繪裡難免有些擔憂:“對了,晚上我和哥哥要去東京拜訪阿姨,明早不能和你一起去東京了……”
“小意思,周六我們在體育場會麵。”比了個OK,秋也背上書包先走一步。
等繪走到校門,輕易的看到爸爸開的車。